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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爺親口問起了他的名字,實在叫元樹興奮地難以自持。
可惜,他那滿腔激動在趙煊眼裡卻只變成了愚蠢。趙煊冷笑了一聲,在阿黎擔憂的目光中,緩緩道:“奴才就是奴才,需得記得自己的身份。”
阿黎嚇得面無血色,下意識地看向元樹。
她以為元樹也會受不了,沒想到,元樹只是詫異了一會兒,而後低下頭,想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往後退了一步,像是不礙著趙煊的眼一樣。
已經算是不卑不亢了。
“很擔心,嗯?”趙煊低著頭,貼著阿黎的耳邊問道。
元樹看著面前兩人,只覺得呼吸忽然亂了許多。他抑制著不安的情緒,告誡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沒有,王爺想多了。” 阿黎哆嗦了一下,立馬否認了。
“這時候怎麼又變乖了?”趙煊說得親暱。
阿黎不敢說話。
趙煊見阿黎還牽著馬,上去便拍了一下她的手。
阿黎手背一痛,原本牽著的韁繩立馬落到地上。趙煊將自己拿著的韁繩塞到阿黎手上,道:“這是給你選的馬,好好牽著。看好了,這才是你的馬,以後可別牽錯了。”再牽錯的話,這雙手可就要不得了。
趙煊目光劃過阿黎的雙手,他還挺喜歡這雙手的,若是保不住了可就可惜了。
阿黎摸了摸手背,心中恐懼,越發恭敬道:“是,奴婢知道了。”
“行了,既然選好了便走吧,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阿黎最後看了看元樹,元樹也看了她一眼。阿黎對他安撫地笑了笑,讓他別多想。前頭的趙煊見人沒有跟上來,停下轉身道:“還不跟過來。”
“是,王爺。” 阿黎趕緊走過去。
出了馬房,趙煊便一個飛身,騎上了自己的那匹馬。趙煊的馬是從京城裡帶過來的,不過原本也是從這馬房裡出來的,是匹汗血寶馬。阿黎曾經看過好幾次,每次只有幹羨慕的份兒。這樣的馬,有市無價。
她看到趙煊已經上了馬,暗暗發苦,這莫不是要她也騎上去吧。
雖然這小馬看上去也挺溫順,可是阿黎從沒有騎過馬,也不敢這麼就上去。躊躇間,邊上的趙煊忽然側過頭,對阿黎道:“還不過來。”
過去?阿黎不明所以地聽了命令。
趙煊伸出了一隻手。
阿黎看著他,然後莫名其妙地伸手搭了上去。還沒有後悔自己的莽撞,阿黎便被一個大力帶了上去,待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到趙煊身前了。
馬背上只有這麼大地方,兩個人的話,捱得便有些緊了。趙煊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沒發現,雙手勒著阿黎的腰身勒得緊緊的,將人整個帶到自己懷裡來。
阿黎不太適應這樣的轉變,但是礙於趙煊之前突如其來的怒火,仍舊閉上了嘴,什麼也不敢說。
趙煊向後頭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待看到一人之後,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暗芒。而後揚起鞭子,馬兒嘶鳴一聲,又如離弦之箭一般,立馬飛奔了出去,片刻後便瞧不見身影了。
後頭的侍衛見狀,也上了馬,趕緊跟追了上去。
元樹站在後頭,見人都離去了也沒有動靜。他邊上站著的就是方才在趙煊身邊的小廝。這小廝也算是小廝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同元樹也共事了好幾年,情分不淺,也當元樹是兄弟。今兒見到了這一出,他怎麼也該提點幾聲。因而撞了撞元樹,不滿道:“人都沒影兒了,還看什麼看?”
“我,我沒有。” 元樹收回目光,反駁了一句。
“沒有?是沒有看王爺,還是沒有看那位姑娘?”
元樹立馬說不出話來。他心裡很難受,比前些日子被人排擠還要難受。他還記得方才王爺臨走時那個眼神,警告、蔑視,不帶一點溫度。
王爺也看出來了麼,連王爺都看出來了,為什麼阿黎卻看不出來呢。
元樹忽然呢喃道:“王爺他,對身邊的丫鬟都這樣麼?”
“怎麼可能?”小廝驚叫了一聲,忙道,“這次王爺回西北府,多大的事啊,據說只帶了阿黎姑娘這麼一個貼身丫鬟。來了這兒之後,也不讓其餘的丫鬟近身,只讓阿黎姑娘一人服侍,你說這是何等的看重?王爺對阿黎姑娘不一般,府上人都知道,因此都敬著阿黎姑娘,輕易不敢招惹。也只有你這麼個憨貨,到現在還看不清楚狀態,閉著眼睛瞎折騰。再不收手的話,只怕你就真的要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