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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只留下一張藥方子。隨後,殿內的兩個小太監去太醫院抓藥。晚間,皇上喝了藥便睡下了。等今兒一早,天剛剛亮的時候,奴才幾個見皇上還未醒,便進去喚人。誰知一進來,便看到皇上已經臉色鐵青; 口吐鮮血。還沒等到太醫過來,皇上便沒氣了; 前後不過須臾的空檔。皇上才沒了氣,太后娘娘,便,過來了。”
殿內有一瞬間的肅穆。
太后端坐在側,看著大總管,眼中劃過一絲陰暗。
大總管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說完這最後一句,他心裡也忐忑非常。他提到的這些人裡頭,每一個都有嫌疑,要說最不可能的,便是太后娘娘,畢竟太后娘娘可是皇上的生生之母;可要說牽扯最大的,也是太后娘娘。當著太后娘娘的面,他本不應該說這句的,可若不說,這秦太傅、攝政王幾個,也不是好對付的,早晚都會知道。與其等著別人來查,還不如早點招了算了。
再者,大總管本就覺得今兒太后娘娘來得稀奇。就他所知,太后娘娘這些年身子不如以往,每日巳時方才起身。今兒皇上出事的時候,辰時都還未到呢。
莫不是,太后娘娘知道些什麼事兒?這想法有些偏激,可是大總管不得不多想。宮闈之中,哪裡還有什麼所謂的人間親情。
眾人眼睛一轉,看向太后。
趙煊先一步逼問道:“不知太后娘娘前來,所謂何事?”
太后涼涼地笑了一聲,看都沒看趙煊:“怎麼,哀家來看皇上,不行麼。莫不是攝政王連這個也要管?”
“這看望的時辰是不是太早了些?”
“攝政王年紀輕,又沒有妻子兒女,只怕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種說法叫做母子連心。哀家昨兒晚上一夜未眠,眼皮一直在跳,今兒早上實在受不住,便來了太極殿找皇上。誰想到,昨兒擔心的都成了真。”太后苦笑一聲,有些哀莫大於心死的意思在裡頭。
“著實是太巧了些,未免叫人覺得,太后娘娘是不是另有所圖。”
這樣針尖對麥芒的話,叫太后聽了更是怒火中燒,目眥盡裂:“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是哀家殺死了皇上?那是哀家的皇兒,是哀家肚子裡掉出來的肉,哀家恨不得替他去死!”
趙煊嘲諷一笑,也不言語,只是淡淡地打量太后。誰也不是傻子,這時候說這些話,誰願意相信呢。
“太后娘娘勿怪,此事牽扯甚大,臣等也不是疑心娘娘,只是想要將事情弄清楚。”薛太保替趙煊說了一句公道話。
如今,他們三人站在這兒便是一條船上的,雖說昨日都與皇上接觸了,但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兒,彼此都心知肚明。正是因為知道,薛太保才替趙煊說了話。比起趙煊,眼前的這位太后娘娘,嫌疑反倒大了許多。
倒不是說太后娘娘害了皇上,而是,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實在太多,明眼人都知道是牽扯了張家。太后夾在裡頭,也清白不到哪裡去。
礙於太后喪子之哀,又輩分尊貴,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他們也不好與太后直接撕破了臉。
少頃,薛太保轉向大總管,問道:“你說的那個許太醫?”
“方才太后娘娘叫奴才幾個去傳喚昨兒涉事之人。太醫院的幾位太醫和太極殿中拿藥的小太監都被押了過來,只那許太醫和小玄子,服毒自盡了。”
秦薛二人一驚,連忙問道:“可去查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總管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娘娘已經派人前去調查了。”
“此事……”秦太傅猶豫了一下,方道,“還是交由大理寺才處理才好,太后娘娘覺得如何?”
太后臉上看不出之前的情緒,顯得有些麻木:“太傅大人怎麼說,那便怎麼辦吧。”
秦太傅當然向親自著手去查,可皇上昨日是見過他的,按理,他也得避險。張太師的人手還沒來得及滲入大理寺,此事交由大理寺,才最叫人放心。
她看向身邊的大宮女:“慧心,將永寧宮的人手都調回去。”
慧心福了福身子:“是。”
慧心叫底下的小宮女吩咐下去後,殿中暫時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這情況,實在太過棘手。皇上無嗣,可國不可一日無君,出不來幾日,皇家那些宗親便會掙破了腦袋往上擠。而外頭,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張太師在等著。
加之,太后娘娘的態度亦不明朗,不知道向著哪邊兒。
良久,還是太后打破了這沉靜:“哀家身處後宮,對皇上的身後之事不好插手,也有心無力。之後的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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