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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轉過身; 依舊站在窗臺邊上看著上面的花盆。目光移到手上,趙煊發現自個兒手裡捏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這是……花瓣; 哪兒來的?
再看到花苞上面缺了一角; 趙煊一驚; 頓時明白了過來。他扶了扶額頭; 根本不記得自己迷迷糊糊之中都幹了什麼。如今倒是清醒了,可該乾的事情都幹了; 清醒了又有個屁用。
他摘了花; 那花到底跟阿黎有什麼關係他還沒弄清楚,只隱約知道,這花若是出了岔子,阿黎那邊也別想好。上回只剪了個葉子就叫她痛地死去活來,如今更不會好到哪裡去。
趙煊記起阿黎當日的慘狀,忽然就緊張了起來,還沒怎麼過腦子就急忙伸手將扯掉的花瓣粘到花苞上,欲蓋彌彰似的想要遮掩一二。
幾番下來還是沒什麼用,反倒將那片花瓣弄得皺巴巴的。趙煊心中不耐,一個沒注意,花瓣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這會兒還暈著,稍微低下頭就覺得腦仁兒疼; 還一陣眩暈。看來他是真的喝多了。
趙煊還沒下去撿,忽然見到一個身影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將花瓣撿了起來。
小丫鬟雙手捧著花瓣,舉到趙煊面前,舉得太高了些,自然而然地露出一截纖細潔白的手腕出來。小丫鬟半垂著腦袋,姿態乖巧。
趙煊被膈應了一下,立馬不想再要回來了。
“扔了吧。”趙煊嫌棄道。
反正也補不回去了,扯掉就扯掉吧,少一片花瓣那花又不會死。就算死了,又與他有什麼關係。想到阿黎那狠心的模樣,趙煊心裡的火沒來由地又往上竄了許多。
痛,痛死她算了,最好自此以後都不要在他面前礙眼。
小丫鬟遲疑了一下,放下手,小心翼翼地將花瓣收了起來,珍重不已。
趙煊心中不悅,自然是看什麼都不舒服的。小丫鬟的動作在平日也算不得什麼,只這會兒叫趙煊看了不舒服了,立馬呵斥道:“本王叫你扔了,聾了嗎!”
“是,奴婢,奴婢這就去扔。”小丫鬟沒想到趙煊會突然發難,慌張地站起來,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她本想討好,誰料到會變成這樣。
小丫鬟剛準備轉身扔掉,忽又聽到一句:“扔到花盆裡。”
“是,是。”小丫鬟應下,立馬轉身將花盆扔回盆子裡,仍完後就趕緊閃到一邊,也不說話,也不亂看,再也不敢弄出什麼么蛾子了。
以後,她還是遠著王爺一些吧,太可怕了。
趙煊見此,冷哼了一聲,便轉身走到離間歇息去了。
……
西廂房這頭,一上午都相安無事。
今兒早上,阿黎既不用早起,也不用去伺候哪個洗漱穿衣,日子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悠閒。她也知道,打昨兒晚上起,她這輩子怕是都會一直這樣悠閒下去。
趙煊怎麼說也是王爺,她這樣明目張膽地拒絕了趙煊,沒有給他留什麼臉面,現在還能活下來,已經是走了大運了。
對於自己還毫髮無傷這件事,阿黎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思來想去,只得歸功於老天開恩。
但願幾月過後,老天還能再開一次恩,好歹讓她跟上回京城的隊伍,不至於一輩子都待在西北。雖說西北也不錯,不過這兒畢竟沒有她熟識的人。
一上午沒有事情坐,阿黎便光顧著在屋頭裡躲懶了。
沒多久,外頭走過來一個小丫鬟。阿黎伸頭一看,原來是經常在主屋裡當值的二等丫鬟茜香。茜香見阿黎一個人在這兒坐著,上來便問道:“玉瑾那小丫頭呢,怎麼也沒看到她?”
阿黎只好笑笑沒說話。
玉瑾已經好些時候沒往她這兒來了,到底為了什麼事,兩人心裡也清楚,所以就這麼一直冷戰著,誰也沒先開口服軟。
茜香挑了挑眉,知道那些人說的多半是真的。這兩個,恐怕是真的鬧掰了。鬧掰了也好,免得那小丫頭一天到晚的在阿黎身邊晃悠,以前搭上了一個馬房管事,如今又搭上王爺身邊的大紅人了,真有本事。
“她從前就像個小跟班似的,如今卻說不來就不來了,可見也是個心狠的。”茜香說話時還藏了幾分不屑和酸氣。
阿黎不想說玉瑾壞話,便岔開話題問道:“你怎麼這會兒來了?”
“院子裡的事情都做完了,這才到你這兒坐一坐。你呢,怎麼這會兒也閒著,王爺今兒不是沒出門麼?”
說到這裡,阿黎臉色訕訕。她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昨兒晚上的事,阿黎除了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