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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剛才羅馬人的標槍擦破,腿也被短劍割傷了,他的馬甚通人性,本能地馱著主人逃離了危險的接戰區域,但他不願意就此退下陣來——他嚎叫著,大聲說為什麼羅馬人不尊重一名武人的夙願,為什麼輕蔑地停止了戰鬥而選擇了原地防禦——隨後,他再次舉起了大旗,聚集了依然願意跟隨他的幾百名殘餘的騎兵,在沒有得到後面步卒的支援的情況下,第二次對色克底流斯的分遣軍發起了迅猛的衝擊。
“彌薩羅,這位年輕人,看來是隻求一死了。”目睹這一切的阿庇斯嘆息道。
這時,就連色克底流斯也感到驚訝,他正在幾名十夫長的保護下,坐在百人隊前,吃著無花果乾,滿心認為敵人不會再度衝上來了。色克底流斯看著怒髮衝冠而來的敵軍大將彌薩羅,本能地對這個勇敢的人產生了相惜之感,但他已經來不及糾正任何命令了——他的軍隊的百夫長、十夫長與普通兵士,就好比事先輸入好了指令的殺戮機器般,一陣哨子聲後,又開始運作了。
這次,是兩翼的騎兵勇猛衝出,夾擊了孤軍突出的彌薩羅軍,隨後重灌步兵排成一列長線,手持重標槍也逼了上來:完美的三面口袋殺陣形成,彌薩羅周圍的隨從與將士不斷慘呼著倒下,他也披頭散髮,大喊著:“亞美尼亞神的後裔,絕不會在戰場上後退一步,吾王既然決定了進行這場錯誤的戰爭,就讓我彌薩羅為他第一個捐軀吧!”抵上來的四五名羅馬重灌步兵用重標槍深深刺入了他胯下的馬,馬兒慘叫著,側著倒下,彌薩羅的左腿也被死去的馬壓在了下面,滿臉滿身都是血,但依然在揮舞著手中的劍,刺死兩名上前的羅馬兵士後,他居然用劍砍斷了左腿,而後單腿站了起來,再用痛苦的姿勢,慢慢地撿起了他的戰旗,然後用一隻腿,依然蹦跳著,向羅馬人的陣列“繼續衝鋒”。
彌薩羅的死戰,連殺人見慣的羅馬老兵們,也感到欽佩與害怕,很多人圍在他的身邊,但是不敢或不忍刺出手裡的短劍。
“讓我來吧,我的身份,也許可以給他給體面的死亡。”色克底流斯吐出了嘴裡的無花果乾,取過身邊十夫長手裡的輕標槍,對著血汙的彌薩羅喊道,“我是羅馬第七軍團的司令官,西里西亞總督路庫拉斯的副將,馬林努斯。蓋約。色克底流斯,這樣可以了嘛!?”
聽到色克底流斯的呼喊,彌薩羅慢慢停下來了,他抬起頭,望著碧藍的天空,流下了兩行淚水。
“我會將你奮戰的英姿,轉述給你的君王的,雖然我們羅馬人很討厭這個稱呼。”說完,輕標槍在半空裡劃出一個清晰的弧形軌跡,直直刺入了彌薩羅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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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前哨之戰(中)
“他是一個真正的勇士。”戰後,幾名羅馬兵士圍著彌薩羅面目全非的屍體,讚歎道。
後面的那一萬名亞美尼亞步卒,自始至終都沒敢上前搏殺,他們見到彌薩羅戰死了,一部分人作鳥獸散,消失了山野之中;更多的人自動退卻,跑到更遠處紮營去了,等待著他們的萬王之王的主力後援的到來。
色克底流斯也來到了彌薩羅的屍體旁,這時阿庇斯與他的隨從們,從旁邊的高地上下來了,兩人互相擊拳問候,“司令官,你已經成功佔據了索菲尼,路庫拉斯總督下一步的指令是什麼?”
“我的任務就到此為止,下一步,大概就是建築營地吧!準備應戰亞美尼亞人的主力。”色克底流斯如是說,也如是命令的,所有的兵士都擁擠在一條橫亙索菲尼,將其一分為二的河流邊,即使暮色來臨,他們依舊揮動著手裡的十字鎬,開挖溝渠,將河水引入進來,形成一個防禦圈,隨後便在這圈內立標紮營起來。
這是羅馬人的作戰傳統,一旦決定在某地駐屯,不管多晚,都要先修好工事,這是用無數失敗與鮮血樹立起來的傳統。
“看看這勇敢的年輕人,他是個真正的武士,是個真正的貴族——清洗好他的屍體並薰香,我願意把他歸還給特格雷尼斯,並做最後和平的努力。”阿庇斯看著彌薩羅的屍身,說到。
“正合我意。”色克底流斯首肯了。
大概在入夜時,特格雷尼斯領著兩千禁衛騎兵,外加兩萬名阿拉克斯河流域徵召來的兵士,抵達了索菲尼另一邊的地區,看到了在先鋒戰裡敗退下來的一萬名兵士,還得知了他最寵愛的彌薩羅戰死的訊息。
特格雷尼斯先是大怒,處死了七名先前畏戰不前的酋長,他責怪正是這些懦夫害死了彌薩羅。然後又嚎啕大哭,時而怨恨彌薩羅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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