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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生哈哈一笑,隨即又試探道:“耿伯父這是在忙?”其實他早就知道柳伐此時在耿昶的府上,只是假裝不知道。
耿昶衛人老成精,看了看安秋生,笑眯眯的道:“小子,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在我老頭子跟前還賣什麼關子。”
安秋生尷尬一笑,隨即正色道:“伯父,是不是柳伐到了衝城?”
耿昶衛點點頭:“你訊息還挺靈通的,怎麼了?”
“柳伐此來,不知是有什麼事?”秦文只是吩咐他去廣平直道,因為催促的緊,他也只能早點過來,自然不知道後發生的事情。
看了看門口,耿昶衛拍拍他的肩:“先隨我進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眼雜!”說著先行進了城主府。耿昶衛進去之後將事情一一道來,讓安秋生聽得直皺眉頭。他與柳伐不合,此時他右臂的傷也沒有大好,還拿不起刀來,他自然是懷恨在心,何況現在秦文的態度十分奇怪,著實讓安秋生摸不著頭腦,耿昶衛不是外人,安秋生也就把事情一一說清楚了。
耿昶衛這才看到安秋生的傷口,當時臉就陰了下來,安秋生的父親安陸元與自己八拜之交,耿昶衛對這個侄子也是極為喜愛,更何況安秋生和她女兒從小就訂了親,他自然要為安秋生出口氣的。
南獄並不是鐵板一塊,這些年雖然被秦文經營的不錯,但是並不是完全在秦文的掌握之中,但是南獄有四分之三的地方,秦文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耿昶衛對秦文雖然是忠心,不過他對柳伐可就沒那麼好了,何況柳伐還傷了他的準女婿,不過糧草還不能不給柳伐。
耿昶衛突然看向安秋生:“天昭來了嗎?”
安秋生一愣,搖搖頭:“還沒有,不過也就是一兩日的事情。”
秦天昭很快就能趕到,耿昶衛也馬上就有了主意,過一兩天,這衝城的主就要秦天昭做了,他只需要拖幾日便可以,想到這裡,他先安慰了一下安秋生,馬上就回到前廳,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臉色如常的對著柳伐歉意一笑:“柳將軍,抱歉了,這幾日軍務繁忙,這些蠻子也真會挑時間。”
柳伐笑笑,耿昶衛可不是一般人,他不敢託大,馬上站起來:“將軍嚴重了,不知我說的糧草……”柳伐說到這裡停下來,滿是希冀的看著耿昶衛。
耿昶衛一心想著拖到秦天昭到來,怎麼會答應柳伐,只是臉上有些難辦,想了想,又假裝為難的道:“柳將軍,這個不是我不幫你,現在糧草排程還有些困難,怕是還要等上一些時日。”
柳伐初來乍到,也不明白事情,只是軍中的糧草不足七日,這幾天劉嘯隆已經有些著急了,只是聽耿昶衛這麼說,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接著問:“那需要多久呢?”
耿昶衛笑笑:“將軍也不必太急,三日之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糧草送到你軍中。”
柳伐也是大喜,對耿昶衛的印象好了很多,怎麼說他也是南獄之中的厲害角色,毫無一點架子,這一點柳伐就非常尊敬他,只是如果柳伐知道這耿昶衛在拖延時間,那就又是另一番說法了。
耿昶衛客客氣氣的送柳伐出了府,柳伐也準備回到城外駐軍的地方,剛剛走出城主府不遠,寒舉就悄悄的走到柳伐身邊,對柳伐道:“將軍,你今天可曾看到安秋生?”
柳伐搖搖頭:“沒有,你怎麼有此一問?”
寒舉皺皺眉頭,對柳伐道:“我猜的沒錯,將軍沒見到他,他出現在了城主府!”
柳伐眉頭一皺,這有些不對啊,秦文讓安秋生去廣平,他怎麼到了衝城來了柳伐沉聲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是安秋生?你且仔細說來。”
寒舉點點頭,隨即又道:“安秋生在您進了城主府之後,他也到了城主府,而且耿昶衛也出來見了他,和他一同進了城主府。”
難怪耿昶衛出去了好一會兒,柳伐此時還想不明白安秋生和耿昶衛的關係,此時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妄下定論,他把劉嘯隆叫過來,讓他去打探訊息,他手底下的人做這些事倒是輕車熟路。劉嘯隆領了命令,隨即讓人進了衝城進去查探了。
也是此時,城外又是一支部隊趕了過來,他們步伐一致,訓練有度,徑直入了城主府。柳伐定神,有些疑惑,這又是誰的部隊,看起來倒不像是一般的兵馬。柳伐不由自主的看向領兵那人,定神一觀,竟是秦天昭,此時秦天昭也在看著他,臉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寒冷。
瞥了一眼之後,秦天昭喊了一聲駕,便進了城,小小的衝城風雲際動,柳伐覺得糧草更難以拿到手了,此時他不得不再想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