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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紫衣侍女走到那先前撫琴的女子身前,見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說不出的冷漠。
雲妃看著著紫衣侍女走過來,臉色才稍微好點。
那侍女低聲說道:“雲妃。。。。。。”
雲妃臉色又難看了下來:“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個稱呼的。。。。。。”又轉過頭去:“有什麼事嗎?”
侍女道:“方才我再外面聽到,有一位客人在臺前低聲說您剛才撫琴,沒有彈對味道。便又出了仙舟。。。。。。”
雲妃也是驕傲性子,淡淡點點頭:“哦,那又如何?”
侍女見如此,也是啞巴了。就在此時,王媽媽走了進來。滿臉堆笑:“雲妃今日彈得真是不錯,新科探花郎和炎府公子在前面,你去為他們舞上一曲吧。”話雖客氣,可是不容拒絕。
雲妃淡淡笑道:“我自省得,一會兒就過去。”
那侍女突然又道:“雲。。。。。。小姐,方才似乎就是新科探花郎說你琴無曲意。。。。。。”
雲妃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也不答話,進了後閣,卻是換了一身舞裝。坐在梳妝鏡前,又含了口脂。
心裡滿是悲意,卻是面掛微笑的出了仙舟。
柳渙坐在樓上,卻是有些意興闌珊,今日喝了不少酒,他也是十分的倦了,只是看炎少秉,似乎是越來越有興致了。心裡苦笑。
雲妃緩步與十二女子走了過來,此刻樓上樓下皆是眼前一亮。雲妃徑直走到柳渙跟前,微施一禮,柳渙看著她的眼睛,見她臉掛笑容,只是絕無笑意。又看了看炎少秉,炎少秉多流連於此處,卻是明白。
炎少秉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雲妃又施一禮,與這十二名女子,開始舞起來,雲妃長袖舞動,櫻唇微啟:“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金蓮急舞,音律淡起。柳畔金池,傳起悠悠歌聲,夜因她未央,又有鮮花撒下,瀰漫長裙,又落滿樓裡,額上梅花映著她的嬌豔,便是柳渙,也是痴了。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轉了下闋,又是一番味道。
柳渙再也忍不住,和了起來。炎少秉也是一笑,心裡暗道,這小子終於開竅了,卻是有幾分得意。
雲妃見他和起,嘴角微揚,什麼也不說,自顧自的舞著,舞的醉人,舞的傾城。
和了片刻,柳渙尤覺不足,摸了摸腰間玉簫,這是少武恆安在她中榜那日送與他的,他一直很少吹起。。。。。。
自小柳震與柳渙多照顧他,卻是極少在家,他在上原看著那些玩的孩子,很是羨慕,可是他們都不願意與柳渙玩,柳渙也是十分孤獨,在這村子裡,有個落魄的書生,有著所有讀書人的臭脾氣,他也喜歡吹簫,沒有人願意和他玩,他便常去聽這人吹簫。。。。。。
柳渙揹著雲妃,站起來,吹響了這支玉簫,許久未吹了,有些生澀,聽得有些刺耳,慢慢的卻是說不出的感傷,烈酒已溫,燭火已昏。
雲妃停下了舞步,看著柳渙,不知道去說些什麼。
月朗星稀九州愁,柳畔金池,鴛鴦醉高樓。
舞盡芳華,冷袖悠悠。仙舟蕩不盡千古恨,載不動幾沙鷗。
已醉去,音律起。花落滿地,金池一隅。
少年事,紈絝語。最難回首,雨後冷眸,鎖清秋。
柳渙放下手中玉簫,深深的吟出這首詞,看著窗外萬家燈火,說不出的落寞與厭倦,樓中也是一片沉默……
此刻窗外滴滴答答的,又起了小雨,又有些清冷,雨點困在仙林之外,這裡門庭太深,雨是進不來的。
柳渙終是緩過神來,對著雲妃淡笑一聲:“某失禮了……”又是微施一禮。
此刻掌聲響起,卻是炎少秉聽到這詞,心裡快然,看著柳渙,就笑道:“賢弟果然高才,好詞,當真是好詞,哈哈……”
雲妃聽到柳渙的歉詞,也是微微一笑:“公子高才,何來失禮?”眼中閃爍著異樣。一分好奇,一分仰慕,一分敬意,還有七分複雜。
柳渙此刻已是意興闌珊,卻是笑而不語,又對著炎少秉道:“炎兄,天色已晚,我們走吧!”
炎少秉雖然尚未盡興,只是聽到柳渙如此,也是無奈,告別雲妃,與柳渙一同出去逐月仙林。
雲妃送柳渙二人出去,外面卻是雨有點大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