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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得不到正面的回應,紀王神色黯了黯,難掩失望之色,無奈道:“你呀……”
連徐南風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拒絕紀王的示好了。
她就像一個刺蝟,豎起渾身尖刺保護自己,卻總在不經意間刺傷了所有想要靠近她的人。對她愛得越深,則傷得越重。
此番談話後,紀王嘴角笑意不減,可話卻少了很多。徐南風便是再遲鈍,也知道她的決絕將紀王傷著了。
他是真心實意地想對自己好,可她總拿不出勇氣,以一個妻子的身份與他比肩而立。
吃了一碗藥膳,紀王擱了碗,命八寶、桂圓打了溫水過來給她擦拭身子。
往常紀王眼盲,徐南風寬衣解帶時便也沒多麼避著他,心想他反正看不到。但今天八寶將她的衣裳脫了一半,她才忽然想起來,紀王的眼睛好了!
於是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她猛地拉起被子蓋在幾乎赤…裸的身上,卻因牽動傷口而疼出了一身冷汗,半晌才喘勻氣兒,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瞥紀王:“那個,少玠……”
紀王會意,很有君子風度地背過身去,嘆道:“我不看。”事實上在某些她不知道的時候,該看的他也早都看了。
徐南風這才心驚膽顫地讓人擦了身子,重新換上乾爽的衣物。她傷得挺重,待換好衣物,又是折騰出了一身冷汗,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紀王心疼地給她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將她散亂的頭髮輕輕撥至耳後別好,這才溫聲道:“子時了,快睡罷,休息好傷才會好得快。”
說罷,他起身欲走。
徐南風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紀王於是回頭看她,用眼神詢問。
徐南風怔怔道:“少玠不睡麼?”
“我去隔壁廂房睡。”紀王俯下身,柔軟的青絲從他耳後垂下,落在徐南風的臉頰上,癢癢的。
頓了頓,他又叮囑道:“你的榻邊綴有銅鈴,若是起夜或口渴,可搖鈴叫喚八寶桂圓她們。”
“你不同我一起睡麼?”自嫁進王府中,他們倆夜夜都是同榻而眠,突然分開房睡,她還真有些不習慣,心裡沒由來空落落的。
不等紀王回答,徐南風又極小聲的補上一句:“我這樣,是不是傳聞中的……失寵了?”
說完,她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荒謬,噗嗤笑出聲來。
紀王怔愣了片刻,又心疼又好笑,順勢吻了吻她的鼻尖,道:“怎麼看,都一直是我在失寵罷?”
“說得也是。”徐南風忽然有些愧疚。紀王對她那麼好,她卻從來不曾‘臨幸’過他,真的是太無情了。
“你受傷了,需要靜心養傷,我若與你同榻,怕忍不住會傷了你。”紀王在她耳邊輕聲道,“方才的問題,夫人再好生想想,我隨時盼著夫人的恩寵。”
‘恩寵’二字他咬字極輕,尾音上揚,聽起來像是在撒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魅惑。
徐南風不爭氣地紅了臉,點頭道:“……好。”
第46章 開竅
在床上躺了數日; 徐南風精神好多了,臉色也恢復了紅潤。直到今日清晨,葉娘紅腫著眼睛來找她。
徐南風一眼就看出了母親今日的反常。
葉娘好像有心事。進門後; 徐南風才看清她的模樣; 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精緻的妝容也哭花了; 滿臉的茫然和無措。
徐南風問:“怎麼了,娘?誰欺負你了?”
葉娘用紅腫的眼睛望著徐南風; 視線落在女兒胸口纏繞的繃帶上; 眼中的淚怎麼也止不住。她飛快地抹了把眼睛; 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說:“紀王那麼好,誰敢欺負我呢?”
可葉娘也明白; 她此時的安穩與富庶,是女兒用命換來的。
見到女兒這般模樣,原先準備打聽徐謂下落的話到了嘴邊,終究不忍心說出口。
徐南風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 問道:“娘,你到底是怎麼了?剛才在門外,是否有話要對我說?”
葉娘張了張嘴; 紅著眼睛問:“南兒,還疼麼?”
徐南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問道:“您是說這個?早不疼了,就是近來結疤; 癢得很。”
葉娘吸了吸鼻子,眼睛又紅了一圈:“再癢也不能去撓,知道麼?”
徐南風點頭。
葉娘在她榻邊坐了片刻,心情倒是平復了不少。猶豫半晌,她扯出一個木訥的笑來,對徐南風道:“南兒,其實紀王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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