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見他要走,吳玫連忙起身道:“殿下……”她心一橫,“殿下應該知道,這幾日出入後宮的姑娘家都是為了什麼來的吧……”
周君澤停下,眉尖一動,“你說說。”
“都是為您而來。”吳玫的臉紅的更厲害,看了一眼他的臉,飛快移開視線,聲若蚊蠅,“我也是……”
竹林那邊隱約傳來女子的笑鬧聲,周君澤沒帶隨從,吳玫竟然也是孤身一人,但是身在後宮花園,說不好忽然會從哪裡蹦出一個人來。
面對少女一臉羞意的告白,周君澤在這時卻說起了別的話:“許久沒有見吳七了,不知近日他如何。”
吳玫愣了一下才回答:“堂兄……堂兄很好,馬上要成親,也不怎麼出門了。”
周君澤點頭,“原來如此,在他成親前定要聚一聚。”
“我會轉告堂兄……”
吳玫的話還沒完,周君澤轉身走了,頗有些目中無人的意思。
吳玫下意識追著走了兩步,停下來獨自立了許久,她臉上的熱度才慢慢降下,手不抖了,腦子也開始轉了。
她孤注一擲、不計後果,卻只換來熙王詢問自己堂兄如何,她起初如何都想不通,忽然間她想,是不是熙王懷疑是堂兄指使她接近他的?
她又急又悔,要是剛才能想到,把話說清楚就好了。一旦熙王有了這個懷疑,她可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一顆心彷彿瞬間滾落到看不見底的黑洞,她看不見聽不見,眼前只剩初遇時梨花樹下他的身影和那一樹白雪般的梨花。
一旁的宮女叫了她半天也不見她回神,只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吳小姐……”再拍一次,“吳……”
她空洞的眼神移過來,宮女行了禮,笑眯眯的,“奴婢主子有請,請小姐隨奴婢來吧。”
薛嘉蘿生於後院長於深宅,沒進熙王府之前幾乎沒有出過大門,現在六平山別院後門通著上山的路,她天天跑出去,幾乎玩野了。
周君澤解了拴在樹上的馬,叫了兩遍薛嘉蘿,她才在出現在拐彎處。
她蹦蹦跳跳的,腳步比初次上山時穩當多了,她把手裡抓著的東西往周君澤眼前一塞,“看!”
她手裡抓著一條細細的通體漆黑的蛇,蛇尾搭在她手腕上,一動不動。
這大概是一條正在冬眠的蛇,不知道薛嘉蘿從哪裡挖出來的,周君澤想從薛嘉蘿手上拿走扔掉,但又嫌髒不肯動手,於是說:“不行。”
周君澤對薛嘉蘿向來有求必應,薛嘉蘿根本沒想到會從他那裡得到拒絕。
她急了,把蛇幾乎貼到他臉上去,“你看你看。”
“我說不行。”周君澤後仰著臉退了兩步,“要麼你和我回家,要麼你跟它留在這。”
薛嘉蘿驚呆,瞪圓眼睛半張著嘴看他。
周君澤轉身去牽馬,頭也不回走了,走出好遠也不見她跟來,他心裡倏然燒起了火,燒得他腦袋都嗡的一下,渾身肌肉緊縮,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薛嘉蘿臉蛋上掛著淚珠,手上空空的,拉住他的衣衫。
周君澤盯著她看了很久,捏著她手腕將她手從自己衣服上拿下來,在她手心上用力抽了一下,眉頭緊皺,“一放開繩子就變野了。”
薛嘉蘿含淚被他抱上馬,手心麻麻的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恐慌又不安。
周君澤上馬後,把她擁在身前,將她斗篷上帽子給她戴上,忽然又低頭在她嘴唇上一親。
當夜他們回到了熙王府,受過火災的南院被封,剩下的侍妾被安置到空閒的院子裡,一如既往地不許隨意出入。
月河這次又沒能跟薛嘉蘿一同出門,熙王出行有管事安排,前院侍女小廝隨行,侍衛保護,而側妃想不起來叫她,於是她根本不知道側妃在外面發生了什麼。
紅羅也看出來了,低聲問:“側妃怎麼……木愣愣的……”
月河道:“你去把門關上。”
她把薛嘉蘿身上衣服脫掉,卻發現她身上並沒有什麼痕跡。
“王爺也沒有怎麼樣……”紅羅撩起薛嘉蘿褲子,腿上也光潔無暇,“張管事送側妃進來時,有說什麼嗎?”
月河搖頭,“沒有,看他表情,一切都好好的,只是……”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薛嘉蘿從進門到現在,不說話也不笑,一直急促地呼吸,神思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月河對她說話,可她根本聽不見,直到入睡時間,熙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