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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趙煊也懶得說這些客套話。
鄭明澤微微側身,讓出了中間的位子,道:“王爺這邊請。”
趙煊沒有推辭,一面問道:“今兒來的人都有哪些?”
“都是幾位國子監和翰林院的同僚。前些日子家父得了幾幅長康的字畫,被幾位友人得知,急著過來鑑賞,這才辦了這場小宴。”
鄭明澤聽到趙煊問起,回過頭說道。
他方才正對著阿黎的方向稍稍出神,那小丫鬟低著頭,小胳膊小腿的夾在幾個高個兒中間,意外的顯眼。可鄭明澤還是瞧出來了這位是誰,為了這個小丫鬟,趙煊和善直都鬧翻了,他又怎麼能記不住。
只是,他沒想到趙煊還會將她帶出來。那日趙煊遷怒的模樣,鄭明澤還以為這小丫鬟要吃些苦頭呢。鄭明澤當日雖然沒有明說,不過他也覺得趙煊的態度有些過激了,為了一個小丫鬟,將善直的面子踩到腳底下,未免有些不妥。且今兒看著,這小丫鬟似乎是有備而來,連衣裳首飾都與那日不同了。
真是不知道趙煊究竟是怎麼想的,鄭明澤收回目光,又琢磨地看了趙煊一眼,心裡頗為不解。
趙煊沒有注意到邊上人的打量,說的話也是一如既往的不給面子:“呵,譁眾取寵。”
鄭明澤只當作沒有聽到。
譁眾取寵,那你還不是來了?
一行人繞過一條小道兒,便到了一處開闊的亭子處。裡頭零零星星站著七八個青年人,見到趙煊過來,紛紛行禮。
趙煊抬了抬手,讓眾人起身,而後在鄭明澤的手勢下理所當然地坐上了主位。
眾人抬頭,有些人只注意了趙煊,有些人卻看到了趙煊後頭的阿黎。這樣的場合,隨從也代表了主人的臉面,幾人目光在阿黎臉上游移了一圈,詫異地不行。
攝政王,莫不是眼睛不太好?
這帶來的丫鬟怎麼這麼……貌若無鹽。
也不怪他們,畢竟阿黎站在王安身後,連王安都比她白些。眾人一眼只看到了個大概,哪裡還會細瞧她五官臉型究竟是什麼模樣。
前頭的趙煊也察覺到眾人的視線,心裡那股被壓著的不舒服又湧上來,點了點桌子,厭煩道:“不是說賞畫麼,畫呢?”
“王爺莫急。”鄭明澤稍做安撫,隨即轉身從旁邊的小丫鬟手中取過畫,放到趙煊眼下展開。
一時間,眾人紛紛俯首,專心看著展開的畫卷。
“這是長康的娟本?”趙煊瞧著面前的畫,遲疑地看了鄭明。
“《烈女仁智圖》?”邊上一人驚歎到,雖是疑問,可也帶著一股自信的篤定和激動,甚至迫不及待地探出身,想要就近看得細緻些。文人總有一股傲氣,比起別人說的,更容易相信自己看出來的。
“正是。”
“這真的是真跡?”
鄭明澤點點頭,肯定道:“確是真跡,已經請人驗過了。此畫還是上月初,家父出京城辦事,因緣巧合從一位商人手裡得來的。那位商人並不知此畫出自長康手筆,只當作一般的絹畫準備賤賣了,後得了提點,卻也還是將畫賣與家父。”
“幸虧這畫到了國公爺的手上,否則,只怕是要泯與人間了。”
不知為何,阿黎聽出了一點拍馬屁的聲音。或許是她經常想拍孫嬤嬤馬屁卻總是拍不好,阿黎對這方面尤其敏感。
不過,阿黎聽出了鄭明澤彷彿並不會這話感興趣,謙虛道:“大魏懂畫之人不計其數,縱使這畫入不得國公府,也註定會有旁人慧眼識珠。”
阿黎在心裡連連點頭,覺得這位鄭公子真是不錯。
少頃,又有人言:“都言長康之畫如春蠶吐絲,此卷卻剛勁有餘,委婉不足。”
邊上一人解釋道:“昔日漢成帝耽於女色,荒廢國事,長康奉上此畫意在驚醒,自然會與之前的畫風有些不同。”
“不過,這畫上的女眷婀娜多姿,容顏絕妙,確是不俗。”
“是極是極。”
幾人被這話轉移了目光,又移到畫中的幾位女子身上,一時都沒有說話,靜靜地觀賞起來。
阿黎心裡癢癢,伸著脖子瞅了一眼。
絹畫有些發黃了,不過還是能辨出線條的,阿黎眯著眼睛,看了好半天才將那畫上的幾個女眷給看清楚了。
而後,她深深的覺得這幾個人腦子都有坑。
這也算是容貌絕妙?
阿黎不由得生出一個自豪感來,給了他們一個高高在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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