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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瀟瀟這個時候適時地出聲,一方面是為了保全鍾離家的名聲。
畢竟沒聽說過一個鐘離家的夫人,竟然還慫恿著自己的外甥女,自毀名節,只為了攀上高枝的。
洪氏的臉色蒼白,可是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知道,春香此時敢這麼說,定然是早就被人收買了。
若是將其它人叫進來,說辭應該也是一樣的。
到時候,黎晴身上的罪名,只能坐地更實了。
“王妃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將人帶下去,之後隨夫人處置。”
“是,老爺。”
鍾離起的臉色也不好看,自己妻子的外甥女做出這樣沒臉的事情來,的確是有夠丟人的。
洪氏眼看著下人們都退出去了,腦子裡倒是清明瞭一些。
“母親明鑑,兒媳從未做過這等事。您是知道兒媳向來小器的。銀財之物,兒媳向來看得重。您將府上的人召來問問,兒媳何時賞過他們十兩以上的銀子了?”
洪氏一邊說著,一邊拿帕子抹淚,無非就是想說,她是被人冤枉的。
老夫人的嘴角抽了抽,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呢?
鍾離起沒吭聲,只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家了,才會娶了這麼一個蠢笨的婆娘。
安瀟瀟似乎對洪氏的說法更有興趣了。
“既然二夫人說不是你做的,那麼,就當不是吧。只是,這位黎姑娘實在是不便再留在鍾離府了。”
洪氏一怔,“晴兒原本就不住在這裡的。她住在我們二房。”
安瀟瀟唇角一彎,“住在二房?這麼說,那裡不是鍾離家的產業?”
洪氏一窒,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眼珠子轉了轉,“瀟瀟呀,這個黎丫頭雖然做錯了事,可到底也是一個姑娘家家的,如果不讓她住在這兒,她還能去哪兒?”
“既然能從長沙到了京城,自然也就能回去了。”
安瀟瀟說地倒是一臉輕鬆。
鍾離夫人不明白她是何意,只是左右看了看,又回頭使了個臉色,身邊的嬤嬤便去耳房看看那個被架出去的黎姑娘醒了沒。
洪氏在聽到了安瀟瀟的話後,心裡頭便打起鼓來。
黎晴何故到了京城,她是知道的。
只不過,這件事情,她可是不曾跟任何人說過。
便是自己的相公和女兒,都不知情的。
“瀟瀟呀,她一介弱女子,這是不是也太狠了些?”
安瀟瀟手上的茶盞砰地一聲,重重地落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這咚的一聲,直接就將屋子裡的眾人給嚇了一跳。
特別是歪在了榻上的老夫人,嚇得身子一滑,差點兒沒摔下去。
“二夫人,你只想著你的外甥女是弱女子,那在你的眼裡,我母親便是可以隨意欺辱的了?”
安瀟瀟難得地這般厲聲疾色地對著鍾離家的人,特別是還在一眾長輩面前。
鍾離慎的眸色暗了暗,自然也想到了外面的那些流言。
鍾離起則是多少有些不悅,“瀟瀟,我知道你與大嫂的關係親厚,可也不能隨便就把髒水潑在我們二房身上吧?”
不管怎麼說,洪氏現在都是他的妻子。
洪氏若是倒黴了,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髒水?”
安瀟瀟冷笑一聲,“要不要讓本妃將二夫人身邊的那幾個人都抓起來仔細地問一問?為了一個外人,竟然敢讓人在外面肆意地抹黑長嫂,這等惡毒的手段,也是一個名門夫人該用的?”
洪氏的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不,不是我做的。”
“本妃看在你是鍾離府上的人,才一直尊稱你一聲二夫人。可是你仔細想想,這幾年來你做的哪件事情像是個長輩該做的?”
鍾離起募地想到了當年洪氏往攝政王府塞人的事情,也跟著就低了頭,覺得實在沒臉。
“你說不是你做的?呵,那好呀,本妃就讓你看看,流言這東西,到底能多傷人!”
洪氏心頭猛地就躥起了一抹極為不好的預感。
“什麼?”
“黎晴是你的外甥女,不是我母親的,也不是我父親的什麼親戚。你身為鍾離家的人,竟然時時刻刻念著的都是你的孃家人。既然如此,本妃就成全你。”
“你?你要做什麼?”
洪氏這會兒是真的感覺到怕了。
不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