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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飛奔出兩步,身形一晃,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折shè,攻向秦言後背。秦言也不轉頭,稍稍偏過身子,隨意幾掌就將魏飛的攻勢盡數擋下。魏飛眼見不成,腳步又轉,身形如同幻影一般,換了各個角度朝秦言攻來。
只聽一連串沉悶的震響,兩人拳掌相交,眨眼便互換了上百招。魏飛身形圍繞著秦言疾馳,不斷換成刁鑽的角度。秦言巋然不動,任他從何處攻來,都只消三拳兩掌便將其攻勢擋下。而他隨意打出的一擊,卻好幾次讓魏飛差點中招,有一次甚至在左胸致命部位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如果這不只是一場切磋的話,生死早就已經分出了好幾次。兩人都明白這一點。又經過幾番嘗試之後,魏飛退出幾步外,大口喘息幾聲,然後將袖臂一甩,兩手中各自握住了一柄匕首。
拳掌無功,他要換另一種攻擊方式了。
其實平心而論,魏飛的速度和力量都已經達到了相當的地步,招式也算得上jīng湛。只是比起玉寒煙、萬流風、蘇夕顏等這些真正的第一流人物,他畢竟還是差了幾分。秦言習慣了以這些人作為對手,回過頭來再對付這位門內排名第十的高手,就顯得格外輕鬆了。畢竟在武學一途,毫釐之差都可能造就天塹鴻溝。而地元高階與地元初階之間的巨大差距,已經不是招式可以彌補的。
魏飛調息完畢,再一次攻了。匕首在手,他的攻擊又換成了另一種風格,更加yīn毒詭譎。匕首靈活地像吞吐的蛇信子,咬向秦言周身要害。秦言雙手並上,指掌若鐵,與匕首交穿插,數息間便與魏飛對拆了十餘招。
以這種攻擊方式,魏飛的戰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匕首上下翻飛,寒芒舞若月輪,竟能與秦言相持不下,攻勢若疾風驟雨般瀉下,甚至漸漸佔據上風。
秦言再也無法保持原先巋然不動的從容,在魏飛手中吞吐的寒芒逼迫下,也開始移動起腳步。這時魏飛的身形已經快成了一道模糊的黑影,冷月飛舞中光暗交,纏繞著秦言周身,將他的移動空間逼迫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
在這之後,魏飛開始尋找起取勝的機會。既然首席給了他表演的舞臺,那他就要將戰果擴充套件至最大。
這個機會很快到來。
秦言與魏飛硬拼一記,擋回一把匕首,而另一把則在空中劃出一道藍sè線痕向他咽喉扎去。為了躲開這一擊,秦言不得不大幅度地扭動身軀,這樣就使得身體的重心在短內便宜了平衡的位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落腳點也落在了魏飛計算的位置上。
機會轉瞬即逝,不會再有第二次,魏飛明白一定要抓住這一點。儘管,這有很大的可能是對方故意展露出來……
伴隨著尖銳的風聲,他旋身揮刃,一道閃電而至的弧線被秦言舉掌擋下,戛然而止,但另一把匕首帶著森寒之氣刺向了秦言面門。秦言這時候單腳踏地,身形詭異地劃了個弧度,寒刃便自他臉頰滑過,削斷幾縷髮絲。魏飛並不意外,整個人朝他懷中撲來,右手匕首猛地回刺,再度被他閃過。但魏飛已貼近了他的身體,頓若跗骨之蛆,在虛空中揮舞著幽暗的寒光,一次又一次地擦著衣衫刺過。
兩個朦朧的身影緊緊貼在一起,如鬼魅般在場中閃爍,根本難辨彼此。在這種距離下,匕首這種超短兵器的威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體現,狂風暴雨般的形跡傾瀉而出,將秦言的身形牢牢鎖定在一個固定的角度,筆直地往後退去。
還有十餘步的距離,就會靠到牆,到那時候,秦言將被逼到絕處,也將會以的方式結束這場戰鬥。魏飛明白這段路途是最後展示的機會,更加瘋狂地揮舞著匕首。自有生以來,他還從來未有過如此暢快淋漓的體驗。魔門中的佼佼者從來不會以身犯險,即使他作為與秦言類似的獨行俠,也崇尚謀定而後動,當他決意去殺一個人,而有機會出手的時候,通常便是敵人身喪之時。所以,他便格外珍惜今rì這一次得以傾展武技的機會。而且,他也十分好奇,在如此糟糕的局面下,首席會以哪種方式扭轉乾坤呢?
十幾步的距離只不過是一轉眼的。就在魏飛的好奇心提升到了無法抑制地步的時候,秦言的聲音也於這時候響起很不……”
餘音猶在耳旁迴繞,魏飛的瞳孔驟然縮至一點,感知擴充套件到了極致,卻也無法看清秦言的動作。啪啦一響,他只覺手腕一痛,晃動的月輪便在剎那間凝固,兩臂已被對方牢牢鉗住。
‘這是……做到的?’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本以為會是力量的爆發或者靈咒的釋放,卻沒想到是如此平淡的一下,而偏偏無法看清,這無異於千百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