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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兩柄兵刃已不復往日的鋒利,它們在內鬥中消耗了自己。他們都是個南獄計程車兵,只是因為一些人的想法,現在開始自相殘殺起來,他們總是學不會團結,所以蠻子也能打到衝城。
秦天昭陰沉著臉,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盯著黑壓壓的戰場,戰場上的傷亡人數正在飛快的增加,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眨眼間消逝,戰爭向來是殘酷的,鮮血與白骨的堆積,才能成就大人物的偉業。
“彪字營,上!”
秦天昭語氣如冰碴,不帶一絲憐憫的沉聲下令。令旗揮舞,中軍之內,一名頭領鏘地抽出長刀,喲嗬怪叫一聲,率先向戰場中心衝去,緊跟在他後面的,是麾下的精銳騎兵,他們熟練的將陣勢列成錐子形狀,錐尖直指戰場中心。
如同博弈一般,雙方不斷的丟擲棋子,走出絕殺的一步,卻又被對方擋回來,為將著,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一將成名萬骨枯,便是這個道理。
低沉而蒼涼的牛角號聲嗚咽響起,在戰場邊沿,如同奏出了死神收魂時的喪曲。馬蹄聲如迅風捲過,數千騎勇往直前,眨眼間便衝入了混雜廝殺的戰場,“轟”的一聲巨響,碰撞中迸出一串耀眼的金鐵火光,如煙花般璀璨。大營轅門前,秦天昭焦躁的望了望天色,看著戰場上焦灼的局勢,到目前為止,大軍依然沒有開啟一道口子,慣來老練沉穩的秦天昭,此時也禁不住滿臉大汗。
“忠字營,上!”
秦天昭有些著急了,他又一聲大喊,馬上又有一支騎兵朝著對面的章野軍衝去……
武澤則拖著傷體親自上陣廝殺,以此來鼓舞士氣。他一次一次的拼殺,同時無數次的用吶喊來鼓舞士氣,雖然時間已經過了三天,但是麾下計程車氣並沒有就此垮下來。尤其是利用一次反撲,將南獄軍打出了一條街,南獄軍的幾個將領因為親臨前線,位置太過靠前,而差點被反攻的章野隊殺死在亂軍之中,這樣的戰績大大鼓舞了守軍計程車氣。
只是章野軍此時已是沒有多少人可以守了,三天三夜,章野的底子都快拼光了,但是南門依然牢牢的掌握在南獄的手裡,武澤真的已經竭盡全力了,但是他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就是不讓南獄恩士兵從他的屍體上踩過去。
更鬱悶的是秦天昭,他無法想象,在整座章野城都已經淪陷之後,為什麼這麼一小撮守軍還能擁有如此頑強的抵抗決心。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連日的血戰,雙方都根本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屍體就只能留在了街道的戰場上,南獄軍的,章野軍的,甚至還有一些無辜的百姓的,全部都攪和在了一起,還有一些地方,烈火焚燒過的痕跡依然清晰。
南獄軍曾經試圖用火攻,但是結果夜晚的一場大雨,使得這個計劃失敗了。一場大雨的降臨,使得武澤麾下的將士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機會,朱雀大街仍然在武澤的手中,雖是章野軍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至少南獄軍的火攻計劃失敗了。
只是秦天昭心中也有了對策,幾日都拿不下一座小小的朱雀大街,這實在是讓他感覺到有些恥辱,他麾下的大軍打便半個南獄,有什麼困難,都是幾日的功夫,這座章野城的城主在南獄都有些鮮為人知,就是這樣,竟然抵擋了他麾下大軍的幾日強攻,實在是讓他痛恨無比,收服駱行天的心也是愈發的強烈。
柳伐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打到章野,若是真的讓柳伐殺過來,那就真的麻煩了,或許自己只能丟了章野城了。
大雨使得已經斷水了兩天的章野軍,終於得到了一些飲水。士兵們抓緊時間用集中起來的冰雨,用大鍋接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這點有限的水分到每個將士的手裡。
“再堅持下去!我們已經堅持到了現在!從現在開始,每一個時辰,每一刻,柳將軍都可能從塵關殺過來!我們已經快等到曙光了!為了章野的百姓,為了我們自己,為了我們活著,比這些該死的叛徒活的更久!戰!戰!戰!”
士兵們看著武澤,眼中滿是血紅,他們有些茫然,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們更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他們的靈魂已經空虛,停留在戰場上的,只是一具軀殼。
武澤舉刀高呼,嗓子都已經有些沙啞,這樣的話,他這幾天來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可現在,無論他如何努力,嗓音也無法像前些天那樣飽滿,他的氣息有些微弱,昨天激戰的時候,他胸口捱了一刀,雖然大部分力量被鎧甲擋下了,但是砍了他一刀的那個對手是一個南獄軍的將領。
為將者,沒有好的身手也不會被別人所承認,所以那南獄的將領的力量依然對他的身體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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