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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歌行烈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他既然已經揭開了最後的底牌,就打算將秦言以及周圍所有的偷窺者們永遠留下!
熾烈的火焰從背後襲近身軀,帶來的卻是滲透骨髓的冷意。秦言咬牙忍住旋身揮劍的衝動,腳下奮力一躍,身軀筆直飛起,shè入到懸崖邊沿的半邊木亭中,一展手臂挾起還在原地發愣的宮雲袖,身形一閃又掠出了十餘米外。
他前腳剛走,幕天席地的蒼炎浪cháo便緊隨著自崖下撲湧,瞬息間將殘破的木亭焚成了灰燼,繼而以一種驚世駭俗的速度朝他追去。
空氣中的熱量彷彿都被抽空,極度冰寒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湧來,歌行烈不慌不忙地跟在他身後,掌中邪劍揮起大片幻影,使得附近的空間都籠上了一層幽暗的光暈。秦言的足跡就被封鎖在這片光暈中,眼看就要被劍氣撕裂,這時候卻見一道浩然無匹的力量從斜旁橫亙而來,瞬間穿透了蒼炎的巨浪,狠狠撞在邪劍身上,發出一聲鏗然巨響。
那是一根粗大的鎖鏈,伴隨著一具威武如金剛的身軀撲了,跟著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八道狂蟒虯龍般的兇悍鎖鏈,一如九龍逐rì,從頭頂兩側向歌行烈分頭罩下。
魔門中擁有如此狂傲霸烈的氣勢的,唯有成剛!
“這蠢材!”潛伏在密林中的方逸遠握拳罵了一句,緊接著一躍而起,朝林外衝了出去。他口中吟誦起晦澀的咒語,身形還在半空,便有一團青sè的濛濛光暈將他周身籠罩,光暈中迸裂出十餘道稜角尖銳的風刺,蓄勢待發。
宋晴紗一聲不吭地跟在他側後方,掌中一顆種子迎風生長,轉瞬已變成一根結滿了棘刺的藤鞭,鞭梢泛出幽綠之sè,顯然滲雜著劇烈的草木之毒,在她玉腕的揮動下,直指歌行烈咽喉。
此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面,容不得他們再勾心鬥角,成剛既已出手,他們便不得不隨之而動,否則刺殺一事,再也無從談起。
歌行烈面對三位頂尖高手夾擊的局面,神態依然是淡定無比。他從容不迫地揮動邪劍,周身蒼炎大盛,洶洶燃燒如夏rì的烈陽,讓人不敢直視。成剛的九環獄鏈刺入這烈rì之中,若九條黑龍盤旋飛舞,挾著慟天貫rì之勢,與當中那柄兇邪之劍狠狠相撞,霎時迸濺出崢嶸奪目的光芒。方逸遠和宋晴紗趕到此處,卻見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一時尋不出插手的空缺,只得從兩邊側面加以sāo擾。
而在此際,又聞一聲清銳的劍鳴聲,卻見一人從旁邊絕壁上直撲而下,手中劍光化為炫目之雷霆,悍然襲向歌行烈頭頂。
此人正是雁瑜,他近段時rìjīng修風炎國劍法,劍式狂野兇猛,一加入戰圈,立即讓勝利的天平開始傾斜。他身為老一輩師兄,對成剛的出手習慣十分熟悉,與成剛配合起來便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又是從空中出手,彌補了成剛攻勢的大片空缺。兩人合攻之下,歌行烈的囂張氣焰頓時便被削去了一截。但他也是悍勇異常,掌中兇劍大開大合,每一劍刺出都帶有蒼炎爆鳴和風雷之聲,蓄含無匹威勢,竟在四名高手的圍攻下絲毫不落下風。
秦言挾著宮雲袖與宋晴紗方逸遠身而過,跑出二十餘步,一把將宮雲袖丟入草叢中,冷聲問道死了沒?”
宮雲袖被他丟了個趔趄,扶住一根樹枝方才站穩,迴轉身來默默地看著他,也不開口。
她頸間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那是歌行烈倉促招架秦言的襲擊時捎帶造成,幸好當時歌行烈顧不得取她xìng命,要不然那一劍就能直接將她的脖子削去半截。
“沒死的話就吧,靈兒在等你。”這時候秦言也無心再理會她,他聽到身後促急的金鐵碰撞聲,便決定趁此機會同成剛等人一起除去歌行烈。那傢伙仗著那把邪門的兇劍,戰力貌似還在本少爺之上。如果這時候能夠幹掉他的話,也是了卻了一樁心頭大患。
秦言轉身觀察戰局,見歌行烈以一對四仍能堅持,他也不急著加入戰鬥。所謂剛不可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夕,歌行烈不管是以何種方式提升了戰力,終究不能維持太久,等他氣力不濟的時候,便是秦言出手決斷生死的時機。或許,如果成剛的那個方法真的奏效的話,根本就用不著秦言親自出手……
這時候,方逸遠的聲音從戰圈中傳來秦師兄,你在等,為何還不出手?”
秦言他是擔心坐山觀虎鬥,微微一笑,也不應聲,提劍輕緩地向激戰中的五人移去。反正勝負已經註定,本少爺也象徵xìng地隨便出幾劍,打消他們的猜忌就行了。
此刻的歌行烈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極度強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