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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捏了一塊芙蓉糕嚐了嚐,又悠閒地飲了一杯熱茶,方才道:“知道你羨慕我,感覺像是聽了個笑話。要說羨慕; 合該是我羨慕你,打從頭一次見面就羨慕你了。”
“你不必像我這樣; 在外頭摸爬滾打,賠盡了笑臉只為做成一筆生意。每日裡什麼活兒也不用做,身邊還有那麼多人伺候著,什麼都短不了你的,多好啊。”她在外頭打拼了這麼多年,不也是想過這樣的安穩日子麼?
阿黎抿了抿嘴角,道:“真要是換了個個兒,只怕你也不會這樣想了。”
秋娘這些話,對她還是有點兒觸動的。她羨慕著別人,卻不知別人也在羨慕她。是不是有一天,等她站到了秋娘的位置,等他沒有了趙煊沒有了王府的庇護,也會羨慕起眼下這段日子呢?
不得而知。
“興許吧。人都是這樣,沒什麼就唸什麼。”秋娘說完,接著道:“也怪我,只跟你說了你想聽的,那些你不願意聽的,都掩去了。若是叫王爺知道你有了這樣的心思,只怕我以後都不會好過了。”
“不會的,他不知道的。”阿黎趕緊保證。
秋娘忽然一陣手癢,沒忍住,薅了一下阿黎的腦袋:“你太小看王爺身邊的人了,只有他不想知道的,還沒有他能知道的。你今兒過來,是為了與我告別的吧。”
阿黎微愣:“你,竟然也知道?”
她苦笑了一聲,果然是這樣,到頭來她真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秋娘點了點頭,從這裡頭,足以看出阿黎的處境也並不是十分好。與其說讓人不在意她,不如說是她自個兒不懂爭取。若是換了秋娘,只怕是拼了全力也要將王爺攥在手心裡了。
阿黎她,終究是傻了點兒。
“其實要你們要回去這事兒,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或者,你稍微留意些也能知道。但偏偏你什麼也沒做,每日裡只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簡直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你這樣,別人會把你當一回事才怪呢。”
“我……”
“再有這帷帽,你瞧瞧,滿大街有幾個人會帶這個玩意兒?”
阿黎鬱悶地揉了幾下白色的帷帽。確實,除了她就再沒有人待了,她也不想待,可這不沒法子呢?
秋娘道:“這本是胡人的東西,原是男子戴的,可是傳到京城,便戴到了女子頭上,就好像你這般。”換了人戴,這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
阿黎疑惑道:“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秋娘語氣淡淡的,“不過是覺得你本可以過的更好罷了。”
阿黎不太懂。
秋娘嘆了一口氣,罷了,反正是最後一次見了,說說也無妨。她道:“你明明可以過得好些,能不戴這帷帽,能讓王爺對你再上心些,甚至不用多費心就能攢下大筆銀錢,為什麼就是不做呢?”
阿黎低下頭,指頭上的手帕都快要被她攪爛了。阿黎停下動作,認真道:“我不想,銀子我可以自己掙。”
天真!
秋娘搖了搖頭,道:“你的意思是,你既想要自由,又想要銀子,卻又不願意委屈自個兒順著王爺的心意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麼,我還真沒看出來。”秋娘想也沒想就打斷了她,“你如今這樣想,不過是仗著受寵,沒人能將你怎麼樣。可若是王爺不縱著你呢,那時,是不是該等死呢?”
這話忒直接了些,又刺耳得緊,阿黎剛想要辯解,可是再仔細想想,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
“人生在世,總有許多不如意,譬如你的遭遇,譬如我之前的委曲求全。一點兒委屈都不受,那是不可能的。你想要十全十美,這不奇怪,可問題是,憑你現在的能耐,你做得到麼?”秋娘只遠遠看過趙煊一眼,可是那已經夠了。秋娘看人有幾分準頭,她知道趙煊喜歡阿黎,不過那又怎樣,那點喜歡,根本不足以支撐阿黎的胡鬧。
鬧得多了,反而把情分鬧淡了。到時候,吃苦頭的便是阿黎了。
也只有阿黎,到現在還看不清。被王爺盯上了還想要自由,以為王爺那麼好說話麼?自由,身為女子,哪兒有什麼自由,痴人說夢罷了。
她倒是自由身,還不是要逼著自己做不愛做的事兒。
“難道我註定了只做個外室?”阿黎蒼白一笑,又嘲諷,又低落。秋娘的話,說的一點兒也不假,可是她接受不了。
“外室?你現在可是連外室都不是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