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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嘯嘴角下撇,臉上滿是譏諷:“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陳友德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無比苦澀,他一張嘴,卻是噗地噴出一口血來,他艱難地在馬上坐穩後,重新抬起頭,空洞的眼神看著遙遠的地方,彷彿喃喃自語般地說道:“我陳友德,年少從軍,跟過姚文鼎、賀世賢等多位總兵大人,投毛文龍將軍帳下後,一直被將軍器重,被提為守備,孔有德將軍在山東起兵,我復從皮島引兵投之,卻沒有想到,是今天這個下場。”
“你還有什麼要說嗎。”李嘯平靜地說道。
陳友德沉默了下,突然激憤地說道:“你們這些虛偽的官軍,毛文龍將軍在皮島成立東江鎮,打擊後金韃子,功勳卓著,忠心耿耿,結果卻被袁崇煥所殺!你們說,毛將軍死得冤不冤!我陳友德,深受毛將軍之恩,故鐵心追隨孔有德將軍,反擊朝廷,誓為毛將軍報此深仇!”
“陳友德!你簡直一派胡言!就算毛文龍有冤情,就算你要為毛文龍報仇,那整個山東的老百姓又有何辜,和你陳友德又有何深仇大恨,你們要這般燒殺搶掠,建議婦女,無惡不作!我看孔有德與你皆是一般貨色,名為報仇,實為藉此機會以飽爾等貪虐之慾。你這般狡辯之詞,實實荒唐透頂!”李嘯怒喝,雙眼中精光閃爍,有如兩團火在瞳孔中熊熊燃燒。
陳友德被噎得無以回話,他恨聲道:“廢話少說!李嘯,你可敢與我一戰!”
李嘯臉色如鐵,沉聲道:“看在你以前打過韃子的份上,我就親自送你上路吧。”
冷風拂地,兩軍皆靜默無聲。李嘯與陳友德相隔二十步遠站定,然後,幾乎同時拍馬挺槍而刺。
“呀!”
“嗬!”
兩匹疾馳的馬匹如同電光火石般地碰撞在一起。
一股飈起的鮮血從陳友德的頸部沖天而起,陳友德只感覺自已全身的力氣被迅速地抽走,他垂死的眼光看著那自已那刺偏的騎槍,從李嘯肩頭之上悄然滾落,隨後,自已也撲通一聲滾下馬來。
他死了,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也許,對於他來說,戰死是最好的解脫,這個結局,遠比被其他明軍俘虜後,送到北京去活剮要好得多。
很快戰場打掃完畢,張行猛等人打掃得很仔細,叛軍的每一把刀劍與每一件盔甲都被他一同裝在那些大板車上收走,包括那些俘虜身的的盔甲,也全部剝了個乾淨。
“總旗,那些俘虜怎麼處理?”張行猛低聲問道。
“全部斬殺,為死難的山東百姓報仇!然後和那些叛軍屍體一起捆好,送往登州大營。”李嘯臉色冷峻有如鋼鐵,冰冷地吐出這句話。
第七十四章如何封賞
此役,陳友德全軍覆沒,二百多人被殺,三百多人俘虜。李嘯軍陣亡8人,重傷5人,輕傷9人。
戰果讓李嘯很滿意,畢竟,這次參戰的500多人的部隊中,很多是由輔兵轉為戰兵的軍士,還有相當多的是從登州當地招募的流民戰兵。
可見,現在這樣的老兵帶新兵的訓練方法,是相當有效的。如果不是這次機會來得突然,不得不緊急作戰,而讓這些人更加充分地訓練的話,李嘯有把握傷亡人數還要少得多。
李嘯下令,如同上次一樣給戰兵們賞賜與撫卹,戰死軍士,每人一律發撫卹銀子20兩,傷兵每人發撫卹銀子10兩,另全部參戰將士無論生死,每人賞銀10兩,隊長與哨長每人賞銀30兩,內應苟言記首功,賞銀100兩。全部賞賜於回安東衛後下發。
苟言一臉喜悅,連連稱謝,心下暗自慶幸自已及時改換門庭投得明主。
接下來,李嘯本想如上次豫家溝一樣,不砍叛軍之頭,而讓他們留個全屍,讓他意外的是,這次他遭到張行猛、雷傲、上官雲傑等人的堅決反對。
“總旗,這些叛軍惡行累累,死在他們手裡的百姓怕不知有多少。這樣的作惡,砍頭實已為輕懲了。而且,朝廷以首級記功,不砍首級如何可行?就算總旗大人仁德,把屍體體全送登州大營,但五百多具屍體,如何有這麼多板車來運?望總旗三思。”三人一齊跪地,拱手請求。
李嘯沉默了,他明白自已這所以這樣做,還是深受前世的影響,畢竟他不希望士兵成為嗜殺的野獸。只是,在這殘酷的,你死我活的明末亂世,自已的人文關懷,會不會只會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會不會只會成為自已發展的桎梏?
自已還是太急了,這畢竟是幾百年前的時代,在沒有掌握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