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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上官雲傑說得有道理,更何況這山頂的積雪我軍皆已取完,至多堅持到後天。界時,如何做飯亦是問題。”劉揚壯一臉擔憂地說道。
李嘯大笑:“各位說得有理,只是本官要告訴大家,我軍突圍,就在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
“是的,白天作好準備,夜間,便是我軍突圍之時。。。。。。”
次日清晨天剛亮,徐州衛指揮使劉知俊便從帳篷中起身,著好盔甲,巡營而視。
他頗為惱怒地發現,在山下圍守的部隊,經過這一夜寒冷的煎熬,相當多計程車兵已沒了昨天前來時那旺盛的勁頭,他們摟著兵器瑟縮發抖,臉上全是不甘與抱怨的神色。
經過山腳下的一處,他聽得兩個士兵在聊天。
“他孃的!昨天這一夜,老子差點凍死了。這些當官的倒了,躲在厚實帳篷中享福,卻讓老子在這裡遭此大罪。”
“噓!小點聲!被當官的聽到了,就有你的好受了。誰讓咱們就是吃苦受罪的命呢?唉,老子也不想要什麼戰功,只要早點打完這一仗,回徐州衛去。“
“老子也不想要!戰功有個屁用,軍餉都幾月沒發了,還要老子拼死拼活賣命,呸!老子只想好好活下去!”
“就是,當官的要讓咱們出命出力給安東衛送人情,老子才沒這麼傻,白白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兩個小兵的談話,讓指揮使劉知俊聽得一臉陰沉,他身旁的家丁隊長董茂滿臉怒容,正欲躍馬而出抓住這兩個放肆的傢伙,卻被劉知俊一把拉住。
滿臉陰沉的劉知俊,向一臉驚愕的家丁隊長董茂微微搖了搖頭。隨後,帶著隨行的家丁們掉頭離開。
“此二人言語如此不遜,大人為何阻我抓他們?”董茂猶是一臉憤然。
“董茂,這寒冷天氣圍山巢賊,確是極難。軍兵心下不滿,亦是常事。只是,我軍尚如此困難,山上的李嘯軍兵,只怕會更加難捱。我等只需在此處再咬牙固守幾日,便可竟全功。”劉知俊冷冷說道。
劉知俊仰望山上,遠遠地可以見到李嘯軍兵均已在吆喝著操練,戰兵、輔兵們們跑步及練習拼殺技巧,火銃兵在空槍練習排隊打放,火炮部隊則在推運火炮練習瞄準。
他心下突然一陣感慨,這李嘯是個統兵之材啊,這樣的冷天裡,讓手下兵將充分動起來,卻也可有效防止軍兵受凍生病。
劉知俊眉頭一皺,對家丁隊長董茂下令:“讓全軍就地操練,不得懶散,不可懈怠!”
“得令。”
董茂率一眾家丁環繞山下而行,到處去宣佈軍令,劉知俊聽得到連綿的低聲抱怨響起,夾著董茂的怒喝與馬鞭的揮擊聲。
6000名圍山軍兵人人面含惱怒,卻又不敢不從,他們不時仰望山上那些勁頭十足整齊排隊訓練的李嘯軍,心下極其痛恨又無奈。
無聊而痛苦的白天終於過去了。
當劉知俊讓董茂宣佈訓練結束,可以休息時,6000軍兵如遇大赦。
圍山的軍兵快速鑽入帳篷,連連感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下了。只有那些不得不在外面值守的軍兵依舊只得在寒風中瑟縮,個個口中唾罵不已。
清冷的天空上,一輪彎月高懸,如水的月光,靜靜地映照著山腳下陷入寂靜的敵兵軍營。
而此刻,在山丘上的一邊,火器總頭趙傑正指揮火炮手操作手們,調整所有火炮的炮口瞄準山下敵軍的一處。
包括四門紅夷大炮在內的全部火炮,已於白天統一搬運到此處,為了迷惑敵軍,白天火炮兵們故意四處來回推運火炮,山下的敵兵看了一天,已是膩味麻木而不再關注。最終在黃昏過後,所有的火炮最終悄悄地運在此處排成了密集陣列。
火炮陣地後面,是800多名輔兵和200名盾兵,而輔兵與盾兵的後面,是一臉嚴肅的李嘯。
清澈如水的月光照射下,李嘯的臉有如雕塑般線條峻刻,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眸中閃著狠厲的光芒,手中的令旗被風吹得呼呼直響。
此時山丘的另一面,被任命為突襲大隊長的張行猛,率領全部的騎兵,屏息靜氣的靜靜站立,騎兵之後,是盔甲整齊沉默靜立的5隊槍兵和橫行隊。
他們與火炮部隊一樣,在等待李嘯命令。
李嘯沉得住氣,直到接近子時,他手中的令旗方高高舉起。
“開炮!”揮舉令旗的李嘯,大聲怒喝。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