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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有何用,人都不在了,他身為堂堂帝王,亦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去緬懷他心中所愛。
安舒窈不知,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一日,她聽說桃園的花開了,興致盎然地前去觀賞,不期然遇見了他。
其實,她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他了。
皇后不在,後宮妃嬪再次不需請安問禮,他亦從不宣後宮妃嬪侍寢。
這種狀況,似乎在蘇靜翕在世的時候便是如此。
他寵她,不僅僅是在言行上,更多的還是在行動上,包括身體的忠誠。
有了她,他便再也不要其他的女人了。
安舒窈是羨慕的,所以她沒有躲避,上前請安。
她想替那個女人,看看如今的他是否安好。
“臣妾給皇上請安,”即使許久不行禮,她亦做的一絲不差。
他坐在亭中,沒有看她,亦沒有說話。
安舒窈站起,卻不上前,靜靜的站在一旁,陪著他賞景。
桃花再好看,可是年年如此,入宮這許多年,她早已沒了初時的驚奇。
賞景,賞人。
即使華髮橫生,眼角刻上了抹不去的皺紋,但是他的風彩依舊不減當年。
在她的心裡,他依舊是昨日的皇上。
不知過了多久,安舒窈迷糊之際卻聽見他開口說話,“桃花開了,她再也看不見了。”
桃花開了,她再也看不見了。
安舒窈有些莫名的傷感,嘴唇蠕動,想要開口勸慰,卻發現無從開口。
說的再多,都抵不過那人的一個笑容。
不久,太子帶著近侍前來,見她在亭中,有些驚訝,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行禮過後,“父皇,起風了,該回了。”
宗政瑾點點頭,藉由太子的半扶站起,“你母后該是後悔沒有見過這滿園的桃花再走,若是她還在,定會與朕鬧小脾氣,不依她,肯定又會與朕賭氣。”
太子扶著他,下了臺階,抬頭掃了一眼滿園的桃花,“可不是,母后最喜愛的便是這桃花了,還有皇妹,聽說桃花開了,這幾日定會入宮的,到時候肯定又會與父皇耍賴,要了這之後結的桃子去。”
自從皇后薨後,皇上便下了旨,桃園的花與果皆不準私自採摘,抗旨者按盜竊罪論處,唯一能夠讓皇上破了例的,不過是他最為寵愛的三公主。
世人皆知,皇上最寵愛的便是與先皇后有幾分相似的三公主,對其寵愛,已然超過了當今太子。
其所求,皇上鮮有不應的。
安舒窈跟在他們父子二人的後面,聽著他們的對話,望著那個昔日偉岸,如今卻虛弱不堪的男人,她的心底是說不出的感覺。
沒了她,原來他活得並不快樂。
兩年以後,安舒窈一直在等著這一日,紫宸殿傳來訊息過後,她便火急火燎的趕去了。
只是以她的資格,並不能靠的太近。
透過人影,她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見躺在床榻上的他,許久不見,他越發的瘦弱了。
太醫把脈過後,與太子搖搖頭,安舒窈清楚的知道這是等同於宣判。
世人皆知,皇上思念先皇后過甚,藥石無用,已到了最後的時刻。
她虛虛晃晃的往外走去,有些不忍心見證那最後一幕,她怕她會哭出來。
那個男人,即使沒有愛過,卻被放在了心底幾十年,如今,又豈是說斷便能斷的。
宮女說,皇上命人宣讀了遺詔,只與蘇順閒二人去了桃園。
這個時節,桃花盛開。
帝崩,喪鐘敲響,她才回了神。
喪期一過,她便請求前往安王番地安享晚年,帝允。
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望向背後的城牆,心裡五味雜陳。
大半輩子過去,她終於離開了這個地方。
只是,到死她都是孤身一人。
但好歹還算是活著……吧。
宗政珺番外
宮裡有很多人都說他很聰明,母妃也經常誇讚他,表揚他,但是父皇從來不會這樣說。
他不太開心,因為他會背誦許多古詩,還會寫很多字,哥哥卻不會,啊,對了,哥哥就是別人口中的三皇子,宗政安。
他喜歡和哥哥一起玩,有時候還會和大姐姐一起,二姐姐有一次想要搶他的風箏,不小心把他推倒了,流了很多血。
他沒有哭,但是母妃哭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