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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渙只能搖頭:“我是隨意過來走動下,你們先下棋吧。”炎公道笑了起來:“那不很是怠慢了柳賢侄?”
衛漢卿卻是早早地坐下來道:“不管如何,先下完這盤再說。”
炎公道卻是喚過了一個下人,耳語了兩句。下人出去後,炎公道也坐了下來,含笑道:“既然如此,總要下完這局才好。這棋下到一半停下來,實在和喝酒不夠般的難熬。”
衛漢卿早早的拈了一子落下來:“言之有理。不過你若是不下還好一些,我只怕你輸了,那就和賖酒欠賬般的難受了。”
二人都是哈哈的笑。炎公道向柳渙搖搖頭,也拈了一子落下來,廳內暖意融融,只聽到棋落坪,風吹有聲,柳渙坐在二人旁邊,一時間忘記所在。
這小子定是誆我,失策啊,失策,柳渙入府以後,果然也看不到柳渙,心裡有些不悅,恐怕今日真的要這麼尷尬下去了。
“大人,少秉兄可在府中?”
柳渙微微一笑,突然坐的有些心焦,看到炎公道剛剛落子,隨即輕輕靠過去問道。
“哦,少秉有事,方才出去了,不過片刻定然會回來的,賢侄莫要著急,等待片刻!”
炎公道看到柳渙微微有些坐立不安,也不說破,只是笑著讓柳渙等等,聽到炎公道的話,柳渙心裡更是發苦,只是又不忍拒絕,恐失了禮數,隨即微微一笑:“無妨,無妨,我看二位大人手談也是精彩,多等一會兒也是不妨事的!”
看到柳渙如此,炎公道也是微微一笑,隨即不多說,開始繼續和衛漢卿對弈起來。
柳渙對於博弈還是不太熟悉,往日在上原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條件,更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此時看到二人奕棋,也是頗覺枯燥,若是大哥在,或許此時早就拉著自己找個理由走出了炎府,想到這裡的柳渙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只想著好久沒有見到過柳伐了。
炎公道拈子沉吟,見到柳渙的微笑,也含笑道:“柳賢侄笑什麼?可是覺得老夫的棋藝臭不可聞?”
柳渙一愣,看到炎公道對自己這麼關注,手談之間都不忘了自己,隨即一笑,搖頭道:“我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什麼好笑的事情?”炎公道落下一子,倒是津津有味。
柳渙隨口一說,沒有想到炎公道竟然追問起來,只好道:“記得有一次我去一位教書先生家裡,先生設茶招待,半路來了個客人,每次茶上來都是搖頭。教書先生熱情,見到客人不滿意,拿出了家中珍藏的鳳凰茶,神仙茶,諸如此類,那人只是搖頭,最後先生只能問,客人不滿這茶的哪點?”
此時衛漢卿也停下了手中的棋子,定定的看著柳渙,眼中閃爍著複雜,聽著柳渙的話,他卻又好奇起來,和炎公道都是問:“客人怎麼回答?”二人異口同聲,不由相視而笑。
他們發現柳渙不經意的談話就讓二人沉湎其中,只想知道答案。柳渙笑道:“那客人只說了兩個字,甚熱。”
“甚熱?”衛漢卿喃喃自語,不解其意。炎公道卻是大笑了起來,連連搖頭道:“對牛彈琴,對牛彈琴。”
他話一出口,衛漢卿也醒悟了過來,微笑道:“柳賢侄果然有趣。”柳渙含笑不語,心中卻在琢磨,都說炎公道美丰儀,善騎射,歌舞管絃無所不通解,今日見到倒是名不虛傳。此人腦筋比起衛漢卿活絡些,看他就算圍棋都是有所涉獵,而且很不差,可見為人極為聰明。這樣的人溫文爾雅,難怪能做到一朝大員,執掌一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果然還是人老成精,便是讓自己來這炎府都是不動聲色,偏偏要做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自己來炎府也是不少次了,只是柳渙卻是極少見到他,就算是見到了,往日也是沒有多少閒話,只是往日在帝京成天所聽所見都是有關這個炎公道的傳聞,只是長談之下,倒覺得此人不差。
“雖然柳賢侄自比老牛,我們這些老夫子是不瞭解,不過呢……”炎公道突然神色一動:想總算有能瞭解柳賢侄的人到了。”
他話音一落,廳外腳步聲傳來,一人聘聘婷婷的走了進來,低聲道:“爹爹,你找我嗎?”柳渙聽到這個悅耳的聲音,不由心中一沉,扭頭望過去,見到來的那女人眉黛春山,膚凝似脂。走過來的時候婀娜多姿,丰姿典雅,雲狀的髮髻凸顯高貴,只是神色略微有些冷淡,一雙鳳眼顯示她有些高傲的性格,顯然,她來的很是不情不願。
柳渙雖就在旁側,卻是望也不望一眼。柳渙聽到她聲音的時候,已經知道她就是炎公道的女兒,炎少秉一直掛在嘴上的妹妹——炎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