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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著要勸一勸,這屋子裡又不是沒有別的地方躺,邊上還有一個美人榻,再不濟,放到她屋子裡也行,這樣大剌剌地往自己床上擱著,叫別人怎麼看阿黎。
本來正院的丫鬟婆子對阿黎這個新來的大丫鬟就有所不滿,若是今兒的事再傳出去了,又得再添一項談資了。
不過,秋月還是什麼也沒敢說。她眼睛也不拙,自然看出了這會兒王爺心情不佳,若是她還上趕著去得罪,下場還不知道得有多慘呢。
秋月既不好上前打擾,又不好什麼都不說,想了想,便匆匆出門,讓幾個小丫鬟拿了乾淨的帕子和熱水來。
秋月將帕子放到熱水裡過了一遍,擰乾淨後,正準備給阿黎擦,帕子忽然被人奪走。
秋月一頓,抬起頭看著趙煊。
趙煊彷彿也被自個兒的動作嚇到了,沒有再往下想,立即將帕子扔給秋月,自己從床邊站了起來,不再往裡頭看,避之不及的姿態。
秋月忍不住笑了一聲,沒敢被趙煊看見,只是小小地抿了抿嘴角,而後又擺出一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模樣,細細得給阿黎擦汗。
她離得近,擦汗的時候也看到了阿黎一直閉著眼睛,一雙手還護著小腹,身子不住地發抖。
這是,來天葵了麼?
秋月不自覺地想到了這處,畢竟阿黎如今也沒什麼外傷,若不是來天葵,她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致死,來天葵真的會疼地這樣厲害?秋月自個兒不疼,也不清楚別人來的時候到底會是什麼感覺。
換了三次熱水之後,李全終於帶著一位老太醫過來了。
老太醫也是急急忙忙地,進了屋子之後來沒多喘幾口氣就來到了裡間。趙煊站在桌子邊上,老太醫一進來便看到了,上下打量了趙煊一眼,越發疑慮。
“還請太醫過來這邊看。”李全不敢叫太醫多耽誤,於是引著人走到了床邊。
太醫只看了一眼,臉色便黑了。
他只是年紀大了些,還沒耳聾眼瞎,床上躺著的這個,分明是個丫鬟,連衣裳都和別的丫鬟是一樣的。
他一個太醫院的老太醫,再過幾年便是院正了,竟然被人叫過來給一個小丫鬟看病。
真是豈有此理。
李全看了老太醫一眼,心裡有幾分忐忑,害怕這太醫到時候自持身份,不願給阿黎看病。若是真出了這樣的事,李全抽空看來一眼王爺的臉色,而後迅速地低下了頭。
人是他請過來的,到時候他肯定也會受牽連的。
好在,老太醫埋怨歸埋怨,最後還是給阿黎診起了脈。
把脈的時間有些長,老太醫坐在床邊,臉色從一開始的不愈到後來的專注,又過了許久,他又掀開阿黎的眼皮看了看。
“怎麼樣了?”半晌,趙煊從旁邊走過來問道。
老太醫放下了手,心裡在琢磨著這丫鬟和攝政王的關係,口中道:“一切都好,並沒有什麼異常的。”
“那她怎麼會這樣?”
被趙煊這樣問起來,太醫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明明脈象正常,身子也健康得很,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太醫斟酌著問道:“這位姑娘昏迷之前,可有什麼異常?”
“我怎麼知道。”趙煊沒好氣地說道。
他剛才在修剪花枝呢,哪裡曉得她有沒有異常。回過頭的時候,人就已經暈倒了。
太醫被嗆了一聲,也不敢說什麼,只道:“這位姑娘脈象平穩有力,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想必很快就能醒過來。若是王爺不放心,下官再給這位姑娘開些溫養的藥方子,叫人照著方子煎幾副藥就好了。”
趙煊正心煩意亂,也沒怎麼聽這太醫說話。反而是秋月聽的仔細些,見這邊氣氛不太妙,遂道:“太醫您往這邊請。”
她帶著人出了內間,叫人準備了紙筆,寫好了方子。
秋月還是比趙煊知道的多一些,當下問道:“這位太醫,不知道奴婢能否多問一句。”
太醫放下筆,道:“姑娘請問。”
“方才那位可是因為寒症?”秋月記得,阿黎之前也有過幾次奇怪的症狀,不過比這回的輕多了。
太醫搖了搖頭:“裡頭那位姑娘,身子確實是極好的,之前想必也沒得過什麼大病,並不是寒症。”
秋月還想再問,可卻不知該從何問起。無奈之下 ,只得一面吩咐人將太醫送走,一面又讓底下的小丫鬟按著藥方抓藥。只盼著這藥方,真能有些用處吧。
忙活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