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第2/4 頁)
快殺了他!!”
混亂之中,不知道多少強弩被倉促的調了過來,就瞄準著山路盡頭山下的那個高大的身影。破空之聲落下,那個站在山頭下的武將頓時身中數箭!
他雖然一身鐵甲,但是依然有數枚破甲鐵箭刺穿了他的護鎧!這個傢伙也當真悍勇,大喝一聲:“盾牌手!”
身後早有驍武軍計程車兵衝了上去,高舉盾牌為他遮攔。這個武將深吸了口氣,半邊身子都已經染血,卻又大吼一聲,將手裡的半截鐵矛扔了,不顧一切的朝著山頭上殺過去。
“殺!”
他絕望的一聲大吼,終於衝開了一條血路,還沒有站穩,隨即又倒在地上,人力有限,他已經毫無辦法了!
“弓箭手——放!”
……
大雨如注,一直下著,從來就不曾停下來,此時在燒香臺的天壇上,已經不見了少武卿的身影,他祭奠了宇文澤之後,馬上又去了一個地方,那個他從來都不想離開的地方。
“咳……這路還真的是難走啊!”
燒香臺上,一條僻靜的小路,兩個身披雨蓑的人在泥窪之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前行著,為首的那人一直沉默著,只是臉上頗有憂愁的感覺,旁邊的那人卻是隨口吐出一口唾沫,顯得很是苦惱。
“哪這麼多事,我們能摸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對了,那老人給我們指的位置是這裡嗎?”
聽到一旁聒噪的聲音,為首的那人皺了皺眉,隨即又回過頭去,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唔,將軍,快了,那老丈指的位置距離這裡已經很近了,前面應該就是吧!”
“走!”
聽到已經快到了,為首的那人抖擻精神,隨即加快了腳步,繼續向林裡面走去,行進了片刻功夫,就聽一陣清脆的淙淙流水聲傳入耳膜,眼前現出一條清澈淺顯的小小溪流,竟是從山上流下。溯流而上,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蘚苔遍地的青冢,正依偎在溪流泉邊、竹林之側。
那人看到這青冢,馬上就停下了腳步,莫名其妙的,他就感覺到一種憂傷,不知為什麼,他已經無法再移動一步。
“將軍,就是這裡了!”
後面的那人終於停止了聒噪,只是低聲提醒道。
“滴……滴……”
雨似乎是小了一點,在那墳墓的周圍,還有一些灰燼,還有一些已經冰冷的飯食,顯然,這已經是有人祭拜過了。
“咯噔……”
林中靜逸,那人終於動了,每一步都沉重的如同戴上了枷鎖。
“蘇門莞……”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有些哽咽,但他還是讀了出來,就是這裡了,蘇莞……蘇莞,這裡,就是葬著自己的生母嗎?
這個人,自然就是柳伐,莫名其妙的,柳伐鼻子竟然有些發酸,隨即在第一時間,他就跪了下來,兩行清淚奪目而出,他不知為何而感傷,只是就是心痛,莫名的心痛,他習慣了流浪,習慣了沒有母親的叮囑,但是他永遠不能習慣,自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何其痛哉!
“娘……孃親……”
這兩個字面對著一塊冰冷的石板是何其彆扭,可是柳伐的心卻是如同刀絞一般,無數比在夢中說出這兩個字,真正說出口,卻只能說給一具冰冷的屍體。
就在此時,心裡煩悶的少武卿也在慢悠悠的朝著這裡走來,他心裡的壓抑沒有發洩的地方,也只能說於蘇莞聽。
沒過多久,他便走近了這裡,柳伐跪在墳前,腦子裡一片空白,該悲傷嗎,為什麼悲傷呢,他突然迷茫了。
膝蓋已經完全溼透了,陷入泥漿裡的膝蓋滿是冰冷,只是柳伐已經感覺不到了,寒舉也是一言不發,只是複雜的看著柳伐的背影,他突然有些後悔,或許,就不應該來帝京,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柳伐的變化,和南獄的柳伐相比,簡直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唔?”
林中雖是黑暗,但是少武卿的眼睛卻是極為明亮,他遠遠的就聽到了這裡的動靜,不由心中一動,難道是叛軍嗎,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些擔憂,若是真的如同他想到那般,自己恐怕現在已經身處絕境了。
進,還是退?
少武卿看著遠處的蘇莞墓,想了很久,心中更是糾結萬分,終於,他還是決定過來看一看,看一看這裡到底是什麼人。
他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朝著這裡靠過來,直到走近蘇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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