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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部都微微顯現一種病態的隆起狀,這種病狀的原因,則是由於長期缺少肉食與蛋白質,而食用了過多的植物纖維,而導致盲腸發達並且消化時間延長,以致食物在肚腹中積累過久造成這樣的形狀,就有如牛和馬的肚子呈現的圓滾狀一般。
李嘯默默地在腦海中回憶這些人的相關內容。
劉揚壯三十來歲,是劉一顯的同族,也是本地軍戶,外表憨厚,形體精瘦,與他的名字形成可笑的對比。他本來是在泊峰墩當墩軍,因為人老實,常受泊峰墩內夜不收張行猛等人拳腳欺負,在劉一顯成了牛蹄墩甲長後,他便立刻託關係讓劉一顯調他來到牛蹄墩。
常正二十九歲,是本地獵戶,長著一張極普通的農夫的臉,是馬耆山腳下的常家村人,以前一直在馬耆山打獵為生,後來馬耆山被流匪一隻眼部佔去,匪徒們佔山為王,四處搶掠,村民莫說上山打獵,就是想在山腳下安穩生活都困難。常正失去了生活來源,常家村時常有匪兵來搶掠,他不得已,藉著牛蹄墩招兵的機會,憑著良好的射箭技術成為了牛蹄墩的一名民卒。
付鐵年紀較小,今年也剛好二十歲,來得比以上兩位要晚一些,是一個十分內向的人,他是夾倉鎮巡海莊人,村子就在海邊,村民基本都以捕魚為生,付鐵也是一名標準的漁民。付鐵父母早逝,一直與叔叔家一起過活。因去年海匪襲村,付鐵叔叔一家被殺,付鐵僥倖逃生,大哭投軍,因身體瘦弱兼是民戶出生,軍墩不能入,最後在牛蹄墩落腳當民卒。
李嘯微笑著向他們點頭:“多謝各位看望,李某不勝感激,現在我已無事了。”
沒想到李嘯極平常的一句話,卻讓這些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並彼此交換怪異的眼神。
“咦,從來只會呵呵傻笑的李大傻子,今天這話說得倒挺順。”劉揚壯妻子張氏詫異地對自已的丈夫說道。
“怪了,看來李大傻子這一跤倒摔得聰明些了。”一旁的常正臉上也是一片驚奇。
“瞧你,積點口德吧。”一旁的妻子孟氏擠了他一眼。
付鐵呆呆地望著李嘯,沒有說什麼,臉上是欣喜與驚異交織的表情。
劉揚壯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李嘯的肩膀,關切地說道:“李大傻子,你沒事就好,大傢伙都在一個墩裡相處這麼久了,你要真有事了,老哥我心裡是實在難受的不行。”
他眼裡閃著光,這個老實人說的是心裡話,讓李嘯心裡暖流湧動。
李嘯也用力回拍了劉揚壯瘦弱的肩膀,語氣平緩而感動:“劉哥,我沒事,上午還有些暈,現在完全好了。”
劉揚壯還要說些什麼,甲長劉一顯走了過來,擺著手說道:“好了,好了,就讓李大傻子一個人先歇會,各位都出去做事吧。”
李嘯微笑著看著他們離開,劉一顯妻子王氏離開房間時,回頭笑著對他說道:“李大傻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嫂子今晚給你做碗拉擀麵給你吃。”
李嘯拱手笑道:“多謝王嫂。”
房間裡恢了安靜,李嘯卻不由得心潮澎湃。他緊了下腰帶,手上卻碰到一個小杉木牌。
李嘯定睛一看,木牌上面正面篆刻“牛蹄墩民卒李嘯”七字,左側則刻著“安東衛勇字陸佰捌拾壹號”幾字,背面刻著“凡墩軍守衛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及借與者罪同”等字。李嘯明白,這是自已在牛蹄墩當民卒的重要憑證,遺失可是大罪。
李嘯撫弄著這個小木牌,心下有點慶幸,這個李大傻子傻人有傻福,跟這些善良老實的人在一起,雖然以往多有笑罵之處,卻始終也未曾受什麼大委屈。
李嘯在房間裡呆了一會,便走出房門,去看看這個牛蹄墩的具體情況。
現在是農曆八月初,天氣中的暑熱已消盡,空氣漸漸有了些讓人快慰的絲絲涼意。斜陽依依,金黃色的餘暉灑滿大地,將站在牛蹄墩中央的李嘯身影拉得很長。
李嘯環顧四周,大致看清了牛蹄墩的外形與佈局。
-在安東衛,軍墩的規格是:墩身高達十五米,周圍包磚,整個外形呈斜梯狀,上面蓋有望廳,墩身四角均立有燈柱,插有日月軍旗,每個燈柱上面高掛大紅燈籠,而以墩身為基點,環修了一圈長達三十多米的馬圈圍牆,馬圈圍牆均高三米以上。又以馬圈圍牆為基點,隔上五六米遠,環挖護墩濠溝,溝深二米,寬一丈。整個墩臺只有墩身處一面開口,設立吊橋,作為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通道。
牛蹄墩屬民墩,規格比正常的軍墩略小,未包磚,只以夯土砌成,馬圈圍牆只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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