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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兒也笑了,清冷的臉龐璨然綻放的笑容,令滿室忽添幾分醉人的春意。
少武恆安看著幽兒的笑容,不由一呆,饒是抵日纏綿,卻仍看不厭,看不膩,幽兒永遠有著令他痴迷的魅力。
幽兒看到少武恆安的眼睛,淺淺一笑,她喜歡看少武恆安的笑,只是少武恆安永遠是皺著眉頭,很少有笑的時候。
“幽兒,幸好有你陪在孤的身邊,為孤解了不少煩憂。待父皇歸朝過後,我便然你做太子妃,你我從此在這深宮之中終日陪伴,孤為你操琴,你為孤起舞……”
幽兒神情忽然有些黯淡,伏在少武恆安的懷裡,久久不願出聲。君情繾綣,深敘綢繆。君未負我,我何忍負君?
“太子……為何你偏偏是太子……”幽兒的眼眶忽然微微泛紅。少武恆安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幽兒,你今日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幽兒一驚。微笑著飛快搖頭。
“殿下,喜歡看幽兒為你翩翩起舞麼?幽兒便在這東宮內為你舞上一曲,解你操勞國事之疲勞,如何?”
幽兒的笑容變得淒涼。水袖長拂,眼波流轉,幽兒在少武恆安痴迷的目光中開始翩然舞動。靈巧的身形在東宮猩紅的地毯上如一條小蛇般扭動搖擺,幽兒送上悽然絕倫的一笑,且舞且唱道:“石橋細雨,畫舫裡,伊人誰依,研磨粉底,執筆手,勾勒眉宇;琴聲轉起,離魂夜,花落滿地,追憶沾衣雲霜薄衫去。似醉意,看,琅琊金羽;音律起,夜鶯,初啼,丹青筆,揮毫寫意繞指,柔腸卻,韶華去;是前世曾痴迷,還是你今生無法忘記;秦淮河夜雨糾纏水滴,誰吹長笛;是前世欠你的愛意,化作今生情思記憶;金陵城燈火蕭瑟秋意,青絲換霜雨……”
嬌鶯初囀的歌聲中,少武恆安擊掌而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幽兒曼妙的舞姿,目光中滿是讚賞,此時他疲意盡去,臉上滿是笑容和滿足,他很久沒有看到幽兒跳舞了,自從他入主東宮,他很少有這麼多閒暇的時光。
幽兒舞動的身形愈發加快,白皙欺雪的嬌顏已微微沁出了一層細細的香汗,在舞到最眩目的時候,幽兒的身形忽然噶然而止,她輕輕的,慢慢的走到龍案前,纖手舉起了剛剛小黃門端上來的酒壺,又斟滿一杯美酒。緩緩遞到少武恆安面前,並向他露出一個生平最美麗的笑容,她舉著酒盞,臉上的笑容愈發深了,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看到,她眼中隱隱約約的哀傷。“殿下,請殿下滿飲此杯……”
“劈啪!”
天空一聲炸雷在東宮上空迴響,東宮外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一個小黃門跪倒在冰冷的大門前,驚慌失措的大喊道:“殿下,殿下,緊急軍報!”
接過酒盞的少武恆安聽到這一聲炸雷,瞬間手一抖,酒盞已經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昏黃的燭燈下,少武恆安嘆了一口氣,不經意間低頭,卻見澄黃的酒滴落地之後,竟然在白玉石鋪就的地板上冒起了泡泡,並隱隱升起一縷淡淡的煙霧,緊接著,地板被酒浸溼的那一塊地方漸漸變得黝黑,如同被腐蝕了一般。
聽到這一聲酒盞摔碎的聲音,殿下的小黃門也身子一冷,靜靜的跪著,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只是慢慢的等待著少武恆安的怒火。
毒酒,怎麼可能是毒酒?
沉迷在溫柔鄉里的少武恆安終於清醒了,看著一旁冷漠的玉人,他心裡一痛,從來沒有覺得眼前的這人是如此的疏遠,這,還是陪他這麼多年的幽兒嗎?
“進來說話,何事驚慌?”
少武恆安沉默良久,終於選擇不去理會,看向了殿門,他心已經如同這寒夜一般冰冷。
聽到少武恆安的話,小黃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身死不要緊,萬一要是誤了這軍情,縱然是死一萬次,也是無濟於事的。
“回稟殿下,燒香臺,燒香臺出事了……”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少武恆安猛地變了臉色,燒香臺,那可是祭天的地方,若他所料不錯,今日皇帝已經下了罪己詔了。
“從實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稟殿下,驍武軍大將嶽虎率領麾下五萬大軍造反,兵圍燒香臺,燒香臺此時已經是危在旦夕了!”
那小黃門垂下頭,將手中帶血的信函呈了上去,這是一個禁衛軍的將士從燒香臺上帶出來的,此時他受傷過重,已然死在了宮門外。
聽到這個訊息,少武恆安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昏死了過去,一旁的幽兒看到少武恆安昏死過去,冰冷的心瞬間化凍,她連忙扶起了少武恆安,將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