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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進展。
徐謂一介書生,平生攀炎附勢,最受不得苦。大理寺卿刑罰一用,他便很沒骨氣地招供出了太子太保張亭,當天夜裡,張亭出逃未果,鋃鐺入獄,供出朝中黨羽十餘人,交出借用公職受賄的贓銀百萬兩。
張家碩鼠,搜刮民脂民膏幾乎達到半個國庫,操縱黨羽控制朝堂局勢,更有甚者,豢養死士,大力排殺異己,其罪可誅!
此樁大案,震驚朝野。皇帝也趁此機會肅清朝堂,收攏皇權,洛陽一時風雲突變。
徐府被抄沒,張丞相有先帝御賜免死金牌,故而皇帝留了張家一命,將張府老少和徐家父子一同刺配流放到北疆。
百年望族的張氏如大廈將傾,徹底淪為笑柄。
聽聞徐家嫡長子徐謙也一同被流放,徐南風想起出嫁前在西廂房,那個謙和有禮的少年郎攏袖長躬,對她道:“願姐姐離開徐府後,能得一世榮寵安康。”
世事難料,終是一番唏噓長嘆。
第49章 徐謙
太子幽居東宮; 朝中十餘名官員受張氏一案牽扯被貶流放,六部諸多職位空缺,皇帝顧及不暇; 倒是對紀王越發倚重起來。
元興二十年十一月底; 遠在嶺南的姚遙飛鴿傳書送了信來,信中說嶺南王已歿; 他繼承了爵位,成了嶺南的小王爺; 今年年底會回洛陽覲見皇帝。
徐南風聞之大喜; 對紀王道:“小遙兒算是出息了; 雄踞一方,坐擁數萬虎狼之師,如此一來奸佞之人投鼠忌器; 也不敢再動你分毫。”
紀王放下書卷,只是微微一笑:“即便沒有小遙兒,如今也無人敢動我。”
見到他孩子氣似的逞英雄,徐南風無奈搖頭。
紀王笑看她;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坐過來。”
徐南風依言坐在他身邊,紀王又伸出手; 將徐南風的腦袋擱在自己肩上,這才重新拿起書卷,兩人就這麼相依著,共看同一本書。
“少玠。”徐南風猶豫了片刻; 還是選擇坦誠開口,溫聲道,“聽說張氏一案的罪奴今日已押解出城,我想去見一個人。”
“誰?”
“徐謙,徐謂名義上的嫡長子。”
徐謙……
紀王品味著這個名字,隨即道:“我記得他,十來歲的小少年,聽說頗有才氣。”
“十四歲,若不是受此案牽連,他開春便要入太學了。”不足十五歲入太學,乃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可惜一切都被徐謂和張氏給毀了。
紀王放下書卷,伸手將徐南風摟入懷中,問道:“可要想辦法救他?”
徐南風沉默了一會兒,以徐謙外柔內剛的性子,定是不願意拋棄徐家獨活的。她想了想,終是嘆了一口氣:“想見他一面再說。當年我在徐府,徐謙是唯一一個把我當親姐般尊敬的人,如今他落難,我儘可能地去幫幫他,從此恩怨兩消罷。”
紀王瞭然點頭,道:“現在午時剛過,他們應該不會走遠,我讓姚叔帶你出城。”
徐南風搖了搖頭,“你現在事務繁忙,讓姚管家留下來陪你吧,我帶幾個侍衛出城便可,不會有事。”
“父皇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重視我,近幾日事務雖多,但都是不重要的雜役,我足以應付。”說罷,紀王起身,從櫃中取出一件寶石藍的斗篷,披在徐南風身上,溫聲道,“姚叔與押解犯奴的差役是舊識,頗有幾分薄面,你帶他過去,若有什麼需要打點的,儘管吩咐姚叔去做便是。”
如此,徐南風便不再多言,乘了快馬與姚江一同出城,一個時辰後,在城郊官道上追上了押解北上的罪奴。
姚江已同差役們打了招呼,徐南風翻身下馬,剛走了兩步,便見蓬頭垢面的囚徒中發出一陣騷動,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拼了命地要掙脫鐐銬衝上前來,口中疾呼道:“南風,徐南風!我是你爹,你來救我了嗎!”
差役們拿著鐵棒和大刀向前,將狀似瘋癲的徐謂死死攔住,又一腳踢在他的膝窩,強迫他跪下。
“娘娘,王妃娘娘,我是你爹啊!”徐謂臉朝下被按在粗糲的黃土地上,仍是不老實,赤紅的雙目充滿希冀地望著步步走來的徐南風,啞聲道,“你帶爹走,從此以後爹就陪著你們母女過日子,你仍是爹的嫡親女兒!”
冬日的風寒冷刺骨,徐南風攏緊了身上的斗篷,耳朵邊盡是嗚嗚鼓動的風聲。她眯著眼看著匍匐在地的徐謂,彷彿是在看一個笑話。
差役頭目向前,頗為歉意道:“徐王妃,您不必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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