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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利弊權衡”的意思,陳萱就是簡單的認為,她跟魏銀好,她得站魏銀這邊兒。
或者,還有一個陳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地方,那就是,陳萱自己也沒瞧上這位陸三。
陳萱對自己的認知,反是沒有魏年更敏銳。因為,當天晚上,倆人回屋說起私房話時,陳萱悄悄同魏年說了魏銀的意思,“要說哪裡不好,阿銀也特別說不出來,就是沒看上。那個陸三爺,不對阿銀的眼。”
“這話是怎麼說的?總得是人家哪裡不是,才好回絕。就一個不對眼,要是以後萬一對眼了,要怎麼辦?”
陳萱道,“我看難,陸三爺一看就是那樣人,說不上來,我覺著,這人不是個踏實人。”
魏年找人打聽陸三爺的事,一時還沒有迴音,就順嘴問陳萱,“你細說說,如何一個不踏實。”
“你不知道,今天他們來了,我沏茶給大家夥兒。陸老太太有陸大少奶奶伺候,這是應當的,媳婦可不就得伺候婆婆。可陸三爺,陸二少奶奶把茶遞給他,連聲謝都沒有,這可是他親嫂子。北京人不是最重禮貌麼?還有,就陸三那說話,也不大好。一來就問阿銀有沒有在新學堂念過書,阿銀很不高興,那個陸三,自己個兒也就是高中畢業,他又不是大學生,也不是碩士博士,看他說話那樣兒,就是楚教授都沒他那口氣大。還有打扮上跟咱家也不是一路,阿年哥你雖然也是成天把頭髮捯飭的跟牛舔了一樣亮,你捯飭起來就顯得穩重,那個陸三,就顯著輕浮。老話不是還說,相由心生麼。”
魏年問陳萱對陸三的看法,陳萱一向實誠,咣咣咣的把心裡話全都一股惱兒的說出來了。
魏年笑,“闔著不光阿銀沒看上,你也沒看上啊。”
陳萱認真的說,“我看不看得上不打緊,是阿銀在跟陸家說親事,要是阿銀喜歡,我一樣是盼著阿銀好的。這不是阿銀不喜歡麼,我也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雖然陸家可能是比較有錢,可是這談婚論嫁的,也不能光看錢啊。阿年哥,你可得好好的為阿銀打聽一下。”
魏銀的親事,魏年自然會盡心。讓魏年心下驚詫的是陳萱,想到陳萱去年剛進門兒時的小心翼翼,這一年的辛苦學習,面對比魏家家境更好的陸家時,才會有這樣的見解和見識。
不過,魏年眯著眼睛打量陳萱片刻,方嘴角含笑,眼中卻似有不善的問陳萱,“什麼叫‘把頭髮捯飭的跟牛舔了一樣亮’,我那就是用了一點兒髮膠。說,你平時是不是在別人跟前都是這樣說我的!”
陳萱慢半拍的回神,一捂嘴巴,“唉呀,我怎麼把這話說出來了!”然後,陳萱做出讓魏年哭笑不得的解釋,“平時我都是心裡想一想,都不會跟別人說的。阿年哥你就放心吧。”
是啊,闔著你成天這麼想的。
我豈止放心,我簡直放心死了!
第59章 賤人一個
魏年認為; 陳萱是越發膽子足了; 虧她成天“阿年哥”長“阿年哥”短,馬屁拍的山響; 肚子裡還挺會笑話人。魏年這種緊追潮流的大臭美; 沒想到竟叫陳萱肚子裡笑過。他不就是每天用些髮膠麼; 現下外面有身份的男子,都是這樣打扮。
第二天起床,魏年本來想不用髮膠; 但,用慣了髮膠的人,看著鏡中蓬鬆短髮; 魏年認為欠缺了一些氣派。最終; 魏年還是把頭髮捯飭的鋥亮,瑞氣千條的出門了。想著陳萱這笨妞兒還誇他這樣打扮穩重來哪。
過了龍抬頭,天氣轉暖,陳萱就把草莓上蓋著的草墊子掀開; 去年冬天冷時,陳萱怕凍壞了草莓苗,給這些苗蓋了一層草墊子; 剩下有些沒蓋草墊子的苗,都凍死了。好在; 蓋了草墊子的那部分只是有些兒不精神; 苗兒還是好的。陳萱澆了一回水; 把凍死的草莓苗刨了; 松過土,上些草木灰做底肥。然後,把去年留的草莓種用水浸了,放屋裡育種。
魏銀跟著陳萱一道忙,魏銀做不來農活,但浸種什麼的,陳萱交給她,都是做的既快又好。
姑嫂倆正忙著,許家姐妹過來找魏銀玩兒,陳萱請姐妹倆到屋裡坐,有些奇怪,“你們不是正月十六就開學了,今兒怎麼有空,沒上課?”
許三妹快人快語,“二嫂,今兒是星期天,你忘啦。”
陳萱瞅一眼桌子上的月份牌兒,給姐妹倆端來兩杯溫水,還有一碟子炒花生,“還真是,都過懵了。”見許二妹手裡拿著本書,陳萱問,“是什麼書?”
“雲大詩人的詩集。”許三妹接過陳萱手裡的托盤,魏銀幫著把溫水、花生都放小炕桌兒上,陳萱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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