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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主地帶著笑,紅羅突然說:“月河姐姐以前常常憂心娘娘什麼時候才能生下小殿下……要是她能知道就好了……”
薛嘉蘿忽然抬起臉看著紅羅,眼神有詢問之意。
翠微嚇了一跳,她最清楚月河死的那天對薛嘉蘿造成了什麼影響,生怕她再想起來,連忙說:“小殿下在看您呢,瞧他。”
霖哥兒的眼睛已經能睜得圓溜溜了,小手放在臉側一張一合,時不時就要在薛嘉蘿懷裡扭動一下身體,奶孃說這是在長個子。他的小嘴吐著泡泡,又掙扎了一下後忽然間皺著眉頭哭了。
“該餵奶了。”翠微說,“我把奶孃叫來。”
奶孃是薛嘉蘿還沒回來就已經準備好的,這是她第一次給霖哥兒餵奶,霖哥兒如果不喜歡她,後面還預備了好幾個奶孃,只是她就倒黴了。
奶孃解開衣服,用溫熱的帕子擦拭了一遍,彎腰對薛嘉蘿說:“請娘娘將小殿下交給奴婢。”
薛嘉蘿只是看著她,沒有動作。
紅羅翠微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不信任懷疑的神色,看奶孃敞著衣服十分尷尬,翠微解圍道:“她不會把小殿下抱走的,您可以看著她喂。”
薛嘉蘿看了看翠微,又盯著奶孃瞧了很久,這才把霖哥兒遞過去。
她明確表達著,她是看在翠微份上才願意相信奶孃的意思。
翠微心裡說不出來的感慨,就像紅羅說的,要是月河能看見該有多好。
她揉了揉溼潤的眼眶,把霖哥兒接過來放在奶孃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小肚子:“別哭別哭。”
霖哥兒在陌生奶孃懷裡不是很適應,但掙扎了兩下找對地方後就開始進食不再哭了。
屋裡的人都鬆了口氣。
奶孃正在慶幸,忽然她胸口一暖,有隻手摸在另一邊,她一個激靈抬頭一瞧,是王妃娘娘。
薛嘉蘿的手搭在奶孃沒有餵奶的另一側,表情無辜好奇,又順手捏了捏:“為什麼呢?”
奶孃不敢動,紅羅翠微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翠微硬著頭皮問:“您在、在摸什麼?”
薛嘉蘿看著她,認真問:“為什麼不一樣?我不行嗎?”
“您一開始應該是可以的,不過不能讓您來喂。”翠微不動聲色把薛嘉蘿的手拿下來,“所以現在不行了。”
薛嘉蘿歪著腦袋,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沒有再問,只是她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奶孃的胸口上。
送走薛清的周君澤回到涼風院,看紅了翠微都在門外,順口問:“她呢?”
翠微答道:“娘娘說想睡了,留了小殿下一起休息。”
可週君澤剛進門,隔著屏風聽到薛嘉蘿的抽泣聲,他心裡一緊,幾步跨過屏風,想看看她是怎麼了。
薛嘉蘿胸口半裸,霖哥兒的腦袋在她胸前一拱一拱的,是個喝奶的樣子。
周君澤詫異道:“你在做什麼?”
薛嘉蘿淚眼汪汪:“為什麼不一樣?”
霖哥兒努力半天吃不到東西,急的哇哇大哭,薛嘉蘿更傷心了,眼淚成串的落:“為什麼我沒有?”
周君澤怎麼可能知道,他走近一看,薛嘉蘿嬌嫩的面板又紅又腫,就算是他也弄不出這麼重的痕跡來。
“好了好了,沒有就沒有,不會餓死他的。”周君澤把霖哥兒從她懷裡抱過來放在床上,偷偷拍了下他的小屁股,“讓我看看嚴重不嚴重。”
薛嘉蘿心灰意冷,她明白了只有奶孃可以喂,而她不行。她與奶孃雖然有著同樣的東西,但作用不一樣。
心肝只需要奶孃,而周君澤需要她。
夜晚,她不再拒絕周君澤親吻她那裡了。
周君澤照常面見了幾個大臣,又留在御書房裡批閱了奏章,凡是拿不定主意的都扔在一邊留給孫除。
他最近對政事越發力不從心了,他不耐煩聽蠢貨說話,一些大臣簡直愚蠢到他懷疑他們的官是怎麼來的。那些制衡、中庸之類的他也完全學不會,要他說,就該把全部朝臣換成自己看得順眼的,但一旦他流露出這種意思,孫除就大呼小叫,好像江山就要易主了一樣。
他盯著奏章上硃筆留下的字沉思,耳邊始終靜悄悄的,他想起了御書房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怎麼,還沒抄完?”他問坐在另一張書案的男孩。
身穿明黃衣袍、身材瘦小、愁眉不展的便是現在的少年皇帝周君敏,他如今剛滿八歲,什麼都不懂,只要乖乖聽太傅講課,坐在龍椅上就好。
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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