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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咱們可都不會做胭脂啊,拿什麼去賣?”
“不會可以學啊,做胭脂也不難。以前我爹沒銀子買書,都是我娘出去買胭脂賺錢,我在旁邊看著,也學會了點門道。那東西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只要手上分寸把握,便能做出好貨來。你養了那麼多的花,若是現在不摘下來,再過些日子指不定就要謝了。”
阿黎確實養著不少花。
外頭人都知道她們王爺喜歡花,也樂於投其所好,是以每隔一陣子府上都會有不少花送過來。西院本來只是個空置的院子,久而久之,已經演變成專門養花的處所了。而阿黎這個於養花獨有門道的小丫鬟,理所當然地被委以重任。
不過叫阿黎難以理解的是,送到她們這裡的花,並沒有什麼太珍貴的,品相算好,但是每一盆都沒有什麼過於出彩的地方。
總感覺像是被人撿剩的東西。
而那些花自打到了她這裡,便抽苗似地瘋長,絲毫不擔心它們會被養死了。一段時間下來,阿黎便發現,不論她養的是什麼花,好像都能比別人養得好。
然而養得再好,也沒有半點功勞。這些送過來的花養在西院,卻從未見王爺身邊的人過來拿,就這麼放著,如同棄置一般,連阿黎外面那一堆也一樣。
時間長了,阿黎照看的時候也隨心起來,不僅按著自己的修剪,能分株的還分了不少株,已經越養越多了。
如今已經多到叫紅豆起心思的地步了。
阿黎還在思考,紅豆卻已經開始幻想做好胭脂以後怎麼賺錢了:“咱們府上月錢不少,可是也不算多,若是隻靠著這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贖身。這做胭脂就不同了,你屋子外頭那麼多花,一年到頭都有得開,咱們一年到頭都有得賣。”
玲瓏本來安靜地坐在一邊,忽然開了口:“可是,那花算是咱們的嗎?”
“算,怎麼不算,那些花都沒有人要了,摘幾片花瓣算什麼。再說了,裡頭有不少是阿黎分出來的,已經不算是府上的東西了。”紅豆神情激動,若不是顧忌著邊上有人,只怕聲音會更大,“若是你們實在不放心,咱們可以隱蔽點,悄悄地做。”
阿黎道:“可是我們一月只有兩天的假,怎麼去賣?”
“你傻啊,何必去外頭賣。咱們府上有多少婢女,到時候悄悄的做,若是做的好,還怕賣不出去?”
紅豆說完,指了指後邊:“還有那個院子,裡頭的人最差也是宮裡出來的,不在乎一個兩個的錢。”
阿黎這才知道,紅豆已經把所有的都想好了,看來她琢磨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的確,府上的丫鬟是不少,也都愛美得很,胭脂水粉是少不了的。
至於那邊院裡的姨娘們,可憐見的,也只能打扮打扮給自己看了。不過既然是姨娘,想必是不會缺錢的。
想法不錯,也值得一試。
阿黎扒完了最後一口飯,道:“回頭我摘些花來試試。”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紅豆異常激動,對此,阿黎和玲瓏都十分淡然。紅豆這人,但凡遇上和錢扯上關係的事,她必定會難以自持。
阿黎不知道紅豆會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她似乎對錢有些執念。即便日後她真的贖身了,沒了壓力,恐怕她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錢。
她們三人說話的當口,屋子裡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阿黎將桌子收拾好,也隨著紅豆她們一塊兒出去。掀開門簾,玲瓏看了落在後頭的阿黎一眼,結果一下就看到了她衣服上頭的灰印子。
阿黎被問起,只好說了實情,惹得兩人一陣驚歎,不停地追問王爺到底是什麼模樣。
阿黎哪裡說得出來。她不過是看到了個袍子,連臉都沒有見到,最後也是從他的話裡頭確認了他的身份。
玲瓏兩個不信,仍舊興奮地說個不停。說起來,府上的人雖多,可真正見過王爺的真的沒有多少。王爺一直住在正院,別的地方几乎都不會涉足,她們這些小丫鬟,能知道王爺張什麼樣才怪呢。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們對大魏攝政王的一片憧憬。
於她們這些小丫鬟而言,攝政王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君,雖然高不可攀,可沒準哪一天,這位神君就變成了救自己於苦海的郎君了。
阿黎默不作聲,她真想讓她們也體會體會那被諷刺的滋味兒。
三人分別後,便各自去做事了。阿黎看著髒髒的小院,認命地拿起掃帚,慢吞吞地掃了起來。她這幾日都慌慌張張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