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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敲什麼門嘛。”
老婦人做著針線活,老頭兒也坐在榻上戳著麻線。老頭兒看了柳伐一眼:“這就要走了?”
柳伐點點頭,突然提衣跪倒,眼色一肅:“柳伐在此謝過柳叔柳嬸了。”
老頭兒跳下扛來,一把拉起柳伐:“你這是作甚?“
柳伐道:“柳叔柳嬸的大恩大德某永生不忘。”眼神堅定,而又滿是感激。
此時老婦人卻是一口咬斷了麻線,扔過來一雙鞋墊:“孩子,試試,你這一路怕是少不了走路。”
柳伐看著揉眼睛的老婦人,知道她眼睛已是有些痠痛,鼻頭一酸,嗯了一聲。有些沙啞嗚咽。
放在鞋子裡,卻是大小正合適。柳伐點了點頭。老婦人終是一笑。這是這一笑也有些難過。
柳伐抱拳,卻是要離開。
老頭兒突然道:“等等。”又頓了頓:“孩子,以後要是能回來,就來看看我們兩個老不死的。。。。。。”
柳伐點點頭,握緊雙拳:“我一定會回來!”
柳伐走了出去,看到馬兒。感到有些暖意,這是炎凝送與他的。撫了撫馬鬃,起身一躍,調轉馬頭,就要前行。最後看了一眼,那燈還亮著。微微一笑,不再猶豫。
夜中風緊,柳伐縱馬揚鞭,卻是毫無睡意。靜逸的夜色下,一人一馬無懼風雨,正在前行。路途不知有多遠,也不知走不走的出這黑暗,只是柳伐握緊韁繩,說不出的堅定,不只是為那個人,更是為那許下的諾言!
一夜狂奔,人困馬乏。
柳伐尋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了片刻,也餵了一下馬,他此刻身上別無他物,僅有些散碎銀兩和一些吃食,以及那把刀。所以看著這匹馬,倒也很有感情,算是一個夥伴了。這馬也剛是痊癒,也不敢太過奔跑,只怕跑脫了力,就更麻煩了。
柳伐也不敢去集市,只是抄偏僻小路,只是他身在異鄉,倒是也多有走錯地方,那時倒也沒什麼地圖可買,柳伐只得仔細打問。
他一路向南,倒也走了不遠。只因這一路上也是多有危險,少武恆安的人到處都是,原本只是那燕塞十四騎,現在倒好,官府也在插手。只是柳伐不知道,這次命令卻不是少武恆安所發,而是當今天子!
帝京東宮,太子少武恆勇正在案前作畫,他極善用兵。又精於兵法,文才也是極高。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已經許久,卻是不敢打擾少武恆勇的雅興。
少武恆勇筆鋒微啟,極為認真的畫著。畫面上並非什麼山水侍女,而是狼山大漠,畫面一片肅殺之意,流血漂櫓,浮屍遍野,正是一張戰場大作。
他終於放下了筆,看了又看,總覺得差了點什麼,想了許久,終是又提了一首詩:
拜邊
三月錦刀踏征途,
十萬閨中小樓哭。
殘陽夕照龍旗卷,
漠下黃沙萬骨枯!
此時當覺有些味道,又蓋上自己的寶印,吩咐人拿出去了。此刻也是不急,坐在一起捧起一杯香茗,輕輕飲了一口,才放下問這跪地的人:“你是說,恆安在找一個叫柳伐的人?”
那人點點頭,說道:“正是,不過這令卻是聖上發的。”
少武恆勇微微一笑:“說說吧,柳伐是什麼人。”
那人道:“我們查了許久,柳伐是前些日子,聖上欽賜了貢士出身的柳渙的大哥,他二人都是柳震的養子……”
少武恆勇打斷他:“哪個柳震?”
那人道:“可能是前朝景山侯?”
少武恆勇似笑非笑道:“可能?”
那人忙將頭使勁磕頭請罪:“屬下該死,那柳震先已身死,已經入棺,據我們的人打問活過的,那柳震生前與景山侯很是相似。”
少武恆勇略一思索:“嗯,多半是了,父皇為何追捕柳伐?”
那人道:“據我們所查,柳伐與一‘拓印’有關……”
少武恆勇一震,隨即道:“你下去吧,孤知道了。”他現在心裡有些焦躁不安,用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他本不是猶豫不決的人,只是此刻有些舉棋不定。想了很久,又叫身邊的太監過來。
少武恆勇看著眼前的小太監,突然覺得有些厭惡,這種厭惡卻是說不出來的,他只是覺得心裡頭不舒服。
突然大聲道:“侍衛何在?”
門外兩侍衛衝了進來,跪倒在地。
少武恆勇指了指那小太監:“將他給孤杖斃。”
那太監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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