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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事,趙煊心裡就咕嚕咕嚕地直冒酸水。他自然知道這倆人沒什麼,若是真有什麼,那馬伕早就下了黃泉了,如何還能在站到他面前來。可是,這心裡還是不舒服。當初阿黎明晃晃地拒絕了他; 還收了別人的珊瑚鐲子,指不定心裡就看中著那個馬伕呢。
“可不是麼; 屬下也是聽身邊的人提起,才記得這位百夫長的。他原是西北軍裡頭的,也算是自己人了。胡人破了西北防線,一路南下,待朝廷派兵駐守潼關後,王爺不是吩咐下去,讓西北軍也做做兩路夾擊的樣子麼。”
趙煊點點頭,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雖是做做樣子,可底下的總有些熱血計程車兵,一心報國,恨不得舉身赴死,倒是真把這吩咐當成軍令了。其中一小將率著一千兵馬直入胡軍,想要出其不意,取個頭功。不想,那一千兵馬最後還是損失慘重,倒是那位百夫長率領的小隊,俱是奮勇無比,以一當十的,勉強衝了出來,前些日子終於與咱們匯合了。”
在他們心中,或許此戰是勝是敗都沒什麼關係,可是在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兵心裡,敗了一場,自然要在別處找回面子來。
四口之民是家,千萬眾之國亦是家。這做法雖然血性莽撞了些,到底勇氣可嘉。
李全說完,卻見王爺詭異地沉默了。
“王爺可是與這位百夫長有過節?”
“沒有!”趙煊坐在床上,果斷地說道。
他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這所謂的情敵見面。說實話,趙煊從來就沒把這馬伕放在眼裡,只是,男人的小心思作祟,總還是不喜罷了。
李全見王爺口是心非,心裡替他彆扭,於是起了給趙煊分憂的心思,道:“王爺若是不喜歡他,只管吩咐,屬下叫人教訓教訓他便是了。”
趙煊冷淡道:“犯不著。”
他雖看不慣這馬伕,也不願自降身份,做這等下作的事。
李全遂罷了這個念頭,不教訓也好,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犯不著興師動眾。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王爺能和一個小兵有什麼過節。心中雖不解,但是見王爺面色不好,也沒有細問下去了,轉而又道:“王爺,您這傷口到現在都還沒包紮,屬下這就請個軍醫過來。”
趙煊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瞧著嚴重,實際上也沒什麼大礙。他不愛旁人近身,軍醫也不喜,便道:“屋子裡又傷藥,你取來給我上些便是了。”
李全聽了,只好由著他。
阿黎姑娘不在,王爺這脾氣越發的古怪了。叫個軍醫過來,又能費多少事兒。
李全到底是侍衛出身,不過是上藥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兩人一坐一站,口中還未消停,都在說著話。
李全想起這兩天的事,心中好笑:“王爺這回受傷,總歸能歇息一會兒,只是,後頭軍營裡的流言又該起了。”
趙煊冷笑道:“流言如何,與我有何關係。”
他從來是不在意這些的,若真是在意了,這麼多年,早就被那些人給氣死了。人生於世,臉皮侯些方能過得安穩。
“張太師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就助他一把,如他所願。”肩上忽得一痛,趙煊捏了捏拳頭,後又鬆開,只作無事。
……
京城之中,阿黎尚且不知趙煊受傷的訊息。
只不過,往日隔三五天便會收到趙煊的家書,如今過了六天了,卻還是沒有信鴿飛過來。阿黎拿著趙煊上次寫的信,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終究沒能看出什麼來。
她如今兩眼抹黑,又無人可問,只好安慰自己,那信是在路上耽擱了,明兒就能收到。
人便是這樣,看的到的時候從來都不稀罕,如今沒有音信了,反倒想念得緊,恨不得飛過去看看他是否完好。
當初便不應該動心,若是不動心,她如今該有多自在快活。能賺銀子,有自己的鋪子宅子,哪裡會因為旁人擔驚受怕。
開啟房間的窗戶,外頭春光正好,枝頭停了一隻翠鳥,嘰嘰喳喳地直叫喚。景是好景,楊柳青青,春·色宜人,可卻無端的叫阿黎想起了那句“悔教夫婿覓封侯”的句子來。
口中唸了幾句,心頭卻越發地煩躁了。這又是胡思亂想了,哪裡是她叫趙煊去戰場的,那時,她還是最後一個曉得這事兒的呢。
下回趙煊若是來信了,她一定也要拖個十來天才回他一封。
傍晚時分,羅管事再次登門,找了阿黎說鋪子裡的事。
自打上回安陽侯府一行,玉顏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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