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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享君祿,為君盡忠,兄弟們,我們的兵力已不足五千,也許今日塵關城會被攻破,也許我們的城防在下一波攻擊中便會被擊潰,可是……希望我南宮制怒能夠看到,我們的兄弟仍戰至最後一人,如此,即便城破,也無愧忠義之名,我死亦瞑目,兄弟們,拜託了!”
“殺!”
浸染在鮮血中而變得麻木計程車兵,面上的神情又開始生動,眾人齊聲高喝,聲可碎石,傳揚九宵。
“嗚——”
低沉的號角聲在城外吹響,戰鼓聲聲,潮水般的莽原城兵馬悍不畏死的高舉著雲梯,再一次發動了攻擊,一張張扭曲猙獰的面孔,由遠及近……
塵關城下,堆屍如山。血流成河。
安世賢的眉尖不停跳。莽原城兵馬已死傷近萬,他們全都死在這場攻城戰中。
這讓安世賢十分心疼。莽原城的這萬人是他爭霸天下,坐擁西南府的籌碼,最重要的籌碼,僅僅數十日,便死了近萬,而到現在為止,連一座小小的塵關城都未拿下,這讓安世賢對將來征戰各府,揮師北上的戰略構想產生了動搖。
原來的計劃確實是完美無缺的,趁其不備,以暗襲的方式攻下塵關,同時出兵剿滅西南府距離塵關最近的蠻子,扣住這南獄的咽喉,殺掉兩個最重要的人,——柳伐和南宮制怒,秦文近年最為倚重的兩員大將,同時也是他與秦天昭的心腹大患。
然後據城而守,數萬人守一座城,兵精糧足,守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在這一年半載裡。他會以自己的聲望煽動西南所有的世家,百姓以及西北兵災從北逃難的難民,蠱惑他們揭竿而起,共同發力,百以聚千,千以聚萬,他便有了爭霸天下的資本,奪取西南府,甚至揮師北上,與大夏劃江而治。從而將整個大夏的半壁山河掌握在他手中。
可是……現在他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己方士兵的傷亡數字仍在增加,塵關城卻還在南宮制怒手中。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安世賢百思不得其解。出兵的前一刻,南宮制怒便下令收集守城之具,然後又命令收集火油,自從南宮制怒到塵關,便下令將城門緊緊關上,他們是怎麼看穿自己的意圖?
難道南宮制怒會未卜先知麼?如果南宮制怒在野外與他交戰,安世賢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其全殲,可一旦他們進了城,勝負就難說了,安世賢自幼博覽群書,他知道前朝有場戰爭,守城的只有區區一萬老弱士兵,可他們城中糧草不缺,器械充足,依靠城堅牆固,敵人的十萬精兵楞是攻了三年都沒攻下,最後敵方的主將不得不悻悻撤軍,扔下數萬士兵的屍體,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安世賢覺得現在他也陷入了這個困境。一切都偏離了他的計劃,暗襲改成明攻。效果自然差了許多,一次一次的攻城失敗,他曾不止一次想過撤軍,他不想再將士兵的性命白白葬送在這座城下,可轉念又考慮到守城計程車兵的傷亡也許更大,或許,只要再攻一次,城池就會陷落……
二百二十三章 絕城
這個如同魔鬼般的想法驅使著他一次又一次咬著牙下令將士對城池發動進攻,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就像擊打一個失去力氣,搖搖欲墜的巨人。
安世賢在賭,每次都在賭,這麼多年,他賭過很多次,跟從秦文,搏下莽原城的基業,一路走來,這數十年的功夫,他賭贏了很多次,看著城頭上淡然的南宮制怒,安世賢眼中閃爍著不確定與懷疑,也許,下一拳就能擊倒他,下一刻,自己已經在塵關城中……
一次又一次,巨人還沒倒,安世賢的手已開始疼了……
對方守得很頑強,南宮制怒不愧是南獄第一名將,攻伐之道,深得用兵之道。他善於利用城中一切能利用的人力和物力,桐油用盡,他便收集老百姓家中做飯的菜油,滾木擂石用盡,他便拆內城牆的箭樓和青石用來防守……
這真是個可怕的敵人,南宮制怒的眼睛紅了。
“來人!再給我衝一次!這次給我上去一萬人。四面圍城,不分主攻次攻,全部都給我上!”
太陽快出來了,塵關必須要早點拿下拿下,否則功虧一簣,他需要時間,或者說,秦天昭需要時間,他們的機會並不多!
安世賢暗暗攥緊了拳頭,他的身子已開始微微發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畏懼。
葉十七嗓子沙啞,已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渾身是血,有自己的,有塵關兵士的,甚至還有他們莽原兵士,他自己麾下人馬的鮮血。
塵關城牆上,南宮制怒滿身傷痕和血汙,可他仍像支標槍一般,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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