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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冤枉!妾身確實是看到紀王入了芳華殿,可不知為何會發生後來那些事,妾身不知情啊!”
劉烜自然猜出了幾分。徐良娣這個蠢女人大概是想除掉太子妃上位,孰料棋差一招; 被人反將了一軍,連累他也陷入如此尷尬之地!
他的聲音沉得可怕,一股被人愚弄的惱怒湧上心頭:“剛才的那個男人呢!”
“萬望殿下明鑑; 妾身的確不認得他,這一看就是有人要陷害妾身!”入秋漸涼,徐宛茹匍匐在冰冷入骨的地磚上,雙肩顫抖; 盡顯可憐之態。
但劉烜今日失了顏面,心情糟糕得很,自然也不會憐香惜玉。他將懷中神志不清的太子妃放回榻上躺好,這才大步向前,蹲在徐宛茹面前,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森然笑道:“素心又是怎麼回事?你在她的茶里加了什麼?”
劉烜的力氣很大,徐宛茹的下頜很快被掐出一個烏青的印記。她心裡害怕極了,可這種事情她是斷不能承認的,承認了便唯有一死。
“……那茶妾身也喝了,在場的宮婢都可以作證,妾身絕對沒有放任何有害於姐姐的東西。”她滿面淚漬,強作鎮定,來了招以退為進,悽惶道,“殿下若是不信,妾身唯有一死以證清白!”
說罷,她驟然提裙起身,猛地朝門扇上撞去。
劉烜下意識拉住她的一片袖子,裂帛之聲回徹殿中。徐宛茹被拉了一把,力度衝緩了不少,額角撞青了一塊,倒沒有見紅。
她捂著額頭跌坐在地上,不再說話。
劉烜將撕裂的一片袖子摜在地上,冷冷一笑:“你倒是聰明,想以退為進博人同情?是不是冤枉了你,我自有定奪!你且好生跪著,待太醫檢視後再說!”
徐宛茹不敢違逆,伏地而跪。
太醫很快就揹著藥箱來了,內間的帷幔被放下,僅讓太子妃從帷幔後伸出一隻手來號脈。
“如何?”劉烜擰著眉,寒聲問道。
“無礙,吃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導致心火過旺,脈象虛浮,歇息一日便可痊癒。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老太醫忽然起身站立一旁,拱手道:“恭喜殿下,恭喜娘娘!方才老臣把出了喜脈,娘娘有喜了!”
聞言,徐宛茹猛地抬起頭來,隨即又很快垂下眼去,蓋住了眼中的驚愕和嫉恨。
她匍匐在地上,雙掌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嫉妒得快要發瘋。
太子娶妻多年,納有三房美妾,膝下卻只育有兩個女兒。若此番太子妃誕下麟兒,那她的兒子便會是未來的國君。
徐宛茹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太子妃會在此時懷孕!
她咬緊了紅唇,在心中飛快盤算:不行,今日之事她必須摘除乾淨,不能留有任何謀害太子妃的把柄!否則,她便有謀殺未來皇儲的嫌疑,一旦坐實,便是十條命也不夠殺的!
徐宛茹正心慌意亂,一旁的九公主看足了好戲,輕描淡寫地瞥了徐宛茹一眼,道:“皇嫂有孕,乃是喜事,惜月先恭喜皇兄了。不過,皇嫂腹中懷有皇嗣,便更容易惹來奸人嫉妒,三皇兄還需小心護著才是。”
說罷,她行了一禮:“惜月先告退。”
明麗靈動的少女負著雙手,一蹦一跳地出了芳華殿。
待殿中閒雜人等退下,太子這才冷眼盯著地上匍匐跪下的女子,道:“我向來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徐良娣,你應該知道,我納你入東宮的目的是什麼。你與素心,張家和王家,該是齊心助我才對,而不是讓你們窩裡鬥!”
張氏一族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年輕一輩中的未婚女子,便只有徐宛茹一人。劉烜娶她,自然不是因為什麼真愛,唯利益而已。
徐宛茹很清楚,但她不甘心,所以犯了錯。
她垂著頭,淚珠灑落在精緻的裙裳上,啜泣道:“殿下若執意認為是妾身謀害姐姐,那您便殺了我罷,能死在您手中,妾身絕無怨言。”
呵,還在演戲?
劉烜閉了閉眼,復又睜開:“回你的西殿去,禁足一月,不許再接近太子妃半步。”
……
九公主出了東宮,走在紅牆綠瓦的長廊下,忽的駐足,抬首朝廊上喚了聲:“劍奴!”
廊上瓦片碎響,一名修長俊秀的少年躍下,抱拳道:“公主。”
“三皇嫂那名失蹤的侍婢,你找著了沒?”
“找著了,在偏殿柴房中,不過已經死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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