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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麼門。
阿黎對這些事兒依舊一無所知。
她最近過得有些忐忑。畢竟是第一次開鋪子,除了歡喜之外,總還是擔心到時候會門庭冷清。不過,她這惴惴不安的心緒也就只持續了兩天,第三日,王府裡便來了人。
來人自然是皇室裡頭的人。
趙煊不過二十來歲,可輩分卻是實打實的高,且手握重權,可謂是皇親裡頭的第一人。向來只有別人拜會他的理,沒有他上趕著給別人拜年。
按理說王府裡頭沒有女主子,趙煊又向來厭惡與女眷打交道,這年節裡頭,也不會有哪些人想不開,帶著女眷前來拜訪。可今年也不知怎的,來這兒串門的人,多半都帶了女眷。
向來喜歡偏安一隅,窩在廂房裡頭做胭脂的阿黎,也不得不梳妝打扮,一身錦衣,起來會客了。
這些女眷說出去,可都是地位非凡的大人物,動輒王妃世子妃的,叫人光是聽著名頭就犯怵。好在,阿黎也沒那膽小,終是硬著頭皮上了。這些人再可怕,與趙煊比起來,也都是小巫見大巫。
幾番接觸之後,阿黎也大致摸清了該怎樣和這些人打交道。和善的人自然是有的,且還是多數。有求於人,便是她這等沒名沒分的姑娘也會一臉笑意地跟著寒暄,完全不必阿黎費心找話說。
至於別個,倒也有些端著身份,明明不齒,卻還是強作笑臉,言語間偏又露出一絲絲高高在上的自傲。
阿黎看著都覺得眼睛疼。
她對這些人也向來不甩什麼好臉色,都是斟了茶之後就乾坐著,既不主動問好,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你給我沒臉兒,那我還照顧你的臉面做什麼。
這一日,將人給膈應走了之後,阿黎叫人撤掉茶水,起身晃動了幾下身子,而後又懶散地趴到錦榻上。一坐坐這麼久,還坐的端端正正,不苟言笑,著實把她給累壞了。
小鳶等丫鬟收拾了之後,才站到阿黎後頭給她按著肩膀,一面笑道:“可算是將那位給送走了,不提姑娘了,就是奴婢在底下看著也覺得難受。”
“可不是麼。”這話兒,阿黎簡直不能再贊同。
“明明是自個兒趕著要上來拜會,可見了您,卻又一半兒含酸,一半兒——”
“一半兒瞧不上。”阿黎替她說了未盡之言。
小鳶知道主子脾氣好,因此才不怪自己失言。含酸也好,瞧不上也好,反正小鳶在底下瞅著,覺得那位郡王妃也不過是嫉妒罷了。
天曉得,那郡王妃看到姑娘容貌時,差點沒端住,臉都歪了許多。這氣量得有多小啊,小鳶對這些人挺看不上的,自個兒醜,還不見得別人漂亮了?
別人漂亮,那也是老天爺賞的,由得著你來含什麼酸?
小鳶看姑娘也不大喜歡,於是大著膽子道:“下回若是再遇上這些人,連茶水都別奉了,讓她幹著嗓子說。”
“讓誰幹著嗓子?”外頭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兒。
“王爺贖罪,奴婢莽撞失言了。”小鳶立馬跪下請罪,以頭磕地。
她這話,可是有些不敬了。對著姑娘說說,開開頑笑也就罷了,如今被王爺聽見,以為她故意進讒言帶壞姑娘就不好了。
“行了,下去吧。”趙煊也沒那麼嚴苛。
小鳶逃過一回,自知有錯,再不多言,立即下去了。
趙煊見阿黎歪在榻上,於是幾步走到前頭,將人往裡頭推了推,也順勢躺了下來,還將身邊的人撈到懷裡。不給留宿,抱還是給抱的。
阿黎反抗無效,再者也習慣了。頭幾次還驚詫於趙煊的厚臉皮,現在只當做沒看見了,自覺地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累麼?”趙煊將下巴擱在阿黎頭頂,俄傾問了一句。
“還好吧,只是有些煩。”
“總要學著應付這些的。”
阿黎沒問自己為何要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竟然都成了兩個人心知肚明的事兒了。阿黎也沒有像從前一樣,對對這些諱莫如深。
趙煊讓她學她就學,讓她會客她就會客。私心裡,阿黎也不排斥。
“再過兩日便是你那鋪子便要開張了。”
阿黎翻了個身,正對著趙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行了,已經叫人備好了馬車,到時候,定會帶你過去的。”
阿黎歪頭笑了笑,心滿意足。
趙煊見她樂地像只小貓似的,心裡一轉,忽然問道:“阿黎,你之前姓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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