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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化為灰塵,做著不願意做的事,坐著不願意坐的位置,少武卿累了。
帝京之中,一片破敗的荒野,柳伐坐在蘇家以前的廢墟中,眼神渙散,他心裡很亂,很亂,當年的那兩個姐妹,如今已經成了少武卿的後宮寵姬,這實在是讓柳伐感到疲憊,他實在是不知道,接下來,他應該怎麼做,他應該怎麼去查,當李家姐妹已成為帝宮之中的女主人,他又應該以什麼身份去面對他們,只是,除了她們,還有誰清楚當年的事呢?
柳伐很是苦惱,身旁的那老人已經睡著了,這一日,他著實如同一個瘋子一般,也讓柳伐頭疼了一整天,但是他還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夜,很快就明瞭,柳伐也決定出發,他還是想去一個地方……
燒香臺上,少武卿一人緩緩步上天壇,天壇之上罡風凜冽,負手而立,抬眼望天,見天際雲捲雲舒,風雲湧動,其形變幻,其意詭譎。
文武大臣分別跪拜在天壇之下,靜靜看著少武卿彷彿獨立於雲霄之上,俯瞰芸芸蒼生,天地一人,駕凌一切,這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眾臣看著少武卿的眼神,不覺又多了幾分敬畏與臣服。
負手凝視天壇良久,少武卿緩緩轉過身子,面向群臣,一字一句道:“大夏多難,蒼生不安,朕即皇帝位二十餘年,舉止言行皆有過失之處,違天意,違人和,故而上天降下災難於蒼生,以示懲戒,蒼生何辜,受蒙斯災,此皆朕之罪也!故,祭天祈福之前,朕向天下臣民百姓降下罪己詔書,以省己過,以警後人。”
說完少武卿向小黃門輕輕點頭示意。小黃門手捧黃絹,向前邁了一步,當著眾臣百官的面,緩緩展開黃絹,一字一句念道:“朕德不類,未挽社稷之危,未扶廟堂之厄,二十餘載以還,行言屢幹天和,失道仁德寬義之舉,天下不遑寧康,蒼生無過,罪皆在予一人……”
這時,忽聽山下一聲刺耳的箭響,接著隱隱約約的喊殺聲漸漸傳來,灰濛濛的山頂頓時被一陣凜冽的肅殺之氣所籠罩。
跪拜在天壇下方的文武百官盡皆變色,紛紛驚慌失措的四下張望,惶然恐懼的情緒頓時在眾臣中傳染開去,山頂天壇漸漸亂成了一片。
這個時候,群臣心頭忽然生起一股不祥的念頭,這究竟是誰,如今西北雖亂,但是還不至於蠻子打到這裡,難道,難道是……
少武卿也是變了臉色,他聽著山下的衝殺聲,眼中不斷閃爍著壓抑的憤怒,到底是誰,這又是誰?
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平定了一場叛亂,難道,過了半載,又有人造反,這次是誰,是哪一部兵馬,亦或者是一部王侯,還是……
少武卿不敢想象,他也不願意想象,他不願意相信山下的人是少武恆安,可是,這究竟是誰,要謀取他的天下!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由生出一團沖天的怒火出來,但是這祭天為國之大禮,斷然是不可以中斷的,所以少武卿仍負手望天,表情淡然平靜,彷彿渾然未覺一般,語氣中含著幾許殺機,冷冷道:“繼續念!”
那小黃門手稍微抖索了一下,馬上便恢復了鎮定,展開黃絹繼續念道:“……四方蒙難而朕不警,蒼生流離而朕不知,失君之責而罔為父之道,至令百姓饑荒,皇子造反,朕反省自躬,甚愧於祖宗英靈,甚疚於廟堂鬼神……”
山下的喊殺聲彷彿越來越近,近得如同就在自己的身邊,群臣的表情也越來越惶恐,越來越不安。少武卿閉著眼,一動不動的站在百官面前,對山下的動靜置若罔聞,彷彿入定了一般。
良久,那小黃門小心翼翼的叫醒了沉思中的少武卿:“陛下,罪己詔書……已念過了。”
少武卿陰沉著臉,目光緩緩掃視著惶恐不安的文武百官,緩緩開口道:“朕這二十餘年來,雖說算不得一個英明的皇帝,但‘勤勉’二字,朕卻無愧於心,朕待百姓臣民如親子,不嗜殺,不矯縱,竭盡全力使我天朝老有所養,幼有所依,君聖臣賢,與萬民同造盛世。可是……為何有這麼多人要造朕的反?不過半載光陰,又要有人要謀朕的天下嗎?”
愈見逼近的喊殺聲中,少武卿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半晌,他眼睛又再一次睜開,如同一尊蓋世殺神一般,佈滿皺紋和老人斑的臉上閃爍著無邊的殺意,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雄獅。
燒香台山頂,罡風呼嘯。戰雲密佈。
恐懼不安的情緒漸漸在群臣中蔓延。他們大多數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何曾想過有一天戰爭和殺戮離他們如此之近,近得呼吸間似乎都隱隱聞到那令人慾嘔的血腥之氣。
不少大臣已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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