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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刀身已經朝著他後心砍來。柳伐戾氣橫生,淵刀出鞘,身子一擰,躲開此刀,隨即冷冷的看著這人。
不遠處點將臺上,軒轅武已經走過去了,秦文也閒了下來,看著演武場上的兩人,神情玩味。此時有人為秦文端上茶盞,秦文清了清茶葉,隨即漫不經心的道:“你們怎麼看?”一旁的南宮制怒和軒轅武對視一眼,隨即南宮制怒開口了:“公子文韜武略,的確厲害,但是若是刀上功夫,怕是略輸柳伐一籌。”軒轅武噎死點點頭:“不過公子刀法過人,柳伐一時之間,也定是拿不下公子的。”
秦文臉色淡然,看了看臺上的兒子,一撫鬍鬚,隨即低聲道:“天昭刀法如人,膽識過人,氣量不足,南獄何去何從呢,呵呵……”
二人一凜,恭送秦文下臺,只見秦文背影有些蒼老,不知不覺已經二十年過去了,他二十年沒有回過帝京,沒有見過家人了。南宮制怒看著秦文,臉色複雜,又轉過頭來:“你……”
軒轅武雙手抱劍,一下打斷了南宮制怒的話,只是隨意道:“不用問我,看看,好戲要上場了。”他心裡也有他的打算,自然不肯給南宮制怒說明,柳伐此時只有不到二百人馬,但是秦天昭不同,他手下有一衛的兵馬,就在那那衝城之中!
但是此時情況還不明朗,南獄現在正遭變故,大軍壓境,秦天昭若不是今天特意等柳伐,他也懶得來這裡見他父親一面。南獄,暗流湧動。
秦天昭此時感覺壓力很大,他被柳伐死死的壓制住了,並不是說和他交手,而是一種感覺,十分的壓抑,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雄獅盯上了,十分危險。他很反感這種感覺,自己弱小是不能承受的一件事。
柳伐傲然立在臺上,用刀指了指秦天昭,示意他先動手。俗話說,先下手為強,柳伐雖然招式上落了一籌,可是氣勢上又更勝秦天昭。秦天昭大怒,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刀身一擰,對著柳伐砍來,柳伐渾然不懼,只是輕輕的彈了彈淵刀,刀聲清脆,如同音樂一般,能震懾心神。
秦天昭被這刀聲也有些亂了心神,正是此時,柳伐手起刀落,對著秦天昭狠狠砍去,不過他也不是得勢不讓之人,此時秦天昭失神,他也不去下狠手,只一刀,秦天昭感覺不好,等到醒轉過來,馬上去躲,待到躲得時候,已經慢了,也是此時,地上已經多了一束髮絲。
柳伐想著,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只是這秦天昭也是烈性子的人,這一刀在柳伐看來,不過是個教訓,不過在秦天昭眼裡,這就是**裸的挑釁,是對他人格的侮辱,雖然是他挑釁在先……
看著地下的髮絲,秦天昭微微一怔,此時柳伐也繼續停下,只是冷冷的看著秦天昭。秦天昭臉色很複雜,他想抓起地上的髮絲,想了想還是算了。他的臉色又變的波瀾不驚下來,對著柳伐,微微動了動手指,柳伐無奈,只能繼續陪他打下去。
此時秦天昭再也沒有方才的輕佻,臉上更是一絲不苟,他開始計算了,柳伐的刀依舊如海潮一般,只是此時的秦天昭一點也不畏懼,他就像一個乘風破浪的水手,他迎上柳伐的淵刀,微微一擋,又以一種奇怪的姿態朝著柳伐砍過去,此時這刀沒有了刀的味道,倒是有了劍的輕靈和詭異,柳伐來勢兇猛,卻被秦天昭輕易化解,並且還能進攻柳伐,柳伐雖然躲得快,還是被秦天昭削去了半截袖子。
柳伐後退一步,此時臉色也沒有了輕視,這個對手很強,至少和沐輕塵一般,不過他的刀不似沐輕塵,總有種黃泉的味道,他的刀給柳伐的感覺是劍意,對,這個人是使劍的,怪不得他的刀法裡面有劍意,柳伐輕輕掃了軒轅武一眼,卻發現此時軒轅武也是玩味的看著他。
“用你的劍吧,刀,不應該這麼用!”柳伐欺身向前,以勢不可擋的刀威斬向秦天昭,這一刀,可斷江河,可阻日月,只聽到一聲脆響,秦天昭倒退一步,這刀已經碎了,是的,它已經徹底成了兩段。
柳伐淡淡的說出這一句話,隨即背對著秦天昭,秦天昭此時臉色更加嚴肅了,他手摸腰間,指按腰帶,只聽哧溜一聲,一把軟劍已從秦天昭的腰間解開,秦天昭臉色變得神聖起來,他後退一步,手撫劍身,只見到寒光一閃,軟劍如同毒龍一般朝著柳伐探來,柳伐巍然不懼,淵刀在手,屠龍亦可,何懼一劍。
劍走偏鋒,秦天昭的劍更是刁鑽毒辣,他又速度極快,步伐又是輕靈,柳伐雖然厲害,也是有些吃虧,身上多了幾個口子,不過他一點也不慌亂,秦天昭會算,他也不是不會,他閉上雙眼,他的感知變得極為靈敏,秦天昭劍又朝著他逼來,他不動如山,靜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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