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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做的應該還算隱蔽吧,初來乍到,做事兒都是小心翼翼的。
秋月道:“有幾回我到你那屋子裡去傳話,每每都聞到了散不盡的花香兒。”
不僅如此,這丫頭還神神秘秘的,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只要稍微打聽打聽,便知道這丫頭到底在做什麼了。秋月當時也覺得好笑得很,明明不是什麼大事,偏偏在她身上就非要這般藏頭露尾的,跟個耗子似的,還不讓人知道。
殊不知都在一個院子裡,能瞞得了誰?
阿黎撓了撓手心,無言地衝著秋月笑了笑。
彩枝在一邊兒坐著,此刻卻說了話:“今兒過來,也是為了看看你這兒佈置得怎麼樣,瞧著可還順心,若是不順心了,待會兒王爺回來可就要怪我們了。”
“自然是順心的。”
“那便好。”彩枝環視了屋子一圈,沒發現有什麼紕漏,也放心了,“你之前那屋子外頭的花,冬天裡該謝得都謝了,該枯得也都枯了,沒什麼看頭,可還要再搬過來?”
阿黎想了想,後道:“我瞧著這廂房後頭還有不少的地兒,讓他們搬到後頭去吧。”
秋月點了點頭:“也好。”
她們倆人也都不是閒人,在阿黎這兒稍坐了片刻便告辭了。臨走時,秋月拍了拍阿黎的肩膀,一臉溫和地交代道:“你既然得了這樣的造化,該好好珍惜才是。王爺潔身自好,是個良人,你好生伺候,莫作他想。”
阿黎心底琢磨了一圈,面上仍是應了。
秋月見狀,這才放心地離去。
阿黎看著兩人走遠,半天才收回視線,轉身回到屋子裡。秋月那些話,與其說是提點自己,不如說是在為趙煊著想。同是孫嬤嬤看中的人,同在趙煊跟前服侍,可她們倆這思想覺悟,差的還是挺多了。
嘖,想多了。
與其考慮這些,還不如想想她那個新鋪子該如何重新開張掙錢,想想紅豆後和玲瓏願不願意過去幫忙。應該是願意的吧,紅豆不是一直叫嚷著要贖身,要去外頭做買賣賺錢麼,如今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不會不答應的。
改明兒她親自過去說說。
阿黎如此想著,拿出了她做胭脂的行頭來,沒多久就開始做了。這些日子都沒著手做胭脂,本還以為會手生,不過真下手了才覺得自己記性還是挺好的。手藝,也挺好的。
想到這些東西過不久便會賺大錢,阿黎又開始樂呵起來,外頭飄著雪,她卻覺得明媚得很。
趙煊在戶部當了一整天的職兒。昨日進宮時已經與趙銘說好了,今兒要去赴宴的。雖然趙煊私心裡更想去陪阿黎用晚膳,可剛到了傍晚,宮裡的人就過來請了。
宮宴擺在太和殿。趙煊到時,殿內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原以為會看到張太師,沒曾想看了一圈,卻沒看到張太師的影子。
皇上看到趙煊,立馬起身迎接了。趙煊亦面上帶笑走了過去。
“皇叔可算來了,快請入座。”
趙銘親自引著趙煊入席,趙煊的位子留在趙銘的右手下冊,而左手側,便是太后娘娘了。趙銘年紀小,後宮閒置,宮裡大小事務都是交由太后裁決。這一來二去,太后的心氣兒自然高了許多。
“今日怎麼也不見太傅太師他們?”坐定後,趙煊故作不知地問道。
趙銘以杯遮面,語氣稍稍冷淡了些:“今日是接風宴,亦是家宴,自然只邀皇室中人。”
太后坐在皇上旁邊,雖不虞,卻也沒叫人發現。
“先不提那等事,皇叔不辭勞苦,為國盡忠,朕敬皇叔一杯。”
“皇上過獎。”趙煊舉杯,隔空與趙銘碰了一下,而後一飲而盡。
杯中的酒都是溫過的,並不冷。
那頭趙銘彷彿開啟了話頭,一下子止不住一般,又道:“朕知道,皇叔憂心西北戰事,卻還是將皇叔調回京城,不知皇叔可有怨言?”
趙煊熟練地應付了過去,心中覺得無趣極了。今兒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誰交給他的,應該還是太傅大人吧,那位才是真正的為國盡忠,鞠躬盡瘁呢。
“皇叔雖沒有怨言,朕卻心存愧疚。”
趙煊放下酒杯,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皇上這是為何?”
“西北是皇叔領地,如今西北陷於戰事,朕也過意不去。不過,朝中能臣太少,朕也是焦灼非常,這才將皇叔重新請了回來。皇叔乃朝堂中流砥柱,缺了皇叔,總歸是不行的。”
趙煊歪頭看了看太后,果然見到太后那張臉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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