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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手剎不住,硬生生地往前飛了下來,與頭領在半空裡交錯而過,一道寒光後,身軀裂成了兩截——那頭領的特製的提佛盾牌裡,伸出了雙頭劍,如猛獸的舌頭,反射著死亡的光芒。
另外兩名使者反應也是極快,高大的立刻擎出一根巨型的荊棘鐵棒,一手舉著長條形的盾牌,如鐵塔般擋在了車駕前。另外一位如鹿般,兩三下跳躍到車廂的頂部位置,拉起了手中的斯基泰弓,急速連射幾箭,簡直無視暗夜對視力的減成,發發命中,幾名尚在如野豬般衝鋒的襲擊者,在奔跑中被射中,保持著古怪的姿勢滾著倒下。
這一瞬間,襲擊的隊伍就被消滅太半。
“在那邊!”伏在草地上的卡拉比斯突然看到,從另外一面撲來的襲擊者,大呼道,原來這是聲東擊西的計策。
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襲擊者的速度極快,已經靠上了阿狄安娜的車駕,高大使者將手裡的大鐵棍一揮,兩個襲擊者就像垃圾般,被掃到了半空中,帶著碎骨與血液。那鐵面首領發覺了這邊的情況,急要回身協助,但被這邊好幾個撲上來的敵人纏鬥住,只能一手舞著鏈斧,一手舉著提佛盾牌,且戰且走。
看來這幫襲擊者,是暗中盯梢了好久,制定了周詳的計劃而來的。
“卡拉比斯,卡拉比斯!”車駕裡的阿狄安娜喊起來,而卡拉比斯此刻還躺在溪流邊的草叢裡,右臂的舊傷復發了,但聽到阿狄安娜的召喚,便咬著牙,急速地貼著草地,往車駕方向爬去。
這會兒,車駕邊又是兩三個襲擊者,被高大的使者用鐵棒毆斃,血、腦漿與骨頭,到處噴灑,車輪與車廂上到處皆是。幾個趕車的隨從,不是在亂鬥裡被殺,就是躲在車肚子下發抖。卡拉比斯好不容易抖抖索索地摸到了車輪,準備爬上來,車窗裡呼啦刺出一把劍刃,貼著他的臉龐與肩膀間穿過,差點叫他斃命當場。
卡拉比斯都呆了,然後那劍刃來回鑽動著,在他的腮邊亂動著,看來劍刃的主人想用力把它重新拔回去,“王女閣下,是我!”卡拉比斯急忙喊道,等到阿狄安娜把這劍拔回再刺出,自己小命就交待給這妮子手裡了。
“是卡拉比斯啊,你快去,去聯絡三聯隊的人來救護。”
“現在才說這些,您不覺得太遲了嘛!”卡拉比斯怒吼起來。
然後他聽到了沉悶的“哐當”、“哐當”的聲音,一看,是幾名襲擊者貓著腰,不知在哪裡,一起推出個巨大的盾車,上面插滿了短矛與利刃,轟隆隆,進迫著那高大的使者。那高大使者靠著車廂,使出渾身蠻力,手裡的鐵棒如風車般,與盾車交相砸擊,火花四射,居然讓盾車一時無法上前。
一支箭斜著下來,正中那盾車缺口處的一名探頭探腦的襲擊者面門,對方悶哼了下,就栽倒了。那是車頂上的矮小使者射出的,他隨後身影如鬼魅般,躍下了車駕,繞到了盾車的側翼——那兒沒有鐵盾掩護,箭無虛發,短短瞬間,躲在盾車後的襲擊者接連中箭倒斃。
“好險,這下可安然無虞了。”卡拉比斯捏了把汗,看來阿狄安娜的車駕安全了。
那邊,最後一名襲擊者的脖子被頭領使者的提佛盾牌暗藏的雙頭劍,正面彈出,貫穿,再用機關縮回,帶著“刺啦刺啦”的聲音,那襲擊者捂著喉嚨,慢慢跪下了,而後屁股撅著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頭領使者將斗篷一甩,重新披上,極其瀟灑地轉身,向已經安全的車駕走來。
“這三個鐵面傢伙的戰鬥力,是何等的壕!怪不得馬爾察只派了他們三個,來護送阿狄安娜,三聯隊簡直是多此一舉嘛,明天叫海布里達他們來洗地收屍就完事了。”
想著,卡拉比斯攀上了車廂,準備詢問阿狄安娜有無受傷,那靠近的首領,突然手臂一長,將鏈斧往上擲出,那是卡拉比斯頭頂上的一棵大樹的樹冠。
一聲脆響,鏈斧被某個武器生生彈回,反倒朝著頭領的腦袋飛來,那頭領急忙側臉躲避,但面甲還是被自己的鏈斧擦著斬飛,隨後急忙用斗篷遮住了暴露出的面容,扔下了鏈斧,“咔擦”聲,自提佛盾牌裡伸出了雙頭劍,朝樹冠處殺來。
高大使者已經運起了鐵棒,本能地朝樹幹呼嘯砸去,結果一陣怪笑,一個黑色的身影自樹冠上,垂直落下,恰好落在卡拉比斯的身邊,然後卡拉比斯覺得胸口被猛地撞擊了下,“完了,我被刺中了。。。。。。”倒退了兩下,從車駕上倒著跌落,帶著阿狄安娜的尖叫“卡拉比斯!”
那身影把卡拉比斯刺落牛車後,而後一手抽出鞭子,打了個大大的響,催動四頭牛猛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