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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的金錢鼠辨。
“和碩貝勒真不夠意思,平日裡總說我們牛錄大人是他心腹之將,這次南征蠻子,卻硬是不帶牛錄大人和我等,說什麼黃骨島堡地勢險要,非得大人之才方可守衛。哼,這番話,連最愚蠢的漢人尼堪也不信吧。”一名喝得醉醺醺的壯達翻著白眼喃喃而道,卻說出了達爾襄的心裡話。
手持一大塊牛肉的達爾襄沒有說話,他一臉的絡腮鬍子上滿是油膩,熊熊火光讓達爾襄整張臉頗為扭曲,更加明顯地勾勒出他臉上明顯的不滿與憤恨。
這個壯達所說的和碩貝勒,便是皇太極的長子豪格,母親為皇太極第二任大福晉烏喇納喇氏。此人現年24歲,剛在前段時間和阿濟格的入關作戰中掠得大批人口與財貨而回,皇太極大喜,立刻晉升這個大兒子為和碩貝勒。
“就是,這黃骨島堡,我軍已守大半年了,半個明軍都未見過。現在的明軍在我軍連番打擊下,早以嚇破了膽,如何會有人敢來!可惜呀,這番入關立功的機會失掉了,不然,老子怎麼也要多抓幾個包衣阿哈回來,對了,還要多抓幾個美貌漢女。”一名分得拔什庫恨恨而道。
“別說了!主子們的意思,不是我們這些奴才可以隨意揣摩的。”達爾襄心煩意亂地打斷他們的抱怨。
達爾襄對豪格心有怨恨是真的,但真讓他放肆地批評主子,他也沒那個膽量。而且,豪格從他這裡調兵時,曾對他隱晦地說過,要他不單要注意明軍來襲,還要他密切注意此時駐守在英那河另一側的莊河城中,時任正藍旗內甲喇額真的莽古爾泰的兒子額弼綸的動靜。
豪格說這番話時,表情嚴肅而鄭重,讓達爾襄不得不放棄想強硬要求與那些被選上的韃子兵一樣,同去關內作戰的心思。
達爾襄心下失落,但他只能臉色平靜地滿口應承下來。
豪格是主子,他達爾襄只是主子的奴才,所以主子既發了話,奴才就是再不情願也只能接受安排。
豪格對他的表面恭順很滿意,連連對他承諾,此次入關,定會給他一些精壯的漢人作包衣和漂亮的漢女作侍婢。這讓達爾襄失落的心情稍得補償。
只是,這隻能受人餘恩的無奈,與讓自已親自入關去想抓誰抓誰的痛快感覺相比,實在是天上地下。另外,駐守莊河的額弼綸,與自已的黃骨島堡相距近百里遠,平時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冷淡相待,自已也得不到什麼關於這些正藍旗軍兵的有價值訊息。故而達爾襄現在愈來愈懷疑,這只是豪格不帶自已入關的一個託詞。
所以,此時宴會上,聽到那些酒勁上湧一嘴酒活的壯達與拔什庫的抱怨,達爾襄雖努力地保持表面的平靜,但心下還是極其憤恨。
宴會一直持續到將近天亮方結束,火堆上的烤全牛隻剩下一副巨大的牛骨架。達爾襄與一眾人等皆醉意十足,就著火堆的餘火,躺地而臥,剎時鼾聲如雷此起彼伏。
如雷地鼾聲驚醒了一名靠得近的堡牆守兵,他揉著眼睛站起身來,立刻被呼嘯的冷風和冰冷的雪花吹得打個了大大的冷顫,打著長長呵欠的他,見到其他那些堡牆守兵依然緊裹在厚厚油氈中睡著,不由得憤慨地罵了一句髒話。不知道是罵這些守兵還是自已的上官。
隨後,這個守兵按往日巡視的要求,慢慢地走上堡樓的最高層,舉目四望,察看有無異常。
這個守兵隨意地張望了幾處,忽然雙眼圓睜,隨即雙手抓住樓牆,直直地盯著黃骨島堡的東面,嘴巴也同時張成了o型。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透過那漫天飛灑的雪花,他隱約可以看到,那幾乎從未有人來過的海邊,停著好幾艘大船,大批的明軍正從船上滾滾而下。
這名守兵頓時臉色慘白,他失聲大喊:“不好了!明狗子來偷襲了!”
第八十五章血戰黃骨島堡(二)
達爾襄和一眾醉漢彈地而起,各人互相張望,只見對方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堡中其他睡著的韃子兵也聞聲而起,急急地著甲執兵,一時間人喊馬嘶,堡內喧鬧不已。
此時,那名守兵已連滾帶爬地跑下樓,一把衝到達爾襄面前,隨即打扦下跪:“牛錄大人,明狗子來偷襲了!”
達爾襄身旁一名拔什庫喝道:“你可曾看仔細了?”
“小的仔細看過,決無差錯,明軍已擺列好了戰陣,估計有四五百人。”守兵緊接著回道。
達爾襄一把從他身邊閃過,自已衝上高樓察看。
一拔人等緊隨他而上。
達爾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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