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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李嘯,想不到你竟有這般文采,方才的祭詞說得甚好啊。”
李嘯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大人謬讚,李嘯惶愧。不過以前讀過些書,方信口言之罷了。”
裝完骨灰後,李嘯又下了命令,他要求再挖個大坑,將戰場上那些被砍去頭顱剝去盔甲的叛軍士兵一起埋了。
張行猛、雷傲等人頗為不悅,兩人齊上來說道:“總旗,這些叛軍,殺我戰兵兄弟,屠戳當地百姓,**良家婦女,實在可惡之極。在下等認為,不如就讓其曝屍荒野算了,算是他們自作自受自食惡果。何必耗費氣力給這樣的東西挖坑埋葬。”
一直低頭沉思的李嘯抬起頭來,他眼睛望著遙遠的地方,裡面卻有精光隱隱閃爍,他緩緩說道:“我說過,我希望我計程車兵們都是真正的勇士,而不是隻會廝殺的野獸。這些人,曾經也曾是明軍將士,只可惜跟著孔有德這叛國狗賊方誤入岐途,現在已被砍了頭顱,又剝了盔甲,算是得了報應吧,就給他們一併收葬了,以免野狗啃食,不必再做孤魂野鬼。”
張行猛等人沉默了,隨後領命而去,帶領軍士開始挖坑。
過了約一個時辰,李嘯軍挖了個巨大的深坑,將整個戰場全部的無頭屍體一起埋了個大墳。
狂風吹拂過這個光禿禿的大墳,發出古怪的嘯音,墳上回旋的塵土中,似有如無數鬼魂在哀泣呼喊。
這邊在埋葬屍體,另一邊,劉揚壯則帶著輜重隊的壯婦和一些輔兵,將地上的死馬裝上大板車,準備這幾天先拿馬肉當軍糧。他這一細心的舉動,得到了李嘯的讚揚。
天色開始昏沉起來,李嘯黎應笙的軍隊靜默地繞著龍山向北行走,準備在天未黑透前,到達朱大典的登州大營。
天愈晚,寒風便颳得更加猛烈,由北向南刮來的勁風裹著沙塵,吹得每個人身上的盔甲與刀劍叮噹作響,每個軍士都只能眯著眼睛行進,並只能小口呼吸,以免太多撲面而來的沙塵吸入鼻腔。李嘯全軍的速度被極大延緩,整整過了近三個時辰,直至戌時中刻,點著火把艱難行軍的李嘯黎應笙軍隊,方抵達登州的明軍大營。
遠望大營之處,依稀可見各軍軍營分部駐紮,每部相隔不遠,每個營所處進入之地均有軍士舉著火把巡夜。
沒有任何人前來迎接李嘯的軍隊。
有如他們的到來完全不存在一般。
張行猛用力抹了一把滿臉的塵砂,狠狠罵了一句髒話。雷傲,上官雲傑等人亦是一臉怒容。
黎應笙臉上怒氣明顯,他緊緊地咬著牙,沒讓自已太過失態。他旁邊的李嘯倒是臉上平靜,這樣的情形,他在心裡早有預料。他甚至可以想到,鄭隆芳與姚文昌率部先趕回去後,定然是在朱大典與劉澤清面前趕緊獻出那一大堆首級邀功,同時大力宣揚自已是如何指揮得當,部下是奮勇殺敵,方最終大獲全勝。而那李嘯湊巧趕來時,陳友德部早已被他們打敗,李嘯軍因利趁便,追殺潰敵,大大地撿了個便宜而已。
黑暗中,從大營的一處奔來了兩名騎兵,領頭的一個一見到李嘯,臉上便上歉意滿滿的樣子。李嘯定睛看去,此人正是剛才前來通報救援的劉澤清下屬小旗官焦安國。
“焦安國,為何竟無人前來接待安排我軍。“黎應笙低聲怒喝。
焦安國在馬上拱手說道:“千戶大人,劉澤清大人因白日戰事大勝,與鄭隆芳大人、姚文昌大人及親隨李化鯨大人等將領,歡宴至現在方散,現在都是昏醉不醒。小人想起貴軍還在路上趕來,反覆提醒劉澤清大人後,劉大人方對小人說,今晚就讓貴軍在營外先過一晚再說。”
焦安國的最後一句話,聲音明顯地低了下去,臉上的歉意更是明顯。
張行猛狠狠地一拳砸向虛空,他憤怒地喝罵道:“入他娘,老子拼死拼活救了他們,現在竟連個接待的都沒有!還讓我們在營外駐紮過夜,他孃的打發叫花子呢!”
“狗入的,早知如此,他孃的當初就不該救他們,讓他們統統死在叛軍手裡拉倒!”雷傲在一旁恨恨地說到。
騎兵隊長上官雲傑沒有說話,這種排斥忽視友軍的事情,他以前在薊鎮總兵白廣恩處也是見過的。只是李嘯可以清楚地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種陰狠與憤怒之情。
李嘯連忙喝道:“行猛,雷傲,此事非焦旗官之錯,休得無禮。”隨後,李嘯低聲對黎應笙說道:“事情既已如此,我等尋個擋風之處過了今夜再說。”
黎應笙點點頭,臉色陰沉地說道:“也罷,李嘯你去安排吧。”
不多時,李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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