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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圖接過來。接著慢慢踱著步子。看著李必達的這封信。語氣與先前城下所言,及第一封信大相徑庭,“馬爾庫斯,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時刻?那是在前去薩丁尼亞的航船上,你不斷乾嘔的臉上就和現在一樣,滿是倔強和泥古不化,那時候你明明愛著自己的表妹波西婭,卻為了先代的恩怨。主動去向尤莉亞求婚,但是幸虧尤莉亞是個頭腦聰明的女人,她拒絕了你,就像拒絕了生活被所謂理念所捆縛那般,那時候我就明白了真實的你,你是那種在走路當中會被影子給困住的人,從虛幻裡走出來吧布魯圖,我為先前的措辭而感到抱歉,但內裡表述的意思確實相同的,為了塞維莉亞你的母親。為了波西婭你的妻子,特別是波西婭。她的頭髮都由黑而白了,她的肌膚也不再光滑美麗。”
看到這裡,布魯圖的下巴劇烈抖動著,他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了,他直到現在,確實忘記了,在七丘之城他的家鄉,還有個被所有人都遺忘的波西婭在等待著他,在痴痴地等待著他。
這個世界已然喪失,但還有唯一可以讓他心中留存住的,便是妻子。
忽然,布魯圖幾乎就像崩潰般,他思念妻子,但是他卻在這裡被困著,與她相隔千萬裡之遙,他捏著字板,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般,接著他開始嚎啕起來,扶著胸口抽噎著,這個情景叫周圍的人,包括優拉貝拉在內都驚呆了,只見布魯圖揪住了胸前的衣服,扯著自己的頭髮,不斷地喊著“波西婭,波西婭”的名字,接著就跪在了小几前,抓住了那上面的短劍。
這時候,優拉貝拉身邊的那位,事先被李必達送來擔當僕役隨從的人,忽然將纏在身上的那個毛料衣物給解下來,露出了滿頭的長髮,也哭著撲了上來,雙手頓時抓住了布魯圖劍的刃尖,鮮血霎時流了出來,布魯圖瞪大了眼睛,卻看見了波西婭傷痛欲絕的臉龐,“你到底要逼死我嗎,馬爾庫斯!”說完,她一隻手舉著那個毛料衣物,卻是個託加長袍,喊到,“你認得這個罷,沒錯,它是我父親冬天唯一用來遮體的衣服,是小加圖的象徵,後來父親在馬塞利亞城死去後,這件衣服當作了遺物,送到了羅馬城來,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如何熬過來的嗎?我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但是我還是活了下來,因為想到了你,你是我的丈夫,馬爾庫斯。布魯圖——但哪有拋下自己妻子,獨自去死的?來吧,布魯圖,將這把劍刺入我的胸膛吧!我想叫你知道,它內裡早就枯萎空掉了,來吧,來吧!”
說著,波西婭雙手重新抓住了布魯圖的劍身,不斷地將其往自己的胸前拉著,這時候“啪”的一聲,布魯圖的手緊緊抓住了波西婭的手臂,毫不放鬆。。。。。。
大約在次日,優拉貝拉走出了雅典城,來到了大祭司的軍營,“城中殘餘的軍團願意投降,雅典城所有市民也願意投降,這場戰爭不用殘酷地繼續下去了。”
“很好,布魯圖呢?”大祭司問到。
“他與喀西約一樣,吞劍自殺了;此外,他的妻子波西婭也死在了他的身邊,是吞炭而死的。”優拉貝拉滿臉悲慼地說。
聽到這個結果的李必達嘆口氣,走出了營帳,看到金色陽光下,白色的雅典被蔚藍色的海浪撫摸拍打著,喃喃自語,“也許這也是個最好的結果,馬塞利亞的大悲劇不用再演,布魯圖最後總算是為人世間留下了份真正信義的饋贈。利奧,馬提亞,馬上準備舉辦入城的儀式,雅典城裡放下武器的市民和兵士,一概繼續給予自由之身,不允許兵士有隨意劫掠的行為。”
不久後,一艘航船自比雷埃夫斯港,划動著波濤,朝著南方進發了,在不少個晝夜後,其上的人,將兩個小小的陶甕捧著,走上了奧斯蒂亞港,接著登上了山丘,將其交到了布魯圖母親塞維莉亞的面前。
“這是我的兒子和波西婭的骨殖嗎?”塞維莉亞就這樣靜靜坐在陶甕的面前,低聲說到,接著她顫抖著用手撫摸其上的花紋,“你終於還是化為了冰冷的骨殖回到我的身邊了,我的兒子。”接著,她將陶甕的封蓋給開啟,想要再摸摸兒子,即便只是堆骨灰。
但裡面赫然,卻是一頂小冠冕,正是布魯圖以前逃離羅馬時,塞維莉亞送給兒子的。
原本是來給布魯圖充當軍資的,但現在裡面卻沒有骨灰,只有這個富麗堂皇的小冠冕,塞維莉亞好像什麼都明白了,她將冠冕給拾取起來,“我的兒子布魯圖,已經死了。”
第18章新的征程(上)
“國王和王國,都在這一戰裡輸光了。”——克拉倫登評價內斯比戰役(1645)裡查理一世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