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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這個殿堂,因為她們全死了,以最高貴的死亡方式,升入了太陽神的聖殿……你們進去,便是褻瀆……因為你們羅馬人,到哪兒去都帶著骯髒的奴隸。”
咕咚一聲,百夫長把棍子扔到了一邊,而後站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抓住了巴婁德的頭髮,一手抽出了短劍,輕快地扎入了巴婁德的喉嚨,再輕快地拔出,胖子“吼吼”哼唧了兩下,他膩膩的血全部濺到了李必達的臉上。
李必達驚慌地往臉上擦著血跡,但百夫長拉住了他的胳膊,又像扔垃圾一樣地把他往前面一扔,“好了,哲學問題討論完了,下面我,第七軍團第六大隊第三聯隊低階百夫長海布里達,要帶著骯髒的奴隸,進入本都王宮裡了!”
四名十夫長嘿呦嘿呦地推開了月城沉重的青銅門,然後將火炬插在了甬道兩邊的壁燈架上,然後最前面的一名十夫長將盾牌本能地豎立在了身前前,咕噥了一句:“這他媽的是什麼鬼情況?”
火炬的照射下,一行人發現,甬道里擠滿了屍體,地板、樓梯、窗臺,有男有女,死屍怪怪的臭味隨著大門的開啟,奪路而出,直燻得李必達嘔吐了起來。
海布里達走上前,四處踢了踢,發現屍體大多面目腫脹不堪,手腳捲曲,姿勢千奇百怪,然後下了定論:“全是本都王的侍從奴僕,都是服毒而死的,東方人最懦弱不堪的死法。”
他們越過屍體,穿過甬道,便是一處長方形的庭院,庭院裡覆蓋著薄薄的砂土,幾處修剪得極為精妙的名貴盆栽,四周被柱廊環繞,天井投下了冷冷的月光,灑在了枝葉和石柱上。
庭院對面便是一處小一點的青銅門,海布里達與幾名十夫長開心地互視而笑,隨後粗暴地拖著兩個奴隸,直接踩著砂土地走了過去。
小青銅門推開後,米特拉達梯行宮裡面的奢華景象讓所有人都感到頭暈目眩,牆面全是沙黃色的大理石貼面,地面上全是乳白色的光滑如鏡子般的石板,中央是處碧水盪漾的室內蓄水池,反射的水**紋在牆壁上浮動,百夫長、十夫長的軍鞋釘子踩在其上,整個大廳都是清晰而寂寥的腳步回聲,他們放慢了腳步,這種無聲的威嚴,使得他們不自覺地小心翼翼起來。
李必達則感到了發自肺腑的溫暖——地板下與牆壁裡,應該全部鋪設上了流動熱水的鉛管,整座大廳擁有著與世隔絕的恆溫,到處是怒發的花卉,他的光腳踩在地上,感到熱流自下而上,熨帖了他的每根血管,說不出的舒服。
“官長。”一名十夫長指了指大廳的最內裡,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到了,牆壁上一副巨型的馬賽克鑲嵌畫,畫面上是一男數女,男的形象正和李必達在山崖上看到的浮雕一樣,蠍鰲角般的頭飾,密集如章魚觸角般的毛髮與鬍鬚,“米特拉達梯六世……畫裡的那幾個貴婦,應該就是他的妻妾了。”
而後李必達的目光向下游移,心臟一震,巨大的鑲嵌畫下,是一座胡桃木雕刻的橢圓形書桌,圍著這書桌,安放著五個象牙圈椅,一二三四,圈椅上端坐著四名衣著華美的貴婦,一動不動,表情詭異……
第2章本都的王女(上)
你已經看見了我沒穿衣服的模樣,因此你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你殺死國王,娶我,成為呂底亞的統治者;要麼你現在就死在這裡。
——呂底亞國王埃道勒斯唆使大臣蓋吉茲偷窺自己的王后,第二天王后將蓋吉茲喚來,如此說道,最終蓋吉茲選擇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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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布里達拖過那個空的圈椅,坐了上去,而後嘴角歪著,盯著那四名貴婦一小會,好像她們是沒有生命力的雕像。最後,他站了起來,用手推了其中一位,那位確實如雕像般,僵硬地仆倒在地板上,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那個娘炮奴隸甚至低低地尖叫了下。
“果然,會希臘語的都是可憐的民族,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連個娼妓都不如,只會把精力耗費在什麼可笑的運動會上。”海布里達還不忘揶揄下,隨後他從那具貴婦屍體背後,取出一片刻著字的琥珀,扔給了“娘炮”,意思叫他翻譯下。
“這,這位貴婦名字叫羅珊娜,她在這上面自述,是本都國君的妹妹……也是國君的妻子。在行宮被打破時,來不及與國君一起逃走,為了避免落入粗蠻的……”
“繼續往下讀。”
“是的,為了避免落入粗蠻的羅馬人手裡,仁慈的國君留下了首席宦官巴婁德,負責幫助她們,以免於痛苦的方式,結束生命。我讚美我的兄長,在如此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