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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才覺得好多了。
果然; 一跪一站才是她和趙煊的日常相處方式。
趙煊今日也是鬼使神差地在這兒停了這麼長時間。他只遠遠地看到了一個身影,小丁丁的; 還沒有他下巴高。趙煊覺得那個身影尤為熟悉; 熟悉到他下一刻就能叫出名字來。
他就站在那兒,看到對面的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分外開心。那個灰衣漢子明顯別有所圖,一直盯著她看,還湊近了說了一句話。
呵,說話就說話麼,湊那麼近做什麼,以為別人都是聾子麼?
趙煊以為她會甩頭走人,沒想到她還是一動不動,聽著那漢子把話說完了,似乎還點了點頭。這會兒人都走遠了,她還在後頭眼巴巴地看著。
兩人轉身的剎那; 趙煊的猜想都被證實了。這確實是阿黎,他的貼身大丫鬟; 換了一身新衣裳的大丫鬟,和別的男子拉拉扯扯的大丫鬟。
趙煊不知道該誇她能幹還是該說什麼。
這麼短的時間,就又勾搭上了別人麼?過的還真是瀟灑,沒有被他冷落的不安,也沒有初到西北的惶恐,人家過得比他還要好。
真是該死!
趙煊定定地站在那兒,目光陰鬱到極點,彷彿下一刻就要爆發一樣。不聽話的人,還留著她做什麼。
玉瑾埋著頭跪在地上,脊背一陣陣的發涼,很是不安地往旁邊挪了挪。雖然王爺看的不是她這兒,可是她還是害怕。
見阿黎跪了下來也不說話,趙煊就這般讓她跪著。
她身上的一切,包括那身新衣裳,在趙煊看來都無比的灼目,讓他瞬間有種自己被背叛的感覺。
後頭的王安等了許久還不見王爺說話,揪了揪頭髮,小心翼翼道:“王爺,不讓她們起來麼?”
趙煊目光恍惚了一會兒,看著阿黎,猶豫不決。若是他想,自然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只是——
“走吧。”
暫且放她一馬吧,趙煊的話像是對王安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彷彿說了以後就真的可以不管不問了。
兩人走後,跪在地上的玉瑾方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可嚇死我了。”玉瑾拍了拍胸口,說起話來也是透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她方才,真的快要被嚇死了。
玉瑾沒有直面過上位者的怒火,也不知道如何表現才是正確的,只好匍匐在地上,儘量不惹眼。
阿黎偏過腦袋:“有那麼可怕麼?”
“當然,你沒注意麼,王爺方才的眼神簡直就像要殺人一樣啊,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殺人。”玉瑾說完,方才意識到自己在說誰,立馬閉上了嘴,不肯再說一句。
阿黎沒有說什麼,趙煊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這樣,沒什麼好驚訝的。若是哪天他對自己釋放善意,恐怕她真的要驚訝了。
半晌,玉瑾又問道:“你說,咱們到底哪兒得罪王爺了?”
“我們不過是小丫鬟,哪裡能得罪王爺?”
“那王爺?”
“多半是外頭的公事不順吧。” 阿黎隨口說了一句,沒有多在乎。與其猜測趙煊是為什麼看她不順眼想,還不如多想想怎樣把空掉的荷包補回來。
“不管怎麼說,今兒真是嚇到我了,下回一定要多買一身衣裳補償補償自己。”玉瑾狀似輕鬆的說道。
這邊趙煊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後,破天荒地開始焦躁起來。
王安知道王爺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也不由得替阿黎擔心起來。他看到王爺徑自走到窗邊,默不作聲地盯著那盆花。說來也怪,自打阿黎姑娘被王爺厭惡之後,這盆花也莫名其妙的失寵了。
這麼多天兒,王安還是頭一次見到王爺正眼看這盆花。
忽然,趙煊從旁邊拿起了剪刀,王安看得膽戰心驚,生怕王爺真的一個不錯把花給剪掉了。正想上去勸一勸,又看王爺對著花盆狠狠地擲下去,剪刀插在土裡,離那株花只有一點點距離。
幸好,幸好沒傷到。
如若不然,哪日王爺一時興起又要澆花,他可弄不來這一模一樣的。
“王……王爺,您心情不好?”
“嗯。”
心情不好,所以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否則下回會更不好。他也試過,可是自己就是下不去手,既然不能這樣利索的解決,便只能將人放在眼皮底下了。他就不信了,在他眼皮底下那小丫鬟還敢找男人!
想到方才那刺眼一幕,趙煊回過頭,幾乎是片刻間就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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