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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伺花侍女的養護下開得嬌豔無比,翠微髮髻上的那一朵尤其豔麗。
月河臉色笑意淡了下去,“原來這樣。”
等熙王離開前院; 月河抱著衣服去了主屋。
她看見屏風旁邊扔著自己為薛嘉蘿準備好的衣服; 她把衣裙撿起來,問:“為什麼不穿這件?”
薛嘉蘿坐在榻上晃著腿; 看了一眼她手裡衣物,不在意道:“不好看。”
薛嘉蘿現在每日跟隨熙王習慣,自己穿衣不需要別人伺候。月河每晚臨走前將她衣物備好,一般會準備兩身讓她來選; 可是薛嘉蘿有時會穿了完全不配套的上衣下裙,就像今天這樣; 熙王從不在意; 也不提醒,就讓她這麼穿了。
“衣物穿錯了,換這件好不好?”月河勸她。
薛嘉蘿拒絕得乾脆:“不要。”
“我來幫你穿,然後我們去吃好吃的; 好不好?”
薛嘉蘿只猶豫了一下,以前月河輕易能哄住她的話不是很管用了,她依然拒絕:“不。”
月河看她身上不配套的衣裙看不過去,走過來把衣服放在一邊,想像從前那樣為薛嘉蘿更衣,結果薛嘉蘿反應很大,嗖地一下從榻上跳下來躲在一邊,臉頰鼓鼓像在生氣:“不能碰我!”
月河結結實實愣住了。
月河這一天都沒怎麼說話,到了下午看見翠微髮髻間的芍藥,她的怒氣似乎累積到頂峰了,眉頭緊皺訓斥翠微:“戴一下哄一鬨夫人就行了,戴一整天像什麼樣子?!”
翠微性格沒有紅羅溫順,並不會誠惶誠恐地認錯,她不動氣,笑著反問:“夫人賜給我的,我戴有什麼不妥嗎?”
“你難道準備戴著花在熙王眼前晃悠?要是你生了其他心思,張管事不會饒了你。”
翠微道:“這就不用姐姐擔心了。”
那朵花在她眼前一直晃到熙王回來那一刻。
王府的主人回來了,薛嘉蘿被他關進屋子裡,所有侍女退到屋外等候傳喚。月河抬頭看著廊下燈籠,兩隻蛾子不停在燈籠上撲騰,一隻接一隻鑽進了燈籠裡面,沒有再出來。
屋裡終於叫人了。
裡面沐浴完畢,她隨著前院侍女進去收拾浴桶,餘光看見薛嘉蘿頭髮溼漉漉的,只簡單圍著一層衣服,裸著兩條細白的腿,跟在熙王身後走到屏風後面。
她穿成那樣,沒有男人能忍得住。
那一瞬間她很想開口叫住她,讓她把衣服穿好。
月河在前院越來越不順心了,這裡的一切讓她覺得壓抑。
她想象中受寵的夫人,應該有自己的院子,掌管小妾處罰下人,一切隨心所欲。因為生下了王爺的兒女而更受器重,兒女成人後,不需要王爺的寵愛也能體面的過下去。
而現在,薛嘉蘿像被折斷翅膀的鳥兒,半步不能離開前院,疼愛寵幸卻不讓她有孩子,據說她的父親是朝中重臣,可孃家不為她撐腰,任由她無依無靠。熙王對她的寵愛更像偏執的索取,非要榨乾她身上最後一絲懵懂的信任才肯罷休。雖然她未曾與誰成為夫妻,但她也知道這不是對女人該有的態度。
她身為旁觀者焦慮心急,可是毫無辦法。
這一天,薛嘉蘿再次穿錯了衣服,月河鐵了心讓她換過來。
“來穿這件。”
薛嘉蘿撅嘴:“不要。”
“穿這件,聽話。”
薛嘉蘿躲到一邊:“不!”
月河深深撥出一口氣:“不換,以後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薛嘉蘿鼻子一哼,很是不屑一顧的樣子。
月河緊緊攥著衣服,胸口起伏:“你怎麼會這麼傻?你清醒一些看一看啊,你現在是什麼境地你知道嗎?為什麼不懂事?為什麼不聽我的話?”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憤怒,她心口沉甸甸的,眼睛酸澀難忍,眼淚止不住地湧了上來。
她捂著臉流淚,腦子都開始暈沉了,衣角被拽住輕輕搖了搖,勉強擦乾眼淚,她抬起頭,眼淚瞬間又下來了。
薛嘉蘿自己換好了衣服,正是那身成套的胭脂紗衣,她眼睛圓溜溜,睫毛不停扇動,有點不安地說:“看,我換好了。”
月河以前把薛嘉蘿當成是孩童,對待她的方法無非是誘哄和命令,最開始的確是有用的,現在不行了,薛嘉蘿會自己思索然後看心情牴觸,她發現另一種讓薛嘉蘿聽話的辦法。
她的腦子並不是完全空白的,她有自己的原則和想法,一旦摸準她想事情的規律,讓她聽話其實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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