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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遙瞭然,丟了一個錢袋在地上,葉家父子如見了肉骨頭的狗,將錢袋搶入懷中,細細數了數里頭的碎銀。
徐南風單手撐著太陽穴,乜眼瞧著他們,道:“不用數了,二十兩碎銀,先解你們的燃眉之急。事成之後,我再將房契交予你們,至於多久能辦成,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葉家父子忙不迭點頭,喜笑顏開:“我們這就去辦,您放心,保證給您辦好了!”
“慢著。”徐南風又喚住他們,淡然的神色像是蒙上了一層霜,滲著絲絲涼意。她緩步向前,仰首直視他們,一字一句鏗鏘道,“辦好這件事,你我兩家錢貨兩清。萬望舅舅和表兄以後能規矩做人,若是再執迷不悟,以後我送你們的便不是宅子,而是墳冢了。”
兩個高壯的漢子竟嚇得一哆嗦,忙點頭稱是,竟是連直視她的勇氣也沒有了。
徐南風羽翼漸豐,他們不再是她的對手,只能唯命是從。
葉家父子走後,姚遙抱臂倚在窗前,挑開窗扇朝外望了望,見葉家父子消失在人群中,這才轉而笑道:“王妃好算計,洛陽城門一座不值錢的破敗屋子,卻哄得他們為你賣命。”
小爐上的茶水沸騰,水汽氤氳,徐南風取了棉布包裹茶壺把手,滾水燙茶,垂下眼淡然一笑:“談不上什麼算計不算計,有人要害我,我便要想法子保命。”
“你知道麼?”姚遙欺身向前,討巧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壓低聲音笑道,“你方才那笑裡藏刀的氣勢,像極了劉懷。”
徐南風燙茶的手一頓,抬眼道:“是麼?”
姚遙點頭,嘆道:“近墨者黑啊!這才幾日,你便被紀王爺帶的滿腹壞水了。”
“跟他無關,只是從前顧及我娘,從未將心思用在爾虞我詐上。何況,就算是我學的紀王,那也是近朱者赤才對。”
“你倒是維護他。”姚遙此時的感覺,就像是被人強塞了一嘴蜜糖,齁得慌。他撇撇嘴道,“那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你決心反擊了?”
徐南風笑笑不說話。
其實她這麼做不光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是為了紀王。紀王對她太好了,她想要全身心地報答他、幫助他,就必須先解決自己的內部憂患,如此而已。
自那日黃老五之事後,徐南風便將對紀王的感激在心中默唸了千百回,只是羞於啟口罷了。
徐南風在茶樓喝了兩盞茶,簡單地用了些點心,便啟程回府。
路過福壽樓時,她想起了兩個月前紀王給她買的那盒‘滿堂春’,嘴角忍不住掛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沒有多想,她讓姚遙停了馬車,便進了福壽樓。
滿堂春的時節早就過了,現今福壽樓的招牌點心換成了君子茶糕。蓮有花中君子的美譽,所謂君子茶糕,便是將上品嫩尖茶包放在含苞待放的蓮花花蕊中,隔夜清晨取出,將帶著荷香的茶碾碎成細細的粉,加上牛乳、蓮子和麥粉製成糕點,再雕成怒放的蓮花狀,是夏季極為盛行的糕點。
小小的一盒君子茶糕,一兩七錢,徐南風毫不猶豫地買了,心滿意足地抱上馬車。
姚遙趕著馬車,不以為意地嘲笑道:“你們女人小孩,就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不是買給我吃的。”徐南風摸了摸包裝精美的點心盒,眯著眼笑道,“給我們家紀王爺吃。”
“……”姚遙沉默了好久,方翻了個白眼,一本正經道:“也許,我也該找個物件了。”
徐南風在馬車中笑得東倒西歪。
回到府上已過正午,徐南風提著糕點盒進了大門,剛走到院中,便聽見身後大門被人敲得砰砰直響。
此時姚管家不在,徐南風還以為是紀王從宮中回來了,便提著糕點盒倒退回去,笑著開啟了門。
“四哥!”
一個緋衣少女撲騰一下跳進懷中,徐南風嘴角的笑意一滯,有些不知所措的張著手臂,低頭望著這個投懷送抱的少女。
顯然,那緋衣少女也反應過來自己認錯了人,一把推開徐南風,用嬌俏的杏眼上下打量著徐南風,表情頗為嫌棄,抱臂道:“你是誰?”
徐南風覺得好笑,也學著她的樣子抱起雙臂,道:“這話該我問你,你又是誰?”
第29章 公主
徐南風和緋衣姑娘抱臂對立; 兩人大眼瞪小眼。
徐南風其實猜出了這姑娘的身份,稱呼紀王‘四哥’,又與他關係頗好的姑娘只有一個; 那便是從小寄養在賢妃娘娘身邊的九公主; 那個叫惜月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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