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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一愣:不是隻煮你玉仙子一個嗎,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師姐神功蓋世,一劍把他打發了便是,也讓這群土包子見識見識我們九龍峰的武技。”
麻東豪惡狠狠地朝秦言看來。從來只有他囂張,今天這裡居然還有人比他麻爺更囂張,這還了得!他伸手往胸前一探,一把將布衫扯開,露出渾身泛著油光的腱子肉,腳下重重一踏,只聽轟隆一聲,整個街面都顫了一顫。
感受到對方殺氣直逼己身,秦言的臉sè變得凝重起來。這麻東豪的內力修為已達地元初階,確實有猖狂的本錢,如果自己跟他硬碰硬,未必能討得了好去。
他本以為前方至少有玉寒煙頂著,不料玉寒煙一個閃身,竟竄到了他身後,還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師弟,吾家與你許久未見,不知你武技進展如何,你就亮幾招給吾家瞧瞧,順便把這人打發了吧!”
第十一章 傳說中的撼天真劍?
“師姐,你……”秦言話至一半,忽感覺面前麻東豪氣勢攀升了一截,騰騰殺意化作狂風撲面而來,激得他衣衫獵獵飛揚。他知道自己再不能後退,否則就將迎來對方的雷霆一擊,只得凝神屏息,全神貫注地瞧向面前的對手。
他一認真起來,身上的氣勢也隨之變化,靜如蒼松,穩若磐石,淵渟嶽峙,自有一派宗師氣度。他與麻東豪正面而峙,一個若狂風巨浪呼嘯激盪,另一個卻如穿空亂石般穩穩矗立,絲毫不落下風。
麻東豪暗暗心驚,沒料到這不起眼的無名小子竟也有如此功力。他目光凝視秦言周身上下,只覺得這少年看似隨意站著,但這姿態卻隨時能衍生出各種進攻防禦的招數,幾乎毫無破綻。他的氣勢已迫近頂點,不能再耽擱下去,當即踏前一步,踩得地面又是一震。那少年卻只是冷冷瞧著他,穩若泰山,不動分毫。
後方的麻仙子不再罵玉寒煙,轉而為麻東豪吶喊助威:“打死他!把他撕成碎片!我要把他的心肝炒著吃!”
另一旁的中年文士也有意無意地往前走了一步,緊跟在麻東豪身後,輕輕搖動摺扇,一股異味從扇骨中滲透出來。
“想要以多打少麼?”玉寒煙眼中波光流轉,揚手將背後長劍解下,連鞘一併向秦言丟去,“師弟,接劍!”
秦言右手一揚,將長劍抓入手中,頓時一股冰涼浸潤之感滲入手心,令他jīng神一振。
好劍!隔著劍鞘都有如此濃烈的寒氣,當是一把絕世神兵!
就在他抓劍的時刻,身體終於露出了空隙。麻東豪抓住這個機會,怒喝一聲,高大的身形猶如山嶽般撲壓過來。
“喝啊——”吼聲直衝雲霄,震動四野,旁觀諸人只覺得頭皮一麻,耳內嗡嗡嗡作響,再不聞其他聲響。在這一聲虎吼之後,麻東豪便已如戰車般碾壓過去,巨大的yīn影將少年籠罩在內,伴隨著令人窒息的勁風和氣浪,沒有人會懷疑他下一刻就會將少年碾成肉泥。
離秦言最近的玉寒煙彷彿承受不住這股壓力,連連往後退了三步。
“轟——”狂暴的力量終於砸實,卻似驚濤拍岸,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激濺的勁氣颳得圍觀之人站立不穩,紛紛朝後跌去。交戰中心的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各自往後退去。
秦言退了半步,面上泛起一陣紅cháo,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湧,張口吐出一口憋悶之氣,才將體內紊亂的內息壓下。
而麻東豪卻一連退了三步,還是靠中年文士在他後腰抵了一下才堪堪站穩,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他望著前方呼了一口便恢復如常的少年,面上禁不住露出震撼之sè。多少年了,他靠一手“血手印”在西南一帶縱橫無忌,鮮少有人能接一掌。便是三年前那滄流殿的林深河,也在硬接他三掌之後吐血身亡。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僅在倉促間抬手擋了一下,便輕鬆接下了他匯聚了全身功力的一擊,看上去沒受任何傷害。他難道是個怪物嗎?
麻東豪稍稍喘出幾口氣,低聲道:“悟桐,我們一起上。”時至此際,他已知自己遭遇了平生大敵,再也顧不得顏面。
中年文士點點頭,往前走了一步,與麻東豪並肩而立。只有那麻仙子還不知曉戰況,仍在跺腳吶喊:“哥哥,悟桐先生,你們快點把他抓起來!”
這邊嶽四海看不過去了,就要揮拳助陣,卻被玉寒煙阻止:“嶽先生不用擔心,區區兩個鄉野村夫,還奈何不了我九龍峰弟子。”
話音未落,只聽嗆的一聲銳響,一道如雪寒芒已然出鞘。秦言揮動長劍,勢若奔雷狂風,傾灑出萬道凜冽光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