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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巡,戲臺上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雍王聽著心煩,從貴賓席上下來想尋個清靜的地兒。見人群角落的柳樹蔭下有個好位置,就百無聊賴的坐在樹下的小石凳上,瞧著身側自己的發小盧雲深苦笑。
“這幾年沒在京城,算是逃開了不少這等耗時間的宴席。你們這一年之中,要參與多少次這種無聊的應酬啊?”
盧雲深是盧國公的三兒子,前頭有兩個能幹的哥哥,到他這兒就輕鬆了。只是讀讀書,做做畫,既不用繼承爵位,也無需為家族爭光。這一點與少年時的蕭摯很是相同,所以他成了蕭摯為數不多的幾個好朋友之一。
“京中大小官員這麼多,哪家有個紅白喜事,不得參與一下。否則,豈不是不給人家面子?你身為皇子,需要參加的應酬已經少多了,就知足吧。”盧雲深輕聲說道。
瞧著幼時稚嫩的發小,如今一副老成的模樣,雍王有些感慨:“三年前,我走的時候,咱們還都是翩翩少年郎,自由自在。而今呢,你不僅成家立業,孩子都會跑了,真是讓我等羨慕呀。”
盧雲深輕笑:“殿下說笑了,這有什麼可羨慕的?清源宮中不正在選秀嗎,相信殿下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我還要去討一杯喜酒喝呢。”
二人談笑間,就見管家富貴兒笑容可掬的走到安王身邊,似乎是請他到什麼地方去。
雍王心中一動,嚴家是安王的外祖母家,若說後院中的女眷請他過去,也有可能。但是,這點兒小事派個小廝或小丫鬟過來通知便可,有必要讓福貴兒大總管親自出馬嗎?心中存了疑惑,便有點兒癢,讓他很想解開這個謎團。
待二人身影走遠之後,雍王也慢慢悠悠的起身:“本王醉了,溜達溜達散散酒氣,順便去出恭一趟。”
盧雲深沒有在意,繼續嗑著瓜子聽戲,雍王假裝醉酒,走得緩慢且稍微有點兒搖晃,時不時的搖擺著頭左顧右盼,路上碰到丫鬟小廝,也都只當是王爺有些醉意,並未在意。
他確定身邊並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後,便換了個方向,隔著茂密的草木,看向另一條路上走著的兩個男人。一路走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雍王覺得或許是自己小題大做了。看著方向,的確是走向花園深處的。
他也知道,女眷們在牡丹園中賞花、飲酒,或許是安王的外祖母想見他,特意叫他過去的吧。人人都說,嚴家有意親上加親,安王正妃之位便是給嚴家姑娘留的。如今選秀已經進入尾聲,利用這壽誕之際,外祖母把她叫過去,把他和嚴奴兒湊在一起,輕輕提點幾句,安王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或許這便是叫他去後院的原因吧,雍王放鬆警惕,正想轉身回去,卻聽那邊響起了說話的聲音。
“大管家、大管家,老爺喝高興了,讓去庫房拿一罈他珍藏了三十年的酒來。”一個青衣小廝小跑著追了過來。
富貴停住腳步,從腰上解下一串鑰匙,捏著其中的一個遞給追來的小廝:“這是庫房的鑰匙,快去拿吧。”
小廝為難的撓撓頭:“可是大管家,進了庫房,我也不知道哪一罈酒是啊。庫裡有那麼多酒,萬一搬錯了,又是壽宴這麼重要的日子,老爺會打死我的。”
“你這小崽子,這麼喜慶的日子,不許說忌諱的字眼兒。你們什麼時候能長點兒出息啊,拿個酒都讓人不放心,還得我老人家親自去。”他轉過頭,無限遺憾的對著安王說道:“殿下,實在對不住您了,前邊兒的客人得招待。我得去帶著小的們拿酒了,牡丹園也快到了,要不您自個兒過去?”
安王隨和的擺擺手:“你快去吧,這後花園我又不是沒來過。自小玩到大的地方,還能不認得路?”
管家帶著小廝快步離開,空曠的花後花園之中,便只能瞧見安王站在樹蔭底下。
雍王心中暗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就剩二哥一個人了。他倒真想看看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安王今天喝的不少,親舅舅的壽宴,他不敢將就。走路本就有些搖晃,被午後的暖風一吹,眼睛都迷離起來。路過假山的時候,雍王眼尖的發現一股白色的粉末,忽忽悠悠的飄向了安王蕭仁。
莫非……好戲開始上演了?
可是他不太明白,這是二哥的親舅舅家,害了安王,對他們嚴家有什麼好處呢?他們一直想除去的人,難道不是自己嗎?
雍王隱蔽好身形,接著看。就見安王吸食了那一股白色粉末之後,身體明顯的一晃,腿都軟了,一伸手扶住了旁邊的假山石。似乎是有些邁不動腿,抬了抬,又放了回去,沒往前走,只在那裡呼呼的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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