第17部分(第2/4 頁)
淑彷彿被許璀這樣的話語打動,她抬頭看著許璀; 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我曾經……曾經有很喜歡的一個人……後來他死了。”
。
蕭胥和趙淑在西秦的皇宮裡面熟悉起來,是因為蕭臻對西域大肆用兵; 然後宮裡宮外甚至全國上下都開始縮緊財政供給糧草。
那時候,宮中的娘娘們也不得不節衣縮食; 各種奢華不再; 趙淑和趙均的日子也日益艱難起來。
他們開始為了自己吃喝著急。
最初讓他們住在了皇宮裡面算是恩典和看重,反而在這個時候成為了他們的牢籠。
如若此時是在宮外,他們還能靠著範選等跟著他們一起到西秦京都來的臣子們一起想辦法,而在宮中,各種桎梏和不自由; 讓他們過得狼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趙淑接收到了來自蕭胥的善意。
在宮中幾乎所有人都把他們遺忘的時候,蕭胥帶著一些只能說是簡陋簡單的吃食,來到了他們居住的宮室。
“我想著,過來看望兩位小殿下,總不能什麼都不帶。”蕭胥的藉口是拙劣的,但卻很好地照顧到了趙淑和趙均那可憐的脆弱的自尊心,“這一點點小心意,兩位小殿下便不要嫌棄了。”
趙淑當然明白蕭胥的意思,只經過了小小的猶豫,她便收了下來。
趙均卻並不願意,但他幾番想開口拒絕,都被趙淑給攔了下來。
等到蕭胥走後,趙均有些不太高興地對趙淑說道:“那個……那個蕭胥,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
“什麼樣的人,會看起來像個好人?”趙淑反問,“如果不收下,接下來幾天都要餓著肚子麼?”
“我們可以請求出宮去住。”趙均道,“宮外有範先生在,他能照顧好我們的。”
趙淑苦笑了一聲,問道:“那麼現在,誰能讓我們出宮?西秦的皇帝陛下在和柔然的大軍作戰,根本不在宮裡面,宮裡面的那些皇后也好妃嬪也好,皇子也好,他們敢做主讓我們從皇宮裡面搬出去嗎?”
這個問題問得趙均啞口無言,他靜默了好久,上前來抱了抱趙淑的胳膊,道:“阿姐,是我想岔了。”
。
這是他們到西秦的第一年,這一年蕭臻與柔然打得昏天暗地,幾乎是以舉國之力,與柔然爭奪著那條重要的商路。
對那時候的西秦來說,最大的威脅便是西邊的柔然,只有消滅了柔然,那些西域的小國自然會俯首稱臣——蕭臻想要一統天下,便決定從柔然開始下手。
當然,後來發生的一切都證明了當時蕭臻的決定是錯誤的。
他在錯誤的時機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最後便導致了西秦國力的急劇衰退——這都是後話。
對於才來西秦第一年的趙淑和趙均來說,他們並不能預知未來,只能艱難地在宮裡面度日如年。所幸有蕭胥笨拙又頻繁的照顧,他們過得並不是最差的那一個。
趙淑和蕭胥的熟悉,便是在這一來一往的小小吃食上建立起來的,早熟的少年郎和早熟的嬌娘,他們無師自通地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天然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本能,然後便在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相互剖白。
蕭胥捧著自己親手做的青糰子,半是羞澀地塞到了趙淑的手中,聲音糯糯道:“元嘉殿下,我以後能不能喊你的名呀……”
女子十五及笄取字,此時此刻的趙淑滿打滿算才十一,遠不到取字的時候,故而蕭胥含羞帶怯,也只能這麼小心翼翼地問一問,又生怕唐突了。
趙淑接了青糰子,紅著臉點了點頭。
蕭胥無聲又激動地笑了起來,發乎情止於禮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悄悄地喊了一聲“阿淑”。
趙淑眨了眨眼睛,問蕭胥:“那我喊你阿胥麼?”
“若我的兄長還活著,我應當排第十五……不如你喊我十五郎。”蕭胥這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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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秦皇宮中呆了這麼久,又與蕭胥來往頻繁,趙淑對蕭胥的身世也有所瞭解。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同情或者憐憫,她也是皇室中人,她有一些能理解西秦的景帝——蕭胥的父親的兄長——那樣做的緣由,但又只覺得可憐可悲。
“你會……恨你的伯父?還有現在你的堂兄麼?”在漸漸熟悉之後,趙淑忍不住問過這麼一次。
蕭胥思索了很久,最後卻只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為什麼會……不知道?”趙淑是疑惑的。
蕭胥道:“自己經歷過的,和聽別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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