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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起身行禮:“草民拜見王爺。”
“免了。”雍王淡然地擺擺手,理直氣壯的搶了人家的座位,眼睛只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柔聲說道:“沒事就好,晚膳前再讓太醫來瞧一遍,該吃藥就要吃藥,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調皮任性。”雍王抬手用修長的食指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動作親暱而自然。
穆澤原本欣喜的臉色,一寸寸黯淡下來,看著眼前這位身形魁梧壯碩、滿身霸氣的男人,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憂鬱。
沈初蜜不理他,低頭又吃了一口桃花蜜,覺得蜜渣太甜不好吃,就隨手推到了一旁。
雍王伸手自然而然的拿了過來,用她用過的勺子,舀起蜜渣就往自己嘴裡送。
“哎!”沈初蜜回過神兒來,伸手去搶,卻被雍王靈巧的躲開:“幫你吃蜜渣都吃了十幾年了,怎麼如今卻覺得不好意思了?”
“誰要你吃了?是你自己偏要搶著吃!”瞧著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小蜜兒更加生氣,撅著小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蕭摯用力颳了幾下瓷瓶的底部,把最後剩的一點密渣全都送進嘴裡,拉過她的小手握在手心,一雙火熱的眸子緊盯著她的雙眸說道:“蜜兒,我們之間十幾年的感情,就像這蜂蜜和蜜渣一樣融為一體,旁人是插不進來的。”
穆澤雙眸一閉,不想再看眼前郎情妾意的一幕,這就是她心裡惦記了三年的那個人吧,難怪她始終忘不掉他,這男人既溫柔又霸道,的確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忽然之間,穆澤就覺得自己心裡的一根絃斷了,所有的念想也都斷了。
“小蜜兒,這藥給你留下,每隔兩個時辰吃上一丸便可,但每天不要超過五粒,我先回去了。王爺,草民告退。”穆澤把剩下的藥丸放到她面前,背起藥箱,轉身就走。
“站住,”蕭摯沒有再去抓沈初蜜抽出去的手,而是轉過頭去,淡淡的看向那背影挺拔如竹的青年:“這三年本王駐守邊關,沒能陪在蜜兒身邊,既然你在桃溪鎮,對她多加照拂,那便是本王的恩人。稍後本王會派人送謝禮給你,若是你想成為正式的太醫,本王可安排太醫令進行單獨的考較,若可以勝任,便可破格提拔重用。若你有其他的想法,也可對本王言明,只要不是太過分,本王都會答應。”
沈初蜜怔愣地看向雍王,這個醋罈子忽然轉性了?
穆澤轉身,不卑不亢的行禮說道:“多謝王爺美意,草民與小蜜兒本是同鄉,理應互相照拂。王爺賞賜,草民本不應辭,只是……我並沒做什麼,受之有愧。”
這男人雖生於鄉野,卻頗有些傲氣,態度不卑不亢,語氣平靜自然,倒讓雍王有幾分刮目相看,但是忽然又想起這是自己的情敵,一股酸意便湧了上來。“本王不管你們在鄉野之中,都是如何稱呼小師妹的,但是在京中,你必須記住,一定要稱她為沈二小姐。”
穆澤一愣,眸中閃過一絲痛楚,隨即鄭重的點了一下頭,揹著藥箱落寞的離去。連叫她乳名都不行了,穆澤倍受打擊。
在他離開之後,沈初蜜聚精會神的盯著雍王看。
“盯我這麼緊幹什麼?才一個時辰沒見,就想的受不了了?”雍王端起碧桃送過來的熱茶,一邊喝一邊打趣兒她。
“誰想你了?我是覺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前幾年的時候,雍王可著實是個皮兒特別薄的醋罈子,稍微一碰就碎了。只因太子殿下送了小師妹一串特別漂亮的珊瑚珠,當時她很喜歡,就在手上連著帶了幾日。誰知,這次醋罈子被氣得碎成了渣渣,跑遍了京城的首飾店,買來一串更漂亮的紅瑪瑙手串,見她日日帶在手上,這才消了氣。以前東宮有個守門的侍衛,在沈初蜜經過門口時,總是目送她出去很遠,一個偶然機會被雍王發現,便尋了個藉口,把那侍衛弄去守皇陵了。
“當然不一樣了,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應該理智的面對各種事情,我們之間是真愛,誰都拆不散。而且,這世上的男人無論多優秀,本王也只會更勝他一籌。我若用強權把這小子轟走,只怕連你都會替他不服氣,所以,本王敢把他留下,讓他自慚形穢,主動認輸,對本王佩服得五體投地。”雍王大言不慚的說道。
沈初蜜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對於他這謎一樣的自信,實在是不敢苟同。忽又想起今天於彥那檔子事兒,便酸溜溜的說道:“我與殿下之間,不過是師兄妹的關係罷了,殿下讓我彈琴,我便彈,讓我把琴讓給別人,我便讓。殿下有多優秀,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雍王眨眨眼,看著她的眼睛,沉思良久,忽的嘴角一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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