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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幽兒一愣,隨即思索一瞬,輕聲道:“柳大人前幾日來尋過公子,最近幾日,閉門不出,一直在家中……”
距離青石坊不遠的地方,有一所小院,裡面琴聲悠悠,與這帝京的肅殺,顯得格格不入。
纖指輕撫,清脆悅耳的琴聲如行雲流水般從雲妃的指間傾洩而出。柳渙舒服的斜靠在床榻上,微微眯著眼睛,如同睡著了一般。
二百五十五章 相殘
這幾日,柳渙的確沒怎麼出去,海津半載,他明白了很多,對於這幾日帝京的風向,他也是頗覺得有些古怪,故而閉門不出,只是心中憂慮萬千。
“好了,妃兒,休息會兒吧!”
琴聲戛然而止,雲妃看到有些憂愁的柳渙,隨即放下手中的琴,有些心疼的走了過來,為柳渙輕輕的揉著頭,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
“怎麼了,煩悶什麼呢?”
柳渙閉眼不語,他在等,朝廷的格局在三日之內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此時西北兵災正凶,蠻騎破邊,長驅直入萬里河山,西南更是打的不可開交,是在這關節眼上,朝廷又出了這檔事,實在讓他憂慮不已,不過還好,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若是真讓太子成功,自己與少武恆安走的那麼近,或許也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結局。
東宮之中,陰風陣陣,原本一國儲君居所,如今卻顯得有些荒涼,東宮宮人殺的殺,驅逐的驅逐,裡面寒冷,外面卻更是讓人覺得刺骨。
宮中禁衛緊緊的守護在東宮周圍,日夜不歇,除了少武卿,誰都不得踏足半步。
“吱呦……”
冰冷的宮門被開啟,少武卿看著昏暗的宮殿,突然覺得有些眩暈,搖搖頭,隨即大步走了進去。
殿中灰塵積的很厚,已經好幾日沒有宮人去打掃了,碩大的宮殿,如同只有少武卿一個人,唯一的聲音,就是他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
“不願意見我麼?”
少武卿停下了腳步,聲音有些沙啞,以往強勢倔強的他,此時卻顯得有些哀傷,站直了身子,但是看起來卻有些駝背,畢竟還是老了。
半柱香的時辰過去,太子憔悴的身影出現在少武卿的視野之中,與少武卿遙遙相對,只是他,並不走上前來。
父子分別不過幾日,可身份立場卻遠隔天涯。幾日之前,太子還是那個恭謹守禮,溫文儒雅的太子,今日相見,卻如同剝去了十年來苦心偽裝的外殼,彼此坦誠對視,心痛,但是無奈。
如果可以選擇,皇上情願這場父慈子孝的戲一直演下去,演到他含笑閉目的那天為止。“兒臣拜見父皇。”迎著兩軍將士複雜的目光,太子神色平靜,款款下拜。少武卿望著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太子,長長嘆了口氣,神態之間愈顯老邁蒼涼。
“何至於斯,太子,何至於斯啊!”
少武卿抬起頭,把自己的淚水藏在眼眶,把自己的哽咽收進喉嚨,只是那哀傷,卻真真切切的能夠聽到。
“因為兒臣想當皇帝。”時至此時,少武恆勇也不必再掩藏野心,直接了當的道。
“你既為儲君,這皇帝的位子遲早都是你的,難道你連這點時間都等不起嗎?”太子英俊的臉上掠過一抹嘲諷的笑容。
“兒臣本來等得起的,兒臣等了十年,何妨再等十年?若非父皇執意易儲,再長的時間兒臣都等得起。”
“那是因為你包藏禍心!你暗中把持天殺衛這種兇器,與聶一同謀害寡人,就連你的弟弟,如此種種,也怎能容得你這樣的野心勃勃之輩坐了江山?”皇上頓腳怒道。
太子臉上的嘲諷之色愈深:“如此說來,這皇帝位子仍不是我的,我為何不能爭一爭?”
“你……你這孽畜,不思悔改!”
少武卿氣極,指著這個不孝之子,開始劇烈咳嗽。
太子搖搖頭,沉默半晌,終於道:“父皇,自我入主吏部,我在為江南的百姓準備著明年的春種,我在為邊關的將士發放拖欠已久的軍餉,我在為黃河水災的難民籌措過冬的棉衣和果腹的口糧……我為朝廷做了這麼多,卻仍被父皇當做一枚棄子,父皇捫心自問,這待我公平嗎?”少武恆安微微有些喘息,激動的想要走到少武卿的身邊大喊,只是還是沒有走過來,從始至終,他們只見,就隔了一座山。少武卿沉默了,半晌不發一語,整個監牢陷入了沉默。“所以,你就想謀反,想自己做皇帝?”
良久,少武卿打破了平靜,淡淡的問道。
太子點了點頭,臉上已沒有慚愧之色:“我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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