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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隨後轉身招呼那一大群軍兵離開。
“嶽託恭送和碩貝勒。”嶽託向氣鼓鼓轉身離開的豪格拱手至禮,待其走後,他落寞地站在門口,一臉悲涼。
豪格隨即向皇太極稟報這次一無所獲的搜查結果,他大罵嶽託現在勢力壯大,竟敢對朝廷諭令陽奉陰違。實在是對大汗對朝廷居心卜測,包藏禍心。
皇太極一臉冷峻地聽完豪格惱怒地彙報,冷冷地對他說道:“豪格,你做事實在不冷靜,太毛躁了。你現在所說的皆無實據,父汗不能僅憑你一面假想之詞,去拿嶽託問責。”
“可是汗阿瑪,那嶽託攻下莊河城,卻未能擒住額弼綸,此事便極可疑。現在額弼綸竟能來到盛京城中奪走卓那希,如果沒有嶽託暗助,孩兒實不敢相信,這額弼綸能如此猖狂。現在雖無實據,但嶽託此人父汗決不可輕輕放過啊!”豪格咬牙恨恨而道。
皇太長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豪格,你所說的,父汗心下亦皆想到。只是父汗要告訴你,有些事,是能說不能做,而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說的。”
“父汗之意是?”
“嶽託既暗地違抗朝廷諭令,不肯誅殺阿木沙禮這個謀逆餘黨,又兼有縱放額弼綸與卓那希的嫌疑。那麼,父汗可以告訴你,他的前程到頭了。父汗自會暗中對他進行處罰,讓他為他的反逆之舉付出沉重的代價。而且,本汗要如鈍刀子割肉一般,要他好好享受下被暗中整治的滋味!”
皇太極冷冷地說完,細眼之中,兩道陰狠冰寒的目光直透而出。
四天後,一路縱馬疾行的額弼綸一行人來到營口海岸,在嶽託親信的安排下,他們換上了普通的漢人衣服,並混入一群衣衫襤褸的遼東流民之中,擠上了一艘明國的走私商船。
當時的明國走私商船,除了向後金走私貨物外,另外也會偷偷地拉些欲歸明朝的遼東流民回來,當然,前提條件是,這些流民出得起坐船的價錢。
畢竟,船上空間有限,每個人十兩銀子的上船價格,也就不足為怪了。
交錢上船的流民共有300多人,這樣一來,整條商船光運載流民便可得到3000多兩銀子,船老大自然喜不自勝一臉笑容。
只是誰也沒想到,三天後的黃昏,船隻剛繞過了老鐵山水道,才掉頭向南往登州方向行了不遠,便遇上了前來巡邏輯私的明軍水師。
船老大頓時面如土色,他知道,被水師抓住自已船上的走私物品後,那可是凌遲處死的命運。於是,他下令所有槳手全力划船,想趁著越來越黑的天色逃離。
不過,他最終沒能幸運脫逃,商船被明軍水師開炮炸沉,全船人員皆掉入海中,慘叫連連。
擊沉商船的明軍水師笑嘻嘻地看著這些在冰冷的海水中哭泣掙命的人群,然後,毫無憐憫地掉頭離開。
額弼綸眼疾手快,強壯的雙手死死地抓住了一大塊炸下來的船舷浮木,然後與卓那希用盡力氣爬了上去。從而幸運地逃脫了與其他人一樣,在海中淹死的悲慘命運。
當月亮升起來時,海上落水的人們那哭泣掙扎之聲漸漸寂靜,只有呼嘯的海風在不停悲鳴。
明亮的月光靜靜照耀這片死寂的水域,將海上那一大塊隨風飄浮的船舷浮木抹上一層哀傷的銀色。
被冰冷的海水溼透衣衫,並在海中掙扎時嗆了好幾口鹹腥的海水的卓那希,一動不動地趴伏在浮木上,不停咳嗽的她,看著蹲坐在自已面前,正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已的額弼綸,努力向他擠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額弼綸顫聲說道:“卓那希,沒事的,天亮後,可能會有漁民來救我們。”
卓那希輕輕地搖了搖頭,又一疊聲地劇烈咳嗽。
“我,我活不到天亮了,我渾身發冷,好累,好睏。”卓那希喘著氣,艱難地說道。
“別,卓那希,千萬別睡著。”額弼綸吼道,他知道,在這寒冷的海面上,一旦睡著,基本上就是要死了。
他將卓那希緊緊摟在懷裡,想盡力用體溫給她一些溫暖。
被他緊緊摟在懷中的卓那希,雙眼呆滯地仰望天空。
那一輪銀白的明月,有如一張溫柔可親的笑臉。
哦,那是母親莽古濟的笑臉,在歡迎自已要回到她身邊了。
額娘,女兒就要來見你了,在那個世界,我們永遠不分開,永遠在一起。
臉上浮起淡淡笑容的卓那希喃喃囈語:“堂哥,我額娘來接我了,我離開前,給你唱首歌吧。是小時候,額娘唱給我聽的,咳咳,額弼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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