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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真了,以為孫二快被逼瘋了,只有絕望之人才會有這種哭聲。
饒是陳大等人,也是快要憋不住了,趕緊的撂下兩句狠話,一窩蜂散了,那些群眾演員裡早有憋不住的早早的走了,要是當場笑出來,那還了得,那不是壞事了?所以不一會工夫,就只剩下了一個留下來“看著”孫二的人,這人叫候老四,綽號叫木猴子,早先在軍隊裡,臉上被賊酋不知道什麼重兵器給拍了一下,從此面無表情,即便是大喜或是大悲,臉都是板著的,木猴子的綽號也就是因此得來。這個時候留他下來最好不過,不會因為發笑而露了餡,而這板著的臉恰恰還能起到一點的新增真實效果作用。
呼啦啦一下,圍著富來客棧的人便散了個一乾二淨,這時候高三又上前來,輕輕的淬了一口,低聲罵到:“莫要以為有東家護著你,往日裡東家在,自然還好,現在好了罷,東家出門了,看誰還幫你?看你再耀武揚威?我呸。”這聲音確又是正好讓“太原商人”聽到耳裡,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徹底底的相信了孫二真的是欠了一屁股債,以前是有東家在,東家會護著他,現在東家一家出門了,自然就沒人再幫著他了,真真正正的是沒路了。
“沒路好啊,沒路好。”這“太原商人”心裡暗喜,手上卻是用著勁把孫二給攙扶了起來:“地上涼,莫要凍壞了身子骨,年輕時不覺得什麼,到老了就有罪受了哦,這錢財乃身外之物,還是身子要緊啊。”
“郎君真是個好人,虧某家先前如此待您,真是慚愧。”這會兒,孫二也總算笑過了,也輕鬆了下來,臉上堆出一副羞赧的樣子,臉紅紅(這是先前憋紅的)的說。
“唉,都是同路人哪,某家原先也是好賭的,後來也是如孫管事這般被人逼上了絕境,好在咬咬牙撐過來了,便戒了賭,如今也算是薄有資產了。你也莫急,不還有三天麼?想想,辦法終歸是會有的。”
“只是哪來的辦法啊?若是東家在,東家肯定能出面幫某家拖延些時日,好歹某家也是東家的本家。若是小東家在就更好了,某隻要厚著臉皮求求小東家,小東家定能出面幫某家還了這筆債,只是如今,東家出遠門訪親去了,小東家又遠在長安,這三天,您說,叫某家想得出什麼辦法麼?”孫二愁眉苦臉的,一張臉垮得像霜打的柿子。
“哦?這麼說孫管事還是這富來客棧東家的本家?”太原商人其實早就打聽好了,這會明知故問。
“是啊,某家在這富來客棧也算是說得上話的,平素裡東家做什麼,基本也不避著某,唉,看來,某家還真得去做那奴役了。苦也,苦也!”孫二一邊倒苦水,心裡一邊咒罵:“做你娘啊,怎地你還不上鉤啊,趕快開口啊,諸天神佛保佑,啊呸,求神佛幹屁,求小東家保佑這人趕快的開口啊。”
“某家倒是有一法子,估計能幫上你的忙,就是有點冒險,搞個不好也會讓你在建安無立足之地,但是能保證你可以還掉債務,而且還有節餘。就不知道孫管事的敢不敢了。”那太原商人沉吟了一會,咬咬牙,終於說出了孫二盼望已久的話來。
蒼天那,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來你這句話了,孫二心裡狂喜,魚上勾了。只是他實在是不明白,小東家為什麼會要那樣的結果?廢這麼大周章做什麼?就如同對付揚州鄧家一般的等其上門來偷,然後關門抓賊打狗,那才叫一個痛快。但既然是小東家吩咐的,那自然有他的道理,管他呢,自己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就是。
“客人莫不是要某去殺人放火罷?某家話可撂裡頭,這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某家是斷斷不會去做的,若是如此,還請客人莫要開口,某就當做沒聽到你先前的話。”孫二正色道。
“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是打家劫舍。”那太原商人連連擺手,“實話和您說了罷,某家姓曹,大家都叫某家曹老六,某家呢,有一遠房親戚,在戶部一個造辦府上做管家,前些時日,某家路過長安的時候,聽那親戚說,他主家在長安開了間酒樓,正尋求一種佐料,喏,就是這個叫辣椒的事物,聽說某家要來建安採買茶葉,便託某家幫著打聽打聽,若是能得個一株兩株的,他們主家能給這個數。”曹老六轉頭四處看了看,整個廳堂上已經空無一人,就剩他們倆(其餘人都遠遠的避開了,為的就是好讓他放心做事)於是就壓低了聲音說道,又伸出手,在孫二面前攤開,翻一下,又翻一下,見孫二面不改色的,心裡暗罵:行,你夠貪!又翻了一下,一直翻到了五下,孫二這才有點動容。
“這,這某家得好好考慮考慮。”孫二明白如果自己急切的答應下來,反而會讓對方起疑心,就遲遲疑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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