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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擔憂的,不是別的,正是今兒早上突然傳過來的戰事。
早朝之上,本來沒什麼大事,只消皇上說一聲退朝便能回去。可誰想到,行至中途; 殿外忽然來了一位小將,說是有要緊軍情要報。待人進了殿稟明瞭實情; 卻叫滿朝文武都聽得大驚失色。
卻原來,早在兩日前,胡人便破了西北防線,策馬東進,所向披靡,昨兒早上,已經入了關中,期間未有一郡一縣可以阻攔。若是再過著時候,恐怕胡人的大軍,便就真的兵臨京都了。
眾臣都被這訊息駭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西北有戰事,他們早就知道,可二十萬西北軍,難道還抵不過區區胡人麼?朝中可都沒有人將這事正經放在心上。
胡人驍勇好戰,可也只在每年冬季在邊境一帶與大魏起些爭執,得了糧食之後,自然就會退散。如今這架勢。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莫不是他們還想著入主中原,簡直笑話!
不過是蠻夷也,茹毛飲血之輩,竟敢如此蔑視大魏正統,自然不能容忍。
龍椅之上的趙銘也大為震怒,盛怒之下,下意識地看向了趙煊的方向,滿眼的狐疑與複雜。只是如今木已成舟,趙銘也來不及探查這裡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下便沉聲道:“兵部尚書,傳朕旨意,即可召集京西三十萬軍隊,出兵征討胡人,勢必要將胡人徹底驅逐出魏國。”
兵部尚書出列,執著玉牌,道了一聲是。
趙銘轉而又道:“孫將軍何在?”
“臣在。”
“孫將軍,朕封你為統兵大元帥,全權負責此次出兵事宜。若有半點差錯,朕必定拿你是問!”
孫將軍正要答覆,張太師施施然從列中走出,不慌不忙地打斷了他的話:“皇上,臣有一言要稟。”
趙銘輕蹙了眉:“太師請講。”
“皇上,臣以為,這元帥的人選還要再仔細斟酌一二。孫將軍雖然戰功赫赫,資歷非凡,可有一點卻不容忽視,臣早聽說,孫將軍與攝政王私交甚好,理應避嫌。”
孫將軍也不喜張太師,當即質問道:“張太師這是何意,莫不是我與攝政王相交,就當不得這元帥了?聽聞張太師日前也有意與攝政王修好,怎麼今日反倒叫我避了嫌?”
張太師道:“皇上,西北軍守城不力,此乃事實,不容有疑。攝政王乃西北藩王,與西北休慼與共,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實在叫人不得不多想。”
趙銘側了頭:“哦?那照張太師的意思,應當如何做?”
“攝政王是否清白,還需查明再言。若無事,臣定當親自給攝政王賠禮道歉。若有事,則另當別論。再者,此次出征一事非同小可,孫將軍又與攝政王有些瓜葛,還請皇上在斟酌斟酌。若皇上旨意任他為帥,臣自請領監軍一職。”
趙煊聽著挺想笑。
“皇叔可有什麼話要說。”
趙煊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與張太師站在一列的一官員反駁道:“此言差矣。我等都知曉,那西北兵將之多,足有二十萬,卻抵不住胡人兵馬,由著胡人東進,此事本就蹊蹺。當初王爺前去西北,正是處理胡人欲戰一事,後來卻在戰事將起時轉而回了京城,將西北二十萬兵將和西北百姓撂在一邊,如今西北軍守城不力,王爺也難辭其咎。臣等不才,還請皇上明察。”
末了,趙銘重又看向趙煊。他當然知道當日趙煊為何會在趕回京城,畢竟是他下的命令,不回也不行。趙煊走後,張家一家獨大,叫趙銘看著也隱隱生畏,是以才叫趙煊重新回來。
至於西北軍不敵胡人,多半也是因為朝廷增援遲遲未到。只是這些話,卻不能和外人說道。
“當務之急是關中戰事,攝政王失職確不容辯,至於是否清白,容後再查。”
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別的沒有分辨,卻已經給了趙煊一個失職之罪。
趙煊只吐了一口濁氣,說不上意外,畢竟,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
“皇上!”張太師還欲勸說。
“夠了!”趙銘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警告地盯著張太師,直到張太師一派再無話可言,方才收手,道:“朕已有了決定,此次出征,便叫攝政王戴罪立功……”
早朝的事一出,唬得朝中上下人心惶惶。這樣的大事,必定是瞞不住的。
果不其然,不出多時,京中多半人已經知道了戰事。不同於前些日子聽到西北戰事的無所畏懼,這回,下頭的百姓也生了惶恐。
好在朝廷已經出兵了,想來不日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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